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医,传承数千年的、具有浓厚民族特色的传统医学。
但不幸的是,因为之前的动荡,导致这门医学处于一种即将断绝的状态。
不仅传承者少,有些绝好的药方还失传了。
鬼门关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前些年苗寨有医生幸运的复刻出来,药一面世,就引起重视。
别看这药所用到的药材多毒。
甚至要用到苗疆隐藏的蛊医。
但也是真牛逼。
只要服下一粒药丸,就能拉住你在鬼门关的最后一口气,延续时间为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里,完成手术或者施展急救,就能把人保下来。
再回过头来说苗寨。
苗寨里的村民,其实多多少少都认得些草药,能治个头疼脑热。
一般采取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草药、经络疏通、油灯挑浓、蒸酒祛风……
非一般的手段,那就不得不提一下蛊术了。
蛊术提起来有些神秘。
但其实……
也确实是神秘!
不过对苗人来说,倒也不算太出奇。
外人不知,但自己人知道自己人,这苗寨里养蛊的人其实真不少。
而收养原主的桑奶奶,就是一个会养蛊、懂草药,基本上还算专业的苗医。
原主自然也学了两手。
只是不精而已。
桑清九抬脚进入吊脚楼。
房子有些陈旧,两侧高高悬挂着装饰用的红灯笼,还有些干玉米搭在走廊的栏杆上。
刚下过一场雨。
能闻到一股泥土夹杂着草木的清香。
而一打开房间,里面就传来一阵阵药香。
一条巴掌长、通体赤红的蜈蚣,悄无声息的爬上桑清九的腿,绕到她手掌心上。
这是原主用血和秘药养的蛊。
叫小红。
桑清九抬手拨弄一阵,才发现手腕上缠着一条浑身漆黑、但眼珠血红的蛇。
是桑奶奶养起来送给原主的蛊。
叫小黑。
这条蛇,可比蜈蚣凶得多。
“宿主,你不怕吗?”
1199看桑清九逗着蜈蚣和蛇玩,就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怕什么?你以为我没养过?”
1199:???
“你不是知道我是退休返聘的吗?掌握一点巫蛊之术,很正常吧?”
桑清九说着,在自己私藏空间里找了找。
随后她摸出一个玉瓶,倒出里面约莫鱼饲料颗粒大小的两粒蓝色药丸。
药丸没什么味道。
可蜈蚣和蛇,却是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黑蛇不断地吐着信子,发出嘶鸣声,竖瞳里写满人性化的渴望。
蜈蚣爪子也不安分,动用密密麻麻的触角飞快的朝药丸奔去。
桑清九那就跟没感觉似的。
她还饶有兴趣的逗了逗这两条蛊,才把药丸喂给它们。
“这是什么?”
1199好奇的问。
“我特意为蛊虫研发的一种药,能数倍扩张蛊虫的实力。”
桑清九指尖摸着冰冰凉凉的蛇,轻笑道:“原主这个身份,挺好用的。”
“从今天起,我就是千年蛊医的传承人,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桑清九。”
1199:……
您高兴就好。
反正有的是人陪你演戏。
它是不吱声的。
桑清九也不需要它配合。
她悠悠哉哉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两只蛊虫进化,等待着……
即将到来的剧情。
很快,夜色降临。
忽然一道手电筒的强光朝这边靠近,脚步声急切嘈杂。
“清九、清九!”
隔得老远便听见有人喊她。
桑清九抬眸看了眼,“在呢,村长。怎么了?”
“出事了!”
灯光下,村长那满是沟壑的脸上遍布愁色,“有个孩子也不知道被谁家养的蛊咬了,治不了,你奶走之前留什么药没?”
往年这情况,基本都是叫桑奶奶出手。
可桑奶奶都死了。
还能怎么办?
村长说着就直叹气,“早就叫那些娃子不要乱动,非不听,真是,烦人得很……”
那些陪着教授来弄药的什么研究生,一个两个不信邪。
真当他们喂出来的蛊是吃素的呢。
这不,栽了吧。
要真闹出人命来,村支书又要开大会乱骂了!
“我去吧。”
桑清九慢悠悠的说,“奶奶没留什么药。不过我跟着奶奶学了十八年,这点小问题还是能治的。”
“真的?”
“嗯。”
村长看着桑清九那笃定淡然的眼神,一咬牙,“那好,走。咱得快点,都被咬三四个小时了。”
再晚点,直接收尸吧。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蛊虫咬的……”
毕竟村里养蛊的多了去了,蛊性也是千奇百怪,这玩意药不对症也麻烦。
桑清九快步跟着他一起离开。
原剧情里确实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不过那时候原主手上没药,村长只能去别的村问问。
结果等把别的医生带回来,那学生尸体都僵了。
能怎么办呢?
村长都再三提醒,不要手贱。
你非要去碰。
自己找死,总不能怪到村子里吧?
再说,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蛊害死的,只能是赔点钱算了。
村长就这样带着桑清九直奔苗寨头。
几个来研究“鬼门关”的教授,带着十几个研究生,都住在那里。
眼下那边灯火通明。
教授和研究生都急得不行。
他们估计也没想到,这苗寨就邪门,蛊虫这玩意儿,竟然真能搞出人命。
等看着村长带人来,老教授连忙迎上去。
但在看到随行的是个看起来非常脸嫩的小姑娘时,他心都凉了半截。
这么小,能顶用吗?
村长也很无奈。
他一看老教授那满脸质疑的样子,只能嘬牙花子解释道:“这是桑清九。刘教授,你别看她年龄小,可她奶奶是我们村医术最好的。”
“清九从小跟她奶奶开始学,人家那叫什么……那是有师门传承的,厉害得很。”
村长一通乱吹。
刘教授也是没辙。
事到如今,那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呗。
“我知道,桑……桑小姐,请这边看看。”
刘教授急切道。
他话音刚落,床那头就传来一道惊呼声,“不好了,教授,张家明他脉搏不跳了!”
什么?!!!
刘教授瞬间僵在原地。
“没气息了,心跳停止。”
那边的话还在不断传来。
每一个字都在宣告张家明的死亡!
村长:……
得!
还是来晚了!
他默默看向大晚上被薅起来,眼下脸色发黑的村支书,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