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便问。
荀夫郎也确实开始问起这事儿,“桑夫郎,你平日里都怎么跟妻主相处?”
他讨教讨教,回头传授给自家儿子去。
他儿子现在跟妻主的关系……说多了都是泪。
现在若是能从何许清这讨到点法子,能缓和一下夫妻关系,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啊?”
荀夫郎这一问,还真让何许清不知道该怎么答,“我跟妻主,就正常相处呀。”
“我听说,你公婆都回镇子上住,不跟你们住一起?”
“是啊,我嫁给妻主之前,妻主就跟我承诺过的。”
“不是你的要求?”
“不是啊。”
何许清迷茫的微微摇头,“妻主主动提的,说是害怕我跟婆婆公公相处不来。”
荀夫郎:……
“你跟你妻主也成亲好几个月了,你妻主也没有要纳侍夫的意思?”
“没有啊。”
何许清一脸单纯的继续摇头,“妻主说,她有我一个就够了,看不上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又说我性子柔弱,怕府里进了人,要欺负我。”
荀夫郎:……
“你还没怀孩子吧?你妻主和公公都不催?”
“不催啊。”
何许清浅浅一笑,“原本公公是来信催过的,妻主说不着急,太早生孩子对我身体不好。我也不知道妻主怎么劝的,反正公公就再也没催过。”
荀夫郎:……
“后来我问大夫,大夫说男子太早生育确实不好,至少也得等到二十几岁才好呢。”
何许清又接着说。
而荀夫郎已经被打击得不想说话了。
他自认为自己这些年日子过的也还可以,算是嫁对了人,妻主不算好色,府上拢共也才两个侍夫,孩子孝顺,公婆关系也不错。
可跟何许清比起来……那可就没得比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妻主?
荀夫郎难以置信的看向桑清九,又看向何许清。
他算是明白了。
何许清压根没什么手段,就是命好。
命好,遇到一个爱重自己、端方君子、前途光明的妻主。
命好,遇到一对不闹腾、听劝的公婆。
就是不知道这种待遇,能不能持续一辈子了。
荀夫郎琢磨着,倒是也没说出这么不讨喜的话,又转移话题跟何许清聊起别的。
四个人就在小溪边上吃了一顿。
瞅着何许清吃个饭,桑清九都得把人盯着那架势,荀夫郎心里都不禁泛酸。
羡慕。
太羡慕了!
这没对比也就算了,一对比自家妻主就成了渣,年岁大、不疼人、长得一般……
哎~
像桑清九这样的妻主,当初他怎么就没摊上呢?
吃过饭,眼看着太阳慢慢晒了过来,一行人也打算各自散去。
只是刚走没两步,何许清忽然脚下一歪,身子不受控的往旁边一偏。
“哎呀。”
他惊呼一声。
幸好桑清九反应快,一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踩到石头崴了一下。”
何许清微弯着身子,轻“嘶”一声,垂眸一看,草丛里是有一块儿奇形怪状的小石子儿安静的藏着,肉眼很难发现。
“疼不疼?”
“脚腕儿有点儿疼~”
话音刚落,桑清九便伸手将他抱了起来,“都怪这石子儿不懂事,怎么能往我夫郎脚上撞呢?崴了走动对脚不好,我抱你下山找大夫去。”
“也、也不是很疼,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何许清羞得满脸通红,在桑清九耳边低声又说,“荀大人和荀夫郎还看着呢。”
“那又如何?你是我夫郎,抱一抱无妨的。把你交给旁人,我才是不放心。”
桑清九温声哄着,带着他快步往山下走去。
她身后的荀灵和荀夫郎都看呆了。
“早先听闻桑清九很宠她夫郎。这哪里是宠,这是在养祖宗吧?”荀灵没忍住吐槽了句。
而荀夫郎眼中满是羡慕,“桑大人真心疼她夫郎。”
瞧她说的什么话。
连“石子儿不懂事”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当真就是在夫郎面前什么理都不讲了呗。
这样的偏宠啊……
老两口慢悠悠的也跟着往山下走。
不大一会儿,桑清九便已经带着何许清坐上马车,让车夫快些赶回京城去。
在马车里,她垂眸轻捏住他的脚腕一摸。
不轻不重的力道叫脚腕一阵泛痒,何许清忍不住笑了两声,“妻主,别捏了,痒~~~”
“我给你检查一下,别伤到骨头了。”
桑清九一本正经的说着,那柔软的手却是往他小腿上碰去。
“妻主,你检查完了吗?”
“还没有。”
桑清九仍旧一脸正色。
而何许清看着她都快要伸到自己胸口的手,忍不住抬手拍开,“我是伤了脚,这里又没伤到,你别乱摸。”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崴了脚伤到筋骨呢?经脉是不是遍布全身?那我是不是该给你全身都检查一遍?”
这话乍一听……就很没有道理。
何许清直接轻瞪了眼她,“歪理。”
桑清九朗笑出声。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才赶到京城。
桑清九带着何许清进医馆一看,问题不大,就是扯了下,在家养两天就能好。
拿了药,她才带何许清回家,待用了晚膳,便说要给何许清上药。
何许清也没怀疑什么,乖觉的躺在床上,把一双纤细优美的长腿露在外面,“妻主,这个药的味道不太好闻。”
“确实。”
桑清九应和一声,又问道:“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还行。”
“那待会儿还有个游戏你要不要玩?”
“什么游戏?”
何许清满眼好奇的看向桑清九,“好玩吗?”
“好玩,非常好玩。”
“那可以。”
何许清把头一点,就看到桑清九的眼神变了,隐隐的,他突然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妻主,是、是什么游戏?”
桑清九神秘一笑,将药膏涂完,就从袖中取处一根带着铃铛的红绳绑在他受了伤的脚上,而红绳的另一头,则绑在床柱上。
那一刻,何许清仿佛懂了。
“妻主、你、你怎么能……”
他双眸此刻就似今日见到的那清溪一般,仿佛能荡漾出水波来。
脚一动,那铃铛一声脆响,便叫他脖子都跟着红了一片。
那模样当真是招人稀罕。
桑清九哪还能忍得了这个,二话没说就扑了过去。
随后房间里便只听得见一阵呜咽求饶声,和铃铛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