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被“胁迫”两个字刺激的脸色愈发阴沉,不顾手背的伤,十指骨节捏的嘎吱响,好像盛承岸再信口雌黄,他就一拳把他扇回老家去。
盛承岸才不怕呢,他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揶揄的望着江离:“不过话说回来,你同意和她离婚真是叫我吃了好大一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圣!沈云曦也蛮让我意外的。我以为她会胡搅蛮缠来着……哎!”
说着,他重重叹息了一声,表情和语气却是得意的很欠揍:“如果换成是我家那位,肯定不会这么大方懂事,不把我逼上绝路把我家闹得天翻地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和沈云曦真是叫人感动,彼此成全,彼此放过……哎呦!”
盛承岸捂着胸口,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怒吼:“能不能轻点,踢坏了你赔得起吗!”
江离:“……”
这混蛋幸灾乐祸,明朝暗讽,伤口撒盐的习惯是改不了了!
江总生平一大愿望就是,有一天能把盛承岸给过的“伤害”加倍还回去。
江离眉眼寡淡:“笑话看完了,你可以滚了。”
“别这样说嘛!我来是有正事的!”盛承岸撑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最初来的原因,“东欧那边来消息了。说是老头子食物中毒,送进医院差点没抢救过来。”
江离眉眼动了动,“谁下的手。”
“不清楚。想他死的人太多了。”盛承岸耸了耸肩,想起什么似的,忍不住抱怨,“你什么时候把盛千从沈云曦身边撤回来啊!他该干的事情都让我干了!”
江离凉凉的一掀眸,盛承岸肩膀一塌,撇撇嘴,故意说,“我听说沈云曦有个初恋,早就从国外回来了,搞不好两个人什么时候就旧情复燃了,所以,你还是抢在路沈云曦脱单之前,先找个新欢。这样也不算输了!”
花样百出作死无下限说的就是盛承岸了,江离连踹他一脚的兴趣都没有了,反手盖住眼睛,不想搭理他。
盛承岸看着他那张无悲无喜波澜不惊的冷脸,又想到他以前禁欲到近乎自虐的作风,于是特别真挚的提议:“要不你找个男人吧,我一直对你真正的性取向抱有真正的怀疑,不如借这个机会印证下?”
“……滚。”
“哦……好吧。”
盛承岸带着无限可惜圆润的滚走了,刚出江家大门就接到好友霍临的电话。
想当年,盛承岸单身的时候,在东欧各大夜场混的那叫风生水起,那会儿刚成年的霍临就是被他这个坑货带上了放荡不羁的不归路。
后来,他结婚收心,独留霍临一人在这条不归路上狂奔。
因为种种缘故,两人在私下联系逐渐少了,偶尔在各种宴会上碰面,彼此看不顺眼互怼两句。
霍临主动给他打电话倒是很久违的事情了,盛承岸有点意外的接通。
霍临连客气一句都没有,开门见山的说:“借我点人。”
盛承岸眼前一亮:“你和你家那个只会耍阴谋诡计的堂哥终于要正面火拼了吗?”
“……”霍临假装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兴致勃勃,平静的说,“帮我护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