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孔微微收缩,眼中的戾气几乎掩盖不住。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气氛紧绷得仿佛一触即发。
她微微偏了偏头,眼神像冰刃一样扫过去,嘴角弯起一抹讥诮的笑。
过了许久,男人终于嗤笑一声,转身走回老板椅,随手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声音带着嘲讽。
“行啊,清小姐,既然你这么关心他,不如亲自去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清浔瞳孔微缩。
她一字一句道。
“如果你敢对他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一怔,随后笑了,笑得冰凉又嘲弄。
“真有意思。清小姐,你确定,你有这个本事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紧绷,像绷到极致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清浔的手指在身侧紧紧攥着,指节微微发白,但她的表情却冷得像一块冰。
她盯着男人,声音压得极低。
“江时序在哪?”
男人靠坐在老板椅上,手指敲着扶手,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江时序?”他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玩笑,
“过了今晚,他可就不再是他自己了。”
他顿了顿,语气阴冷而讥讽,“委身于别人,变成谁都可以踩一脚的玩物。”
他眯起眼睛,笑得阴沉而得意,慢慢说道。
“你来晚了。”
清浔站得笔直,眼神死死地盯着他,浑身上下的气息冷得像要将空气冻结。
男人慢条斯理地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似乎享受着摧毁别人希望的快感。
“你想质问我?”他嗤笑一声,声音骤然锋利,“好啊,我告诉你。”
“你猜得没错,我确实用他母亲的病威胁了他。”
男人话锋一转,眼底掠过一丝狠厉:“不过,仅仅这样还不够。”
他盯着清浔那张冷静却紧绷的小脸,咬字异常缓慢而狠毒:“我还用你的前途威胁了他。”
清浔瞳孔微缩,指尖更紧了。
男人冷笑着继续说,声音像淬了毒:“没想到,他还真是蠢得可爱,信了,马上就签下了‘云宴之约’。”
他挑衅地盯着清浔,声音里透着狠意与讽刺。
“现在呢?估计早就被那些老东西玩坏了吧?啧,真可惜,长了张那样的脸,本来能卖个好价钱的。”
话音落下,空气一片死寂。
清浔站在那里,
清浔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纤细的手指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被冰封在了原地。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眼里一瞬间迸出几乎能将人焚烧的怒意。
男人看着她这副模样,越发得意,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慢条斯理。
“怎么?听不下去了?”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抖了抖西装外套,一步步朝清浔逼近。
每走近一点,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更浓一分。
“清小姐啊,别装出一副道德感很高的的样子来,”
他低笑一声,像蛇一样吐着腥气。
“你以为自己干净到哪儿去?你那晚挡酒的时候,不也一样卖命的喝?”
“一个低贱的男模就能让你拼成那个样子,”
他俯身,几乎贴近清浔,声音压低得恶意横生。
“那你真是和跟江时序一样,都是一群贱命。”
清浔猛地抬头,眼里冷光森森,像藏着刀。
男人见状,毫不在意地笑了,退后一步,摊开双手,得意至极地说。
“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你在酒桌上救了江时序一次,真是伟大啊,可是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彻底让那些大佬们记恨上了你。”
他语气忽然变得轻佻,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们把你列上了黑名单,广告没了,代言没了,剧本也没了。你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呵呵,一夜回到解放前。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男人像是还嫌不够,一步步往她心上扎刀子。
“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吧。还有江时序,”他讥笑一声,吐出的话像淬了毒。
“为了救你,他乖乖签了‘云宴之约’。”
他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懒散又恶意地吐出烟圈。
“啧,现在啊,他正陪着那些老家伙们喝酒唱曲,兴许已经被摸得哪儿哪儿都是了。”
他说得极尽污秽,字字句句都带着羞辱。
但奇怪的是,清浔听完那些恶毒的话,却没有如老板所愿失控。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神情出奇的平静,没有怒意,没有悲伤,仿佛方才所有的羞辱都不过是一场无聊的噪音。
然后,她转身,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走去。
老板缓缓挑起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他靠着办公桌,仰头吐了个烟圈,嘲讽道。
“赶紧滚吧,清大小姐。早滚不就好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话音未落,清浔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抬,扣住门把,发出“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动。
门,被反锁了。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可怕,连烟灰落下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老板愣住了,下意识皱起眉,警惕地盯着她。
“你想干什么?”
清浔缓缓地转过身来。
她穿着一件剪裁干净的风衣,腰身纤细挺拔,脸上挂着极浅极冷的一抹笑意,像初冬刺骨的风,薄凉得让人不寒而栗。
她一步步走近,唇角微微勾起,嗓音压得低低的,冷意十足:“干什么?”
她顿了顿,笑意越发森冷,字字清晰地吐出来:“当然是,要干你啊。”
老板后背一紧,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瞬间寒毛倒立的错觉。他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嗓子发干,却硬撑着冷笑道。
“什么意思你清浔,你别乱来,这可是云栖榭影。”
清浔却像是听了个笑话一样,慢慢逼近,每靠近一步,空气就冷上一分。
她垂眸打量着他,目光锋锐得像刀子,一字一句,像是宣判。
“你以为我今天来,是为了哭着求你放过江时序的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老板脸色彻底变了。
清浔声音清清冷冷,又带着刺骨的狠意。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就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