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杰看着赤霄双眼冒光,“老何,能不能……”
“不能!当然不能!”
何仁已经把赤霄插回“保护膜”了,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野史记载刘邦拿着棍子斩白蛇了,合着这不是什么“保护膜”,而是赤霄的剑鞘……
徐青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何仁不会同意,换成是他,他也不会随意卖给别人。
何仁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玩意应该算是管制刀具吧?是不是不能上飞机?”
徐青杰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古玩协会理事吗?弄成文物不就行了?”
何仁一怔,“还能这么操作?”
“靠!”徐青杰麻了,“合着你根本不知道古玩协会理事有什么特权?”
何仁还真不知道,他给杜潇文打了个电话,才知道自己的特权比徐青杰说的还要大。
何仁只需要去当地的古玩协会开个证明,他们就会帮忙联系机场,还会提供相应的保护器具,比如恒温箱之类的,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派人护送,甚至包机或者雇佣私人飞机……
“这么离谱?”
何仁都听傻了……
“不算离谱了,前提是你手里的东西真有价值,以权谋私还是不太好……对了,你要带什么管制刀具回来?”
何仁这才把赤霄和尚方宝剑的事情和杜潇文简单介绍了一下,杜潇文立刻就不淡定了,“你说什么?赤霄?你能确定吗?”
“啊这……”
何仁没想到杜潇文这么激动,结果杜潇文直接开喷了,“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何仁无奈,只好实话实说,“我有八成把握!”
“什么?”
杜潇文更激动了,八成把握,那就代表几乎是真的了,这可是古玩协会里程碑式的发现!
虽说赤霄在十大名剑中只排名第三,但是排名第一的轩辕剑是神话中的产物;排名第二的湛卢剑倒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相传是欧冶子所铸,历任主人也非常有名,除赵王外,薛仁贵和岳飞也曾是湛卢剑的主人。
但问题是,随着岳飞父子被害,湛卢剑也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到底有没有,也无法取证。
赤霄原本也是如此,都说是刘邦斩杀白蛇的佩剑,可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现在出现在何仁手里,怎么能不让人觉得意外呢?
“小何,赤霄剑是从哪来的?”
何仁只好又把在黑市上拍卖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杜潇文是捶胸顿足。
原本杜潇文也有这次黑市的邀请函,但是他嫌琼省太远,就没去,没想到错失国宝……
不过杜潇文很快就放平了心态,毕竟他不擅长刀剑,听何人说还有一层什么青铜剑鞘,杜潇文觉得自己大概率认不出来。
深吸了口气,杜潇文才说道,“你就在那不要走动,明天我帮你联系包机,你直接回来。”
何仁傻了,“杜老,不用这么麻烦,规格太高了……”
“少扯淡了!”杜潇文提高了音量,“你以为是给你安排的?我是怕你把赤霄剑搞丢了!”
何仁两手一摊,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杜潇文可不管何仁怎么想,他已经挂断了电话,联系琼省古玩协会的人去了。
杜潇文的声音很大,徐青杰也听到了,“老何,行啊,地位挺高啊,包机都整出来了,明天能不能借你的光蹭个私人飞机啊?”
何仁恶心坏了,“少阴阳怪气的啊,你就没有私人飞机?”
“有啊。”徐青杰乐了,“那不是要花钱嘛,反正你一个人坐飞机也无聊,带我一个怎么了?”
徐青杰又看向赵姐,“赵姐是不是也要回北京?”
赵姐情商极高,“何老弟,我还没坐过私人飞机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何仁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信的,不过他还是同意了两人的要求,毕竟自己坐飞机确实无聊……
徐青杰调侃了一下,又想起了之前何仁买的那堆破瓷器,“老何,你之前说的那个胆式瓶,到底有什么问题?”
徐青杰要是不提,何仁都快把这事给忘了,赤霄对他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何仁刚把胆式瓶拿出来,就被徐青杰一把抢了过去,“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不就是普通的青釉吗?看着好像是明代的,民窑的吧?”
“呦呵。”何仁是真没想到,徐青杰的眼力也进步了,“这你都能看出来?”
“废话!”
徐青杰一脸得色,他也是用了功的,老让何仁一个人装逼,他也有点难受……
可徐青杰再用功,也不如挂壁,何仁早就用鉴宝眼看过了,这只胆式瓶表面平平无奇,可是暗藏玄机。
何仁微微一笑,“表面上看,这确实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胆式瓶,但并不是青釉。”
徐青杰一脸懵逼,甚至眨了几下眼睛,“不是……这难道不是青色?”
“是青色啊。”
“那不就是青釉?”
“是青色,但不是青釉。”
徐青杰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恶狠狠地威胁道,“这是我家,有十几个保镖,你别逼我发飙啊!”
何仁连连摆手,知道不能再刺激徐青杰了,他从其他六件瓷器里面拿出了一只青釉大盘,“这才是青釉,你自己上手感受一下,就知道有什么不同了。”
徐青杰虽然疑惑,还是上手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他就发现了问题,“这只胆式瓶……好像更光滑一些?”
“没错。”何仁打了个响指,“我们都知道,瓷器的釉就像是我们穿的衣服一样,不但是为了美观,还能增加瓷器的强度和稳定性,便于擦拭,不容易被腐蚀……”
徐青杰有点不耐烦了,“你就说但是吧。”
何仁微微一笑,“但是,就算再薄,再高级的釉,里面也有金属,经过高温烧制以后,难免会有不平整的地方。”
徐青杰一怔,何仁说的很有道理,这只胆式瓶表面特别光滑,甚至比一些官窑的名瓷都要光滑,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那这不是釉?”
“嗯……是没有经过高温烧制过的釉浆。”
徐青杰懵了,“那到底是不是釉啊,你搞得我好乱啊……”
“好了,好了。”何仁连忙如来神掌,“这其实是古人的一种掩饰方法,通常用在名贵的瓷器上面……”
“保护色?”
“差不多吧,准确地说,应该叫藏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