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脸颊红扑扑的,眼睛眨呀眨,在他下巴上碾磨。
云清在空间中睡到现在打着哈欠出来,就见到这么刺激的一幕。
衡阳下意识将她的衣襟整理好,眯着眼回头看她。
云琅唇上还都是水色,面不改色的直起身,神色如常的说道:“睡醒了?”这只鸟又不像珠珠一样纯情无害,跟她懂的一样多,都是装不出害羞的人。
云清下意识点点头,看了眼一脸谷欠色不满眯着眼看她的男子,缩了缩脖子,“我去找小姐妹了。”
云清闪的很快,心里还在嘀咕,琅琅前几月还在说来书院是学习的,这就跟人搞上了,速度有点快呀。
琅琅的嘴真的是骗人的鬼!
也不知道刚才那个是学院里的学员还是教员,琅琅眼光一如既往的不错呀。
气氛被这么一打断,就有些怪怪的。云琅半躺在他怀中,晶莹嫩白的手指缠着他乌黑的发丝打着转,“一月后还有讲道大会,最近我的课业也不能落下了。”
“我要去炼器房,你跟我一起去不?”她晃晃他的衣袖。
衡阳:“你既盛情相邀,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一遭吧。”他要看看那位炼器房的赵仙长长的多不错连那只青鸾都能夸两句。
还有,他就在这里,她竟然还记得要去炼器和课业,可真是一心向上!
云琅扯扯唇,她什么时候盛情相邀了?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二人相携去了炼器房,在中途看见了和一个男修聊的起劲的云清。衡阳眼眸闪了闪,“我有一个金乌小朋友。”
她转头看他,眼神疑惑,所以呢?
“这只青鸾应该能和它玩的来,你想不想看看它?它还挺有意思的。”衡阳心里盘算着想把她带到自己的地盘溜一圈,这次他出来本是想带着它的,可惜它恰巧陷入了休眠。
云琅点头:“你什么时候把它带来给云清看看。”她也有点想干拉皮条的勾当了。
云清正在勾搭面前的男修,浑然不知这两人把它惦记上了。
一柱香后,到了炼器房。
那位风度翩翩的赵仙长见到她下意识露出一个清朗中带着温和的笑,见到二人相携的手,笑意僵在嘴角,又瞬间恢复了正常。
“风仙子,不知这位是?”赵仙长彬彬有礼的问道。
轮不到云琅发挥,衡阳就微微与他颔了颔首,“在下衡阳,与风仙子是结过同心契办过结道大典的人。”
云琅无语,对于给自己脸上贴金这种事他简直办的炉火纯青。你能说他这话错了吗?但这话别人听着是什么意思呢?肯定会认为她俩是道侣。
赵仙长觉得衡阳这个名字略有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听过。他话里的意思让他见到她微微泛着热气的心骤然变凉。
他口中微涩,一时竟无法开口。
云琅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不是当作,是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仙长,那日你说的龟灵髓石是不是长这样?”她将师傅随手给她的无价之宝拿出来,也存着想炫耀一二的意思。
她师傅就是这么大方!
赵仙长从落寞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不过打量了一眼她手上那块乌漆麻黑中泛着油润光泽的雕饰就有点想笑。
衡阳眯着眼看了一眼,就勾了勾唇,“琅儿,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这不过是北地的墨玉矿里产出的一种玉石而已。”
云琅:?
赵仙长缓过来后笑了笑:“你不知道么?坊市里不少人都会用这种墨玉当成龟灵髓石行骗,对于一些想捡漏的人一骗一个准。”
云琅又听到这位赵仙长说“你不知道么?”就有点脑壳疼,每次在炼器房,她一日能收获无数个“你不知道么?”随即就开启了他的教学时间。
她每次都想接上一句,“我要是知道还来这学习吗?”
这人说这话是没其它意思的,不过是一句口头语罢了,但就是让她听出了茧子,有点够够的。
好在赵仙长手上现在也没有龟灵髓石,只能道:“我光口头说,等下次你见到了还是会认错,只可惜我手上没有这东西,不然能教你好好的分辨一下。”
只见衡阳施施然掏出一大块龟灵髓石,递到两人眼前。
墨色的龟灵髓石托在那只大掌上,将他本就冷白的手掌趁的更加瓷白。
衡阳看她一眼,“看出有什么区别没?”
云琅摇摇头,看起来都一个样,都是墨中泛着油润,两块放在一起,肉眼看不出区别。
衡阳将她的手拉起,先后放在两块石头上,“你仔细感受,墨玉摸起来虽然也是油润的,但触感细细比较之下没那么细腻,时间久了还会有些凉意传来,而龟灵髓石摸久了温度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赵仙长点点头,“没错,不过因为龟灵髓石及其少见,没有对比,世人便会因此受骗。”
细细摩挲之下,云琅确实感觉到了两者的不同。衡阳将石头放她手上,“你好好炼器,我出去办些事,日落前回来。”
云琅有点奇怪,明明他看到这位赵仙长时还是一副宣示主权的样子,怎么就半途而废了呢?是给自己贴金贴到过度自信了吗?
衡阳就是这么自信,也是看到龟灵髓石突然想到要去天衍门走一遭要些好东西来,给他前道侣搜刮些修行资源好让她早日进阶。
人走了,炼器室内突然变得有些安静。
云琅不管突然沉默下来的赵仙长,开始研究龟灵髓石如何完美的嵌入器材中。
赵仙长幽幽开口,“你知道么?风仙子…”
话还没说完云琅就举掌按了暂停,“赵仙长,你若要说喜欢我诉说对我的情意,那真的大可不必。你可能是看上了我的容貌,也可能是透过容貌看到了我有趣的神魂,但,我想说,你每次开口都要说一句`你知道么`?或`你不知道么`”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听的脑袋疼,你知道吗?”
赵仙长哑口无言,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说话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