风冰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疗伤丹药喂给江炎:\"你这个傻子,那么拼命干什么!\"
江炎吞下丹药,感受着药力在体内化开,这才有气无力地笑道:\"保护我的冰儿,怎么能不拼命呢?\"
风冰儿俏脸一红,轻轻捶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但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小心地搀扶着江炎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
另一边,
阮红绡踉跄着奔逃,胸口的血色晶石已经破碎大半,身上的血色铠甲也支离破碎。
她那张可怖的脸上满是怨毒:\"江炎...风冰儿...我记住你们了...\"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几块内脏碎片。强行施展血煞解体大法让她元气大伤,没有数年时间恐怕难以恢复。
\"不过......你们逃不掉的...\"阮红绡阴森地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传讯玉简捏碎,\"缠心峰......会替我报仇的......\"
说完这句话,她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软师姐,这是谁干的?”收到传讯的罗复当即急速赶来。
看到阮红绡的样子,顿时怒不可遏。
罗复也丑的可怕。
他的头颅出奇地大,像一颗发育过度的冬瓜,不协调地架在瘦削的肩膀上。
额头向前突出,布满青紫色的血管,如同爬满了蚯蚓的泥地。
他的眼睛深陷在突出的眉骨下,一高一低。
左眼大如铜铃,布满血丝;右眼却小如豆粒,眼白浑浊发黄。
两只眼睛永远无法同时看向一个方向,给人一种诡异的错位感。
当这双眼睛盯着人看时,连最胆大的师兄都会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最令人作呕的是他脸上的皮肤。
坑坑洼洼的瘢痕覆盖了整张脸,像是被泼过滚烫的油。
左脸颊有一块巴掌大的紫红色胎记,上面还生长着几根粗硬的黑毛。
右脸则布满密密麻麻的麻子,每个麻子中央都有一个黑色的小点,像是无数只眼睛在窥视。
作为同门,罗复第一次见到阮红绡时,她正在练剑。
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阳光透过梨花树的缝隙洒在演武场上,斑驳的光影随着剑锋流转。
阮红绡一袭红衣,剑招如行云流水,每一个转身都带起一片花瓣飞舞。
罗复躲在廊柱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第一次见面,罗复就彻底爱慕上了阮红绡。
\"看够了吗?\"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罗复浑身一颤,转头对上大师兄凌厉的目光。
大师兄生得剑眉星目,一身白衣胜雪。
腰间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我只是路过.......\"罗复缩了缩脖子,那张布满麻子的脸涨得通红。
大师兄冷笑一声:\"就你这副尊容,也配看红绡师妹练剑?\"
他伸手拍了拍罗复的肩膀,力道不重,却让罗复踉跄了一下。
\"去柴房把今天的活儿干完,别在这儿碍眼。\"
罗复低着头快步离开,背后传来大师兄温柔的呼唤:\"红绡,累了吧?我带了桂花糕来......\"
他不敢回头,但能想象阮红绡笑靥如花的模样。
那个笑容从来不会对他绽放。
回到阴暗潮湿的柴房,罗复机械地劈着柴火,斧头每一次落下都带着狠劲。
木屑飞溅到他脸上,细小的刺痛感让他想起阮红绡舞剑时飞扬的发丝。
他停下动作,从怀中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
那是他三个月前在阮红绡经过的路上捡到的,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只看外表......\"罗复将手帕紧紧贴在鼻尖,深深吸气,眼睛里泛起病态的光芒。
\"大师兄不就是生得好看些吗?我哪里比不上他......\"
柴房外传来一阵欢笑声。
罗复悄悄挪到窗边,透过缝隙看到阮红绡和大师兄并肩走过。
阮红绡手里拿着一块糕点,正笑着往大师兄嘴里送。
阳光照在她完美的侧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泛着金光。
罗复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一种更为剧烈的痛苦在他胸腔里翻腾——那是嫉妒与渴望混合成的毒药,日复一日腐蚀着他的理智。
\"总有一天。\"罗复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
\"红绡师姐......你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那天夜里,罗复做了一个梦。梦中阮红绡对他微笑,伸手抚摸他丑陋的脸庞。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却在即将触碰她的瞬间惊醒。
窗外月光惨白,照在他汗湿的被褥上,像一滩浑浊的泪水。
那时的阮红绡还是一个极品美人。
罗复身份卑微不堪,只能远远的看着阮红绡对师兄投怀送抱。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后来,阮红绡惨遭师兄抛弃,被毁容虐心,彻底黑化。
罗复才有机会靠近阮红绡。
奈何罗复各种讨好,阮红绡就是对他爱搭不理。
阮红绡幽幽转醒,发现自己正浸泡在腥臭的血池中。
她试图运转灵力,却发现丹田如针扎般刺痛——血煞解体大法的反噬比她想象的更严重。
\"师姐醒了?\"沙哑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罗复端着碗黑红药汁走近,那张布满脓疮的脸上挤出扭曲笑容,\"我熬了七阴补血汤......\"
阮红绡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尽管毁容后只有这个丑陋师弟愿意接近她。
但每次看到那张脸,她还是会感到一阵恶心。
\"滚开!\"她挥手打翻药碗,黑色液体泼在石壁上,竟腐蚀出缕缕青烟。
罗复不恼反笑,蹲下身用指尖沾了沾溅落的药汁:\"师姐还是这么烈性......难怪我从头就喜欢。\"
他突然掐住阮红绡下巴,强迫她抬头,\"知道吗?当年你围着大师兄转的时候,我每天夜里都幻想着这样碰你......\"
阮红绡瞳孔骤缩,猛地咬向他的手指。
罗复吃痛松手,却突然狂笑起来:\"咬得好!这才是我记忆中的阮师姐!\"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诡异的虫形纹身,\"为了救你,我种下了情蛊母虫......现在,该轮到师姐了。\"
阮红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罗复按着后颈压入血池。
腥臭液体灌入鼻腔的同时,她感到有活物正顺着大腿内侧往体内钻。
剧烈的疼痛让她疯狂挣扎,但重伤之躯根本敌不过金丹巅峰的罗复。
半刻钟后,罗复满意地看着阮红绡心口浮现的虫形印记。
那印记与她毁容的半边脸一样狰狞可怖。
\"从今往后,师姐再也离不开我了。\"罗复痴迷地抚摸着那道印记,\"每当月圆之夜,情蛊发作时,你会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求我疼你。\"
阮红绡眼中闪过怨毒,却惊觉自己竟对罗复生出一丝诡异的依赖感。
她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普通情蛊,而是缠心峰禁术\"蚀心蛊\"!
\"畜生!\"阮红绡扬手欲打,手腕却被轻易扣住。
更可怕的是,触碰的瞬间她竟感到一阵战栗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