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呢！从业者也不能都是有钱人，都是舍得花钱的吧！高端的客户，咱们中介所也不是没有。”
奈奈子说的还挺对，再加上她俩负责的范围又比较靠近相关的产业区，愣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把这行里面的套路摸了个差不多。毫不客气的说，她俩现在就是检察官的模板啊！要是再深入点儿，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两位，你俩这是不想让我参与，自己偷偷以身试险了呗？”
林里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搜集来的行业内容，有点儿生气。他差点儿变成了帽子戏法的资深使用者好不好。坏人也是能这么轻易查的？还是两个漂亮的姑娘。
“没有啦。都是一点儿一点儿的和我们的客户在闲聊的时候搜集来的，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的。”
“对对对，这个就和《木兰辞》里面的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似的，拼凑起来的。”
“你懂得还挺多啊！这篇课文你都会？”
“当然了，雄兔眼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这是对妇女的认可好不好。给广大妇女同志壮士气的人物。”
“就你？还双兔梆梆的走，都能打快板儿了，那人就是个瞎子，也能听到打快板儿的声音。”
“哈哈哈~~”
奈奈子都要笑死了，她也是天赋型选手好不好。打快板儿的话，也有她一份儿。
“别笑了，你也不小呀！哇呀呀呀~~”
“放开我，痒痒~~”
别看两人打闹的欢，但是挖掘到的消息还是很靠谱的。这套商业模式其实很简单，只是能无中生有想出这套办法的人，绝对是个有脑子的家伙。事实上，能从无到有创造出来的东西，别管是有利的还是有害的，没有惊才艳艳，还真的不行。这也是后世国家把创新列为驱动要素的原因。没的摸了，可不就得自己创造探路嘛！
“可是这事儿，咱们几个也弄不动啊！”
“是啊！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有腾吉啊！还有你的老师，以及你的师兄嘛！这方面说白了，就是传媒和物流的结合体，找对了合作伙伴，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难处啊！”
林里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但是就这么一个想法，想出来的时候值钱，真正去做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被边缘化，甚至是踢出去也未可知啊！毕竟那只是一个创意罢了。唯一能赌的，估计也就是世家大族的定力，以及赖川对自己的师生感情了。
想到这里，林里迫切的想要去和芽子太太切磋一番，只要能给赖川老师留下点儿什么，自己享用不到，给自己的子孙享用，好像也是个很不错的办法啊！自己现在干这么多的事情，不就是为了后代嘛！
“其实物流也是可以舍弃掉的。”
想到电视台管理混乱那几年，电视上那些关于打电话猜谜语的脑残竞赛，林里作为其中的受害者，可是很有话说的。什么一个白柱子，围着几个白白胖胖的兄弟，打一物，林里兴冲冲的打电话过去后，就是无尽的等待，等了五分钟后手机欠费了，你能信？
还有粗粮横空出世干跨山寨机的前夕，市场混乱，随随便便一个手机里面，随便一点就能看到什么“伊甸园”之类诱人的字眼，只要你敢点，人家就敢收取你高额的服务费用。至于你看到了什么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赚钱的买卖人家上赶着做，犯法的事情躲的可远了呢！
奈奈子和三上在一旁看着怒气值蹭蹭上涨的林里，心里头有些惴惴不安，她俩也只是在外围聊聊天而已，应该不会引起什么很大的后果吧！都是闲聊嘛！大家谁还不是个打工人呢！
林里真的不知道，她俩把自己定位成了外围女。呸呸，不是外围女。呸呸。
“嗯？你俩干啥？我的胳膊怎么给我封住了？”
“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我们绝对不私自行动了好不好。无论做什么，都要和你商量，听取你的意见，绝对不会私自行动的。”
林里抽了抽胳膊，抽不出来。抽不出来就算了。虽然已经是春天了，气温回升的挺高，但是能暖和一点儿，谁乐意冻着呢！更别说还是快板儿的天赋型选手了，他骄傲啊！自己的眼光就是好。
“呼~没事没事，只是想到了很多场景，有些不忍心把这个想法说出去啊！”
“啊？什么后果这么严重？会死人吗？”
死人？被骗点儿话费而已，应该不会吧！看来得搞一个预案，别可着一个羊薅羊毛。
“当然不会了，怎么会死人呢！就是一些简单的电视竞猜游戏罢了。闹不出人命的。”
“那不就是了嘛！只要不出人命，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珠子店、泡泡屋，哪个不是消金窟，也没见有人去取缔啊！高利贷也没人管。黑帮还是合法的呢！”
被奈奈子和三上这么一说，林里本来就没有怜悯，这会儿更加变成了推手了呢！他刚才只是在咒骂国内那些玩儿这个赚钱的家伙们罢了，他么的，自己的话费，也不知道会以何种手段才能重新回到自己的手里啊！都说财富会以一种想不到的角度从无德居之之人的手中流入社会，但他么的林里连自己的话费都守不住，岂不是更加的废物？
念头通达的林里，这会儿只是在心里祈祷，小日子，可放聪明点儿吧！别让自己一招就给你们弄死了呢！
“那啥，我现在就去赖川老师家，你俩洗洗先睡吧！门反锁了，我回来自己开。”
不等奈奈子和三上回应，林里拿起车钥匙就走了。大晚上的出门，不得开车嘛！万一被路边的哪个酱给迷住了眼，林里今晚可就谈不成事儿了。
林里到达赖川家里的时候，赖川竟然少有的没有喝酒，而是在客厅里面喝茶，看样子这老头儿晚上是不打算睡了。啥玩意儿也敢整，红茶浓的都能往血管里面输了。
至于芽子太太，这会儿已经换上了睡衣，估计是正准备休息呢！得知林里到来，立马下来烹茶，准备点心，忙上忙下的，这么贤惠持家的女子，一定会教育出适合接受家业的子女啊！林里都有点儿想找时机办事儿了呢！
“平时你都不过来，今天大晚上的我们都快要休息了你才过来，说吧！有什么事情。”
“嘿嘿，老师啊！您哪里能这么想我呢！中学课业繁忙，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要是读研究生，可就不用这么天天忙的两头不见红了呢！”
赖川这个恼啊！自己说他两句，这林里还把锅甩到他自己头上来了。这事儿闹的，让你重温中学教育，你还反过来说上他自己了呢！
“嘿嘿，那你今天过来是什么意思？大晚上的来兴师问罪？”
“嘿嘿，当然不是了呢！老师，是这样子的，我这两天不是月考结束了嘛！就放松自己看了两天电视节目，结果发现电视上头好多的购物节目。”
林里没有继续往下说，赖川老师喝了一口茶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在一旁凸造型的芽子太太。芽子太太和赖川一起生活多年，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即就去把电视打开了。
只是~~这开电视的造型，真的是有点儿诱惑。师生二人愣是越坐越低，快要出溜到地上去了，有一种老丈人和女婿在外面偷腥的名场面模样。
芽子太太她就是故意的，这是对林里的惩罚，也是对林里的期许。谁让林里这段时间都没有过来呢！
扭扭捏捏的打开了电视机，没有遥控器，就又在那里磨蹭了一会儿换台，别说，还真的让她找到了正在播放购物节目的频道。
兴许是平时没有看过这样子的节目，身具购物天赋的芽子太太，这会儿就这么水灵灵的坐在了地板上，胳膊抱着腿，下巴放在腿上，就这么全神贯注的看起了电视购物节目。这个频道，她第一次看到呢！
赖川老师看了一会儿，看向了一旁等待他反应的林里。这种节目的目标客户自然就是整天在家里忙家务的妇女，男人们一天天的就在外面跑，哪有时间看电视啊！
“这个节目，只在这里播放吗？”
“当然不是了，这个是专门的购物频道。其他的频道会在垃圾时段播放。总而言之，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的看，有的买。”
赖川作为一名学者，当即就开始思考起了这件事情。这件事的中心思想自然是钱，所以顺着这条线，把可能存在的相关利益方串联起来，商业模式也就明了了。
“既然已经有人在做了，还诞生了专门的频道，那么说明这块市场已经有人把持了，咱们想要自己做，面临的风险还是很大的。而且在小日子这个地方，还是我这个高度参与这件事，和财阀打交道是免不了的。”
“我这边也认识腾吉家的人，就是那个继承者，最近频繁露面的那个。而且咱们也不一定要以实物作为媒介来经营，完全可以先弄竞猜试试水嘛！小游戏小故事，这种其实更加的有销量，关键是商业模式还那么简单，投资小见效快，即便是失败了也不会损失多少钱财。无非就是一个简单的尝试罢了。但要是一旦成功了，那收获可就大了呢！”
赖川老师看了一眼还在看节目的芽子太太，喝了一会儿茶，终于伸手拿起了茶几上面放着的电话。
林里起身，把正在看电视的芽子太太带走，远离了客厅。男人在打电话的时候，说明是有大事儿，即便是最亲近的人，这会儿也应该避嫌。所以说，赖川其实去书房处理这件事更加的合适，只是现在有些着急而已。时不我待啊！
“哎呀。你干嘛！你老师还在客厅打电话呢！”
“没关系呀！他打他的，我打我的，互不打扰嘛！芽子太太，这些日子我在中学里面趟路子，好不容易把那帮高中生收拾服帖了，这才有机会过来探望你，你不会因为我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来而生气吧！”
“探望我，有你这么探望我的吗？”
“当然了，我探的多合你心意啊！”
芽子太太到底是芽子太太，心中所想实现之后，竟然还能保持着足够的理智。林里都为她感到惊讶。
“你今天来找他说的那个事情，不会是个借口吧！他现在虽然在学校教书，但是一直想往商业上面靠拢，以前没有行业让他插手介入，现在你给了他这么大的目标，搞不好以后家里就我一个人在家了。”
“你一个人在家还不好吗？到时候可以专心的养孩子啊！而且赖川老师忙事业打拼下来的江山，完全可以给孩子继承啊！”
芽子太太害怕赖川创业失败失去现在的一切，更害怕赖川创业成功在外面搞三搞四不回家。到时候自己这个太太的位置搞不好都要丢掉了。但是现在听到林里计划，她感觉现在自己可以丢掉了。
到了赖川这个年纪，对女人对钱财其实都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大的兴趣了，他们所渴望的，其实是权力。说白了就是对资源的掌控能力。而他们掌握的社会资源就是最大的依仗。以前的他只是一个象牙塔里面的学者，只能在学生面前作威作福，从今天开始，他搞不好就是新兴行业的株式会社社长了呢！
“哈哈哈，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明天见，啥样哪啦，哈衣哈衣。喂，里太郎，帮我换茶叶，换好茶叶，顺便过来陪我喝两杯。”
林里听到呼喊，整理了一下着装，把盘在芽子太太头上的头发弄下来，帮忙捋了几下恢复原状，这才走向了赖川所在的位置。芽子太太真是个顺从的大核抚子呢！清洁卫生都那么多的办法，人家这里诞生那么多的马桶故事，一点儿也不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