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杰也顾不上疼了,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老……老何,这难道是……滴血认主?”
“什么玩意?”
何仁傻了,就算是滴血认主,也是认他这个把剑买下来的人吧?认徐青杰算怎么回事啊?
徐青杰突然中二起来了,把剑往空中一扔,试图用意念控制,然后差点给自己脚面戳个窟窿。
何仁一拍脑门儿,“不是,大哥,你还真想御剑飞行啊?”
徐青杰也有些尴尬,他刚才就是脑抽了,不过徐青杰嘴还是硬的,“那你怎么解释滴血认主这事?”
“认个蛋的主啊?这叫饮血!”
“饮血?我还无尽咧。”
何仁麻了,“你少玩点电脑游戏吧。我说的是一个传说。”
“传说?”
“嗯,大概意思就是某些名剑是为杀戮而生,这样的剑会吸收血液,所以才有饮血之说……”
“嘶~”
徐青杰和赵姐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徐青杰问道,“你是不是故意忽悠我呢?”
“我忽悠你干嘛?”何仁两手一摊,“这样吧,我们做个小实验?你们家有浴缸吗?”
“当然有了。”徐青杰带头朝着卫生间走去,突然觉得不对劲,停下脚步问道,“你要浴缸干嘛?该不会是想给我放血吧?”
“……”
何仁觉得今天徐青杰不太正常,懒得和他废话,他也看到了徐青杰面前的房门,绕过徐青杰,率先走了过去。
徐青杰还是跟了上来,他也好奇何仁想要干嘛。
结果看何仁放水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你想把剑放进水里?”
何仁点点头,徐青杰麻了,“人家做了这么严密的防水,结果你要泡水?不怕生锈吗?”
何仁乐了,“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把剑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生锈。”
徐青杰一怔,“有什么说法?”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但这种名剑,外表肯定会有防水涂层,不然天天见血,早就锈了。”
徐青杰还是不太明白,不过何仁已经把剑扔进了浴缸。
等了一会儿,徐青杰麻了,“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卧槽!”
话还没说完呢,徐青杰就发现剑身下面渗出了一丝红色,然后整把剑就像被火烤过一般,呈现出一股诡异的红色。
徐青杰人都傻了,“老何,这难道是……”
何仁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血。”
“呕~”
徐青杰和赵姐纷纷干呕了起来,现在他们算是明白什么叫饮血了,原来就是血干了以后附着在剑身之上,这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人或者动物的血液,徐青杰感觉自己手上的伤口都莫名灼热了起来……
呕了半天,徐青杰一抬头,发现何仁已经把剑从水里拿了出来,现在看起来更红了,怪不得叫赤霄呢。
“老何,这就是赤霄的由来吧?”
“很有可能。”何仁点点头,突然他低下头,把鼻子凑到剑身前嗅了嗅,给徐青杰都看傻了。
“不是,老何,你变态啊?”
“你才变态呢。”何仁翻了个白眼,“我是想确认一下,上面到底是不是血。”
“那你现在确认了吗?”
“确认了,是血,有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儿……”何仁突然把赤霄往前递了递,“你要不要闻闻?”
“不了,不了……”
徐青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碎了,连连后退。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承受能力够呛,也够变态,结果今天看到何仁这一出,他才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变态,何仁才特么变态呢。
他离这么远都能闻到一点血腥味儿,何仁这家伙居然离那么近,还有点想吐的感觉都没有,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何仁还真不是变态,他是太兴奋了!
赤霄欸,中国十大名剑之一!这可是妥妥的国宝,他又能抽一次奖了,哪还有时间呕吐?
徐青杰和赵姐已经退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客厅,徐青杰远远地喊道,“老何,刚才我的血被赤霄吸收了,是怎么回事?”
何仁只好也走回了客厅,指着赤霄剑身上的一道凹槽说道,“应该是这道凹槽造成了,你的手划在剑刃上,然后血就顺着剑身流进了凹槽。在凹槽里停留片刻,就消失了。”
徐青杰一怔,他原本以为血液是附着在剑身上面,没想到何仁会这么说,“消失了?哪去了?”
“应该是被赤霄吸收了。”
徐青杰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不是,你打算走玄幻路线了?”
“玄幻个鬼。”何仁撇撇嘴,“我刚才用水试了一下,水只要进了血槽,就不会倒流出来,然后就慢慢地消失了,应该是血槽里有一些肉眼不可见的孔洞,水或者血通过孔洞进入了剑身之中……”
何仁掂了一下手里的赤霄,“感觉比刚才重了一点。”
徐青杰麻了,“你这是心理作用吧?”
何仁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过他觉得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想要证明也不难,找个高倍放大镜看看血槽里有没有孔洞就是了。
可惜这次来得太急,何仁没带自己的百宝箱,不然现在就能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我这有啊……张叔!”
“少爷,黄医生来了。”
徐青杰刚喊了一声,管家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了客厅,男子手里还拎着一个医药箱。
黄医生看了看徐青杰手指上的伤口,麻利地清创、上药、包扎,徐青杰则是吩咐道,“张叔,去楼上把我的放大镜拿下来,拿那个两百倍的。”
“是,少爷。”
张叔的动作很快,黄医生还没包扎完呢,他就把放大镜拿了下来,何仁随手接过一个,就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血槽里确实有孔洞,而且还不少,足足七十二个……
徐青杰一听也傻了,“不是,这么多孔洞,平时就不会往外面渗……血吗?”
何仁耸了耸肩,显然是不会的,可要问他是什么原理,他也搞不清楚。
只能说老祖宗的技术和工艺太复杂了,也太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