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各种因素和可能性,娄半城夫妇在赶走娄晓娥的同时,也把提供给她的住所安排在了张家附近不远的地方。
到最后,张元林不负众望,以一己之力护住了娄家,连人带钱都保住了。
这么一来,张元林欠下的所有人情也算是顺利还完,不用再有所惦记。
走之前,张元林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现在的四九城已经不是再适合做生意,尤其是那种大肆敛财的手段更是不被允许。
所以,娄家想要守住床底下的那些钱财,唯一的路子就是离开四九城,去一个不受束缚的地方重新开始积攒财富。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娄家是做生意的老手了,只要给他机会和环境,赚钱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去香江,一家人整整齐齐,团团圆圆,再重铸家族荣光,这应该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了。
一想到自己和娄家之间的缘分就要告一段落,张元林的内心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放松。
“眼下的局势不会轻易结束,就算他们不走,我也得时刻保持距离和警惕,避免被牵连。”
“所以,娄家人离开四九城,对我对他们对关联的所有人都好,相信大领导知道了以后也会举双手赞同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专心把淮茹的身体养好,再用心把孩子们培养成人,估计也就剩下几年缓冲了,后面就得全面忙活起来,哎呀,这时间过的真快!”
一阵感慨过后,张元林也是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大院,本来距离就不远,加上张元林个头高,体能好,迈着大步没多久就到了。
回到家里,孩子们和一大妈都已经睡了,张元林蹑手蹑脚的往自己房间里走。
听到动静的秦淮茹知道是自己男人回来了,便连忙披上衣服起床。
进屋后,看到起来的秦淮茹,张元林愣了一下。
“还没睡呢?”
秦淮茹笑了笑,说道: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觉,事情办的还顺利吗,我去给你端洗脚水来。”
张元林脱掉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说道:
“为了效率我直接找大领导帮忙,这种小事儿对他来说毫无难度,就是打个电话,卖个面子而已。”
“不过娄家的情况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四九城,我跟他们提了醒,离开的越快越好。”
秦淮茹愣了一下,但是没有说什么,出去把热水端了进来,随后十分自然的在张元林面前蹲下,帮他洗脚。
张元林则是整个人往床上一躺,发出长长的呼气声,同时身上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秦淮茹一边忙着,一边发出感慨。
“听到娄家人要离开四九城,我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舍得,想着孩子们都已经习惯并喜欢上晓娥这位温柔有爱又好玩的阿姨,等将来孩子们问起来,我又该如何安慰他们呢?”
张元林轻笑了两声,说道:
“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除了一家人始终会绑定在一块儿,其余的关系再如何亲密也有分别的一天。”
“等娄家人走后,我也就不用烦恼别的事情了,接下来就是老老实实的干着机修工活儿,直到当前的局势结束。”
“闲暇之余,我可以好好的陪伴你和孩子们,这样你就能安心养胎了,孩子们的学习和教育我来盯着。”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秦淮茹脸上露出了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好!”
原来,秦淮茹已经怀孕了,这是她的第三胎。
过年的时候,秦淮茹父母就催着他们趁有条件再怀一次,当时的秦淮茹不情不愿的敷衍过去,却不曾想很快她就丢了职位,成了无业人员。
之后秦淮茹就想起了父母的催促,加上自己也有想法,便在合适的时间点,自然而然的怀上了。
其实养育孩子是一个非常麻烦和煎熬的过程,但是这个情况在张家并没有出现。
虽然偶有与教育相关的麻烦和问题,却都被张元林完美的化解。
所以秦淮茹养育了三个孩子,至今也不觉得劳累和烦躁,自然是有继续再生的想法。
洗漱完毕,张元林便和秦淮茹相互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娄晓娥一个人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她瞪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好似在发呆,但大脑中思绪翻飞,全是和张元林有关的画面。
回想起张元林的自信,想起他与大领导交谈甚欢的从容,又想起张元林为娄家所做的一切,娄晓娥的嘴角时不时的扬起笑容,却是越想越精神了。
如此看来,在接下来的一阵子里,娄晓娥会主动记起这些令人难忘的片段用于陪伴自己,副作用也很明显,这样会极大的影响睡眠质量。
或许,相思病就是这样诞生的!
……
几天后,张元林和往常一样,懒懒散散的起床。
孩子们已经长大了,每天起床都可以自主洗漱吃饭,不需要人催。
等张元林开始吃饭的时候,孩子们全都准备就绪,结伴出门一起上学去了。
因为是步行,肯定是要早些出发的,而且张元林有要求,让他们早点去学校,在学习的氛围中尽可能早读的久一些。
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的时间非常宝贵,而且人在早晨的时候注意力也最集中,正是学习的好时机。
但是没等张元林吃上几口,一位老熟人却是找上门来。
“张师傅,还在家吗?”
听到声音,一大妈起身想去看看什么情况,这会儿秦淮茹还在睡觉,张元林又在专心吃早饭。
没一会儿,一大妈折返回来,告知了来人的身份。
“元林,李主任来找你,要见吗?”
张元林闻言轻笑一声,说道:
“来者是客嘛,让他进来吧!”
一大妈点点头,把李怀德领了进来。
再次见到张元林,李怀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一方面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吃瘪的模样,另一方面是他有些看不惯张元林这高高在上的姿态。
李怀德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现任一把手,可张元林见到他毫无反应,连屁股都没挪一下,依旧是自顾自的吃着早饭。
如此态度,不是蔑视还能是啥?
可李怀德根本不敢生气,不仅要憋着怒意,脸上还要陪着笑容。
“张师傅,好久不见啊,不知道你最近工作如何,可还顺利?”
没有立马回应李怀德,张元林不紧不慢的吞咽完口中的食物,这才微笑着开口说道:
“多谢李主任关心,我在新单位干的挺好,活儿少钱还多,可惜庙小岗位少,估计你是看不上的,不然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当个中间人。”
李怀德听后脸皮一抽,知道张元林这是故意而为之。
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是在明着表态不想回轧钢厂,这让人还怎么把话茬说下去?
可李怀德昨晚接到了上头领导的电话通知,要求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请张元林回去维修机器,赶紧把落下的产能补上,否则耽误了大项目,不仅上头领导要倒霉,他这个轧钢厂一把手也别干了。
一想到自己的地位被眼前这个可恨的机修工左右,李怀德恨的牙痒痒,偏偏他还不能搞任何的事情。
厚着脸皮,李怀德继续赔笑道:
“看来张师傅的实力高超啊,新单位的机器设备都不够你修的,佩服,佩服!”
即便张元林说话有意针对,李怀德不仅没有生气,还主动拍起了马屁,这属实是让人意想不到。
但很快张元林就明白了,一定是昨晚自己和大领导表态后,李怀德也接到了相应的通知。
在上级领导的压力之下,李怀德哪里还顾得上脸面,只想着如何能尽快把任务完成。
想到这里,张元林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他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但是面对昔日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家伙,肯定是要加倍奉还的。
于是,张元林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饭,一直到吃完才放下碗筷,这期间有三五分钟的间隔,就这么让李怀德在边上干等。
毫无疑问,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眼看着李怀德的笑容缓缓收敛,再到平淡,最后嘴角微微抽动,已然是到了即将暴怒的边缘。
这个时候,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李主任,我吃饱了,准备出门上班,如果没什么着急的事情,不如等我下了班再聊?”
见张元林要跑路,李怀德脸色一黑,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只是张元林动作迅速自然,拿起衣服就出了门,李怀德没办法,一边追一边说明自己的来意。
“张师傅,别忙着走啊,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个忙,把轧钢厂的那些进口设备修一下……”
正说着,跟在张元林身后走出门的李怀德愣住了。
原来张家的门口已经围了一帮吃瓜群众,这会儿正齐刷刷的盯着他们俩。
殊不知,这正是张元林想要的效果。
嘴角闪过一抹笑容,张元林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李怀德,问道:
“李主任,你刚才说的啥,麻烦再重复一遍吧!”
面对大院群众的围观,李怀德只觉得这一幕画面似曾相识,恍惚间梦回之前针对张元林的那一天。
但很快李怀德就反应过来,他不敢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即便是会被人看笑话,他也得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张师傅,我恳请您回一趟轧钢厂,帮忙把进口设备维修一下,虽然您已经到新的单位入职,但我代表轧钢厂,永远欢迎您的回归!”
说完,李怀德对着张元林微微欠身,这姿态,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看到这一幕,吃瓜群众们哗然一片,他们自然知道李怀德是什么身份,毕竟不少人都在轧钢厂工作,更何况之前李怀德带着人浩浩荡荡杀过来,最后铩羽而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堂堂轧钢厂一把手,居然会在上班早高峰的时候只身前来大院,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极低的姿态请求张元林回轧钢厂维修设备,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根本没人会信。
李怀德的这一欠身,且不提背后是谁在施压,又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他不得不放下尊严和面子,却足以证明张元林的能力和价值。
如果张元林手里没有掌握着精湛且唯一的维修技术,李怀德大可重新招聘新的机修工,何至于卖面子来请张元林维修那些进口设备。
不管怎么说,李怀德放低姿态的退让和请求,已经让张元林面子十足,好不威风。
这么一来,张元林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相信从此以后,李怀德再也不敢打张元林任何主意,除非他无所谓脸面,还想再经历一次被当众羞辱的感觉。
冲着李怀德微微一笑,张元林开口说道:
“李主任,我现在已经有了新工作,作为一名合格的工人,我肯定是要听从领导指挥的,这事儿我个人做不了主,得等我去了单位以后向领导申请一下,就说是你想请我回轧钢厂维修机器,至于具体会怎么安排,那就不是我这个工人能决定的了。”
意思很简单,张元林可以答应李怀德去搞维修,但前提是要经过新单位领导的同意,并另外安排时间。
也就是说,张元林并不想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去满足李怀德的请求,既然是在工作时间之内,那就得按照规矩办事,外派嘛,肯定要有相应的手续才行。
见张元林答应了又没立马答应,李怀德的脸色不停变换,看得出来,他很想发怒,但是不敢,如此憋屈又无奈的模样属实滑稽搞笑。
对李怀德而言,张元林现在就去轧钢厂解决问题是最好的结果,一旦拖延时间,就等于是多了一分承受上头领导怒火的风险。
这件事情本该很早就要办掉的,却被李怀德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沓,以至于到这一刻威胁到了他的身份地位。
也就是说,张元林的随口一句话就能让李怀德的官帽动摇几分!
但还是那句话,没办法的事儿,因为李怀德压根不敢对张元林有任何大不敬的表现。
不仅仅是这一次,还有今后各种机器设备出现问题无人能修的时候!
从张元林目前的态度来看,让他从新单位离职重新回归轧钢厂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最起码在李怀德担任轧钢厂一把手的时候是不可能的。
所以,李怀德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硬着头皮抗住上头领导的压力,再厚着脸皮承受工人们的围观,持续不断的上门请张元林到轧钢厂干活。
“那,好吧!张师傅您可一定要记得啊,厂里的进口设备已经全部停摆了,就等着您来修理呢!”
张元林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李怀德把路让开,因为他要出门上班了。
就在这时,许大茂挤开人群走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拍起了李怀德的马屁。
“李主任,您是为了厂里机器维修的事情来的吧?哎呀,这种小事儿让我来通知一声就行了,哪里要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呀!”
听到许大茂的话,李怀德脸色一黑,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
老子亲自上门请人,结果你说是小事儿,怎么,我李怀德不要面子的吗?
随后李怀德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走了,看样子许大茂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搞不好还要惹得李怀德不高兴。
面对如此结果,许大茂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许大茂不是领导高层,也达不到李怀德那样的高度,更无法理解上头领导施加压力的难处。
在许大茂看来的小事儿一件,却是紧密关联着李怀德的乌纱帽!
李怀德走了,热闹也已经看完,吃瓜群众们纷纷散去,他们也得去忙各自的事情。
就在这时,傻柱姗姗来迟。
别人不知道原因,张元林却很清楚,傻柱和冉秋叶的好事将近。
这期间傻柱十分频繁的往冉秋叶家里跑,除了晚上回家睡觉以外,白天早出,下班晚归,就是在照顾冉秋叶父母,同时商量着结婚的事情。
“张大哥,没人为难你吧?我听人说轧钢厂的李主任找上门来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傻柱,张元林知道他刚从冉秋叶家回来,为了自己的安全,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张元林摇摇头,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傻柱听后眼睛放光,感慨道:
“还得是您啊张大哥,我今后也得向您学习,万一轧钢厂有领导让我回食堂做饭,我绝不轻易答应,谁把我下放车间的,就让谁来请我回去!”
一旁的许大茂听后当即瞪大了眼睛,喝声道:
“傻柱,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猖狂啊,还想让领导请你回去,等着瞧好吧,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甭想回食堂,准备在车间干一辈子吧你!”
许大茂自知得罪不起张元林,但他却不怕傻柱,尤其是在坐稳了纠察队队长一职后,他深切的感受到了权力带来的自信,便跟着膨胀起来,有了硬刚傻柱的底气。
身为轧钢厂的高官,只要傻柱敢动手打人,他就立马上报,到时候完全有充足且合适的理由把傻柱开除出厂!
仗着这一点,许大茂毫不客气的挑衅起来,就等着傻柱动手,然后名正言顺的让傻柱从轧钢厂滚蛋。
挨一顿打而已,又死不了,却能把昔日的敌人从轧钢厂这个人人都渴望的大单位踢出去,直接葬送傻柱的大好前程,这笔买卖绝对划算!
很显然,傻柱是知道这一点的,自从跟了张元林以后,他的脑子好使多了,甚至会主动克制自己的怒意。
只是这次许大茂做的有些过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出狂言,按照傻柱那暴脾气,真的忍的很艰难。
张元林把这些细节看在眼里,知道傻柱是为了不让冉秋叶失望,硬撑着没有动怒,否则这么嚣张的许大茂就算是见了血都不奇怪。
这时,张元林轻笑了两声,走上前去伸手拍拍傻柱的肩膀,说道:
“我上班的地方比到轧钢厂远了不少,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你自己注意点分寸,别闹出人命来,走了!”
说完,张元林推着自行车离开。
傻柱则是微微低头,回味着张元林刚才说的那些话。
这时,许大茂继续出言挑衅,在他看来,张元林的提醒更加说明傻柱不敢失去现有的工作,所以傻柱绝对不敢动手。
既然如此,那还不得赶紧多欺负一下傻柱?
就在许大茂越骂越爽,越骂越来劲的时候,突然一阵疾风袭来,同时伴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许大茂被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道打的原地翻转两周半,最后失去重心跌落在地上,并且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你,你,你敢打我,我,我……”
这些都是许大茂下意识的发言,但傻柱没有给他发表清楚言论的机会,直接欺身上前,骑在许大茂的身上就是一顿毫不客气的暴揍。
和张元林预想的一样,只要解开对傻柱的限制,他绝对会让许大茂见血。
最后还是秦淮茹出来制止,才让傻柱停手的,否则谁来都没用,就算闻声赶来的秦京茹叫破了嗓子也无法让傻柱动摇一分。
把傻柱推到一旁,秦淮茹皱着眉头教训道:
“傻柱,许大茂的身份今非昔比了,你张大哥又不在这里,可不能这样胡来啊!”
听到秦淮茹的话,傻柱挠了挠头,说出了张元林临走时对他的提醒。
“张大哥说不要闹出人命,意思不就是说我可以动手,但是要有个限度嘛?”
秦淮茹闻言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紧张担心的情绪消散,微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没事了,你该上班上班去吧,出了什么问题回来跟我们说。”
傻柱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嫂子,我去上班了!”
说完,傻柱头也不回的离开,压根就没多看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许大茂一眼。
这边见许大茂抱着头满地打滚,浑身是血,吃瓜群众们漠视着这一切,谁都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最后,还是秦京茹费老大劲,连拖带拽的把许大茂弄回家里,不然他还要被人围观看笑话。
? ?求全订,求月票,求推荐票~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