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一下就急了。
想要夺过冯楚月的手机,冯楚月身子灵活地猫腰,躲过了他的攻击。
“你还抱着病人呢,能不能小心一点!”
冯楚月这么说着,护士终于反应过来。
他把人往冯楚月身上一扔,就要跳窗逃跑。
“站住!”
警察和保镖鱼贯而入。
张队手持枪,瞄准了假护士。
护士这才知道,自己好像中计了。
“今晚这一切,都是你们设好的局?”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目的早就被人看穿。
冯楚月此时已经接住了荣鹤年,荣鹤年也睁开了眼睛。
大家都直勾勾地盯着假护士看。
“荣鹤扬,你真是出息了!”
荣鹤年直接叫破了荣鹤扬的名字。
荣鹤扬被拆穿,倒也藏着掖着了。
他把护士帽扯下来,假发扯掉,又用手抹了一把口红。
“没想到,我打扮成这样,也会被鹤年哥认出来。”
“鹤年哥的眼神真好。”
既然确定了这就是一个针对他的局,荣鹤扬倒也不躲了。
“没错,我就是荣鹤扬啊。”
说着,他还朝荣鹤年走过去。
“别动!”张队举着枪,想要喝止荣鹤扬的进一步动作。
“把手举起来,荣鹤扬,你因为涉嫌谋杀荣鹤年,现在我们要进行依法逮捕!”
“希望你不要反抗,你应该知道拒捕的下场!”
“还有,不要再试图袭击受害人!”
荣鹤扬一脸无辜:“警察先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不过是和鹤年哥开个玩笑。”
“你看,我都打扮成这样了,能是来杀人吗?”
荣鹤扬竟然拒不承认自己谋杀的事实,还一脸被冤枉的表情。
“不是来杀人,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冒充护士,偷偷潜入荣鹤年的房间,还带着这些东西!”
张队指了指他推进来的小车。
“这些东西怎么了?”
“我现在的身份是个护士,带上这些,不过是道具罢了。”
“我又没想对鹤年哥做什么。”
“我只是听说他病了,所以连夜飞回国来探病。”
“虽然鹤年哥不一定想见到我,但我在国外却一直惦记着他。”
“他可是荣家的继承人,如果没有他,我们整个荣氏都要乱了。”
“所以,我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偷偷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难道这也有错?”
荣鹤扬虽然是强词夺理,但他的逻辑思维竟然还算缜密。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和荣鹤年关系很好的人,那他这么做,完全没问题。
可问题是,两人关系不好,荣鹤扬还涉险雇凶杀人。
他怎么可能半夜偷偷跑回国看望荣鹤年,还给他惊喜呢?
惊吓还差不多!
刚才他可是直接把荣鹤年抱到窗边去了。
“荣鹤扬,你这是强词夺理,刚才你分明是把人呼吸机拔掉,还要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以荣鹤年的身体状况,被你扔下楼,还能活命吗?”
张队觉得此人冥顽不灵。
都被抓了个正着,竟然还不承认。
狡辩得还一本正经,实在让人厌恶!
“我可没想把人扔下去,我这不是想打开窗户,让鹤年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
“说起来,这也是医院的问题,你们医院怎么能把窗户关上呢?”
“这大热天的,关上窗户不得热死人?”
冯楚月看了一眼墙上的空调:“室温只有二十几度,你给我说要热死谁?”
荣鹤扬再次注意到冯楚月的存在。
这姑娘自称是荣鹤年的女朋友。
刚才如果不是她捣乱,自己已经把荣鹤年扔下去了。
只要荣鹤年一死,他可以去掉伪装,再慢悠悠逃离现场。
他拿的是张耀的身份回国,国内甚至不会有他登记回国的信息。
原本就是一场完美的死无对证。
可惜,现在一切都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你这个表情看着,好像很恨我的样子。”冯楚月再次开口。
她是完全不怕荣鹤扬的。
荣鹤扬自知刚才的眼神可能太露骨,马上一笑:“怎么会呢,我就是好奇,鹤年哥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他从不近女色,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姑娘才能走进他的心。”
“所以,我对未来嫂子,有些好奇罢了。”
“毕竟,我们荣家的女主人,也不是谁都能够做的。”
冯楚月扬眉,这男人倒是牙尖嘴利。
“我想,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现在虽然还姓荣,可户口都已经不在荣家了,不是被赶出荣家了吗?”
荣鹤扬听到这里,面色一变。
是,他被逐出荣家了。
别人的逐出家门,顶多就是把这个人赶出去,根本不会做多余的事。
到了他这里就不一样了。
他是户口都被迁走了。
这分明就是赶尽杀绝。
荣鹤扬:“即便我的户口不在荣家了,我依旧是在荣家长大的。”
“我一直都把自己当成荣家的一份子。”
“荣家人都很团结,一致对外,我自然也不希望鹤年哥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吃亏。”
“我倒是想问问,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
与荣家相配的,怎么也得是顶级豪门的名媛千金了。
可他看眼前这死丫头,多半就是警方的人冒充的。
否则,荣鹤年难道找到了一个胆子这么大的女朋友吗?
“我是谁家的不重要,你又不是查户口的,我告诉你干什么?”
“现在警方要带你回警局作客,你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圆谎吧。”冯楚月压根儿不想搭理荣鹤扬。
这人其心可诛,竟然直接抱着荣鹤年往窗外扔,这是完全不给荣鹤年活路啊。
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从五楼摔下去可能摔不死。
但对于荣鹤年来说,那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谁让他本来身体就脆弱呢?
他要是摔下去,根本抢救不过来。
连冯楚月都没把握,即便她和系统101赊下灵力值。
“我不需要圆谎,因为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荣鹤扬一脸理直气壮。
冯楚月冷笑:“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她把荣鹤年放回床上,然后一脚踢在荣鹤扬膝盖上。
荣鹤扬猝不及防,膝盖骨一疼,人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