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你就是有点胃病，没有别的事情。”云鹿如实道。
顾帆乘满意地点点头，“以后关于我的事，别告诉她。”
虽然云鹿不知道这母子俩发生过什么，不过她也懒得问，保护客户秘密，是她应该做的，于是点点头：“好的。”
※※
最近几天以来，云鹿一直在顾帆乘身边工作。
听他和别人的话音，他好像在筹备什么工作室，一直在挑房子，所以她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他在城里四处跑。
今天也一样。
两人到了新的写字楼，中介帮他们介绍着房子，顾帆乘在前面和那人说着话，云鹿不想听，坐在后面，翘二郎腿玩。
顾帆乘忽然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云鹿眨眨眼，直接站起身，“哦。”
接着就转身离开，她知道顾帆乘这一个眼神的意思是他渴了，这大概就是这几天里，他们两个人之间唯一建立的默契。
出去之后，云鹿去了附近的便利店。
买了一瓶红茶之后，她想要重新回去，可是刚刚出了门之后，就看见对面酒吧走出了一个醉醺醺的女人。
定睛一看，居然是林挽歌。
一个男人搂着她的腰，她看起来直不起身子了，估计喝了不少的。云鹿本来想坐视不理的，可是她觉得那男的不是什么好人，一脸猥琐的……
又想起自己和林挽歌也算是一面之缘，于是没忍住，走上了前去。
“欸，你抱着我妹妹做什么？”云鹿上前喊道。
那男人一怔，“你谁？”
云鹿开门见山的将林挽歌拽到了自己身边，警惕的看着她：“我是她的姐姐，你走开啊，不走开我报警了！”
“欸别别别，姐姐，咱有话好好说。”男人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姐姐，我不是坏人啊，我是林挽歌朋友，来送她回家的。”
见他知道林挽歌的名字，云鹿才松懈了一下，道：“她怎么喝那么多？”
男人叹气道：“还不是因为失恋呗，前段时间她那个富二代男朋友把她甩了，林挽歌就变得非常憔悴了，整天沉迷酒吧……就昨天晚上，她因为喝多了把一个男人认作了那富二代，差点儿被人女朋友当疯子。”
云鹿看了一眼怀里的林挽歌，意识不太清楚了，但是口中还是念念不忘一个人的名字。
“帆乘……顾帆乘……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了……”
云鹿叹了口气，她觉得林挽歌挺可怜的，但是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怪顾帆乘什么。
毕竟她不是顾帆乘，不知道顾帆乘的想法，更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作为一个外人，什么都不了解的外人，她是管不了那么多的。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她自言自语着，看了那男人一眼：“你走吧，我送林…我送我妹妹回去。”
而后，她开车将林挽歌送回了他的那间公寓。
回去的时候，顾帆乘都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云鹿看见了他，心下一紧，感觉自己马上要挨骂了，于是拿着饮料赶紧下车。
下车的时候，还差点儿被绊了一下。
“顾先生，对不起，我来晚了……”她气喘吁吁地跑过去，把饮料递给他。
顾帆乘接过去，淡淡看她一眼，“去哪儿了？”
去个便利店都那么慢，怎么可能，更何况，她来的方向不是便利店。
云鹿解释道：“那个…刚刚遇见一个朋友，喝多了，所以就送了她一下。”
“男的女的？”
“呃…女。”
“叫什么？”
“叫……”云鹿噎住了，总不能跟他说，她去送他前女友去了。
顾帆乘淡淡道：“叫林挽歌吧。”
云鹿：“？”
她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还会算卦吗……
“你身上的味道，和她身上的香水一模一样。”顾帆乘用食指捂住了鼻子，“呛死了。”
“……”
云鹿有点尴尬，往自己身上闻了闻，她没觉得很呛啊，不过确实挺香的，刚刚她忙着回来，都没注意自己也沾上了林挽歌身上的香味。
被揭穿，她也只能道：“嗯，我之前开出租车时认识她的，她那天哭得很厉害，我觉得她还蛮可怜的。”
顾帆乘看她：“那你是觉得我狠心？”
他是怎么联想到这儿的？云鹿直接急声道：“我可没说，你想多了。”
“收起你的怜悯吧，她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单纯。”顾帆乘喝了一口饮料，皱眉：“难喝死了，下次不许买这个。”
云鹿一看那饮料是茉莉花茶，一边暗自记住了这个品牌，一边道：“你们感情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管，只是单纯觉得她哭的样子还蛮可怜的。”
顾帆乘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如果一个杀人犯在你面前哭的话，你是不是也觉得可怜？”
他咄咄逼人，云鹿被他逼的没话说，本来她真的没打算多在这件事上面说什么的。
可是现在，她的脾气也上来了，“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你有必要这样吗？那好，我就是觉得她可怜，就算她是杀人犯我也觉得她哭的样子很可怜！你满意了吗？”
顾帆乘直视着她的双眼，冷笑了一声：“呵呵，同情心泛滥，像你这种人，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吧。”
云鹿气结：“对！哪儿有你顾大少聪明呢，是我蠢货，我不配在您身边工作行了吧，老子不干了！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像你这种古怪脾气的人，我倒要看看什么女人能受得了你！”
她丢下话就转身跑了。
顾帆乘捏了捏手中的饮料瓶子，看着她的身影逐渐走远。
“白痴。”他咬了咬牙，气愤地又喝了一口饮料。
“呸！难喝死了。”
……
和顾帆乘吵架之后的云鹿，很快就后悔了。
白白送走了一个大金库，她难道要继续回去开车租车吗？
但是出租车老板估计还在气她抛弃糟糠之车投奔富二代呢。
晚上，云鹿郁闷的找了韩霜去酒吧喝酒。
她先来的，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韩霜才来。
“被顾帆乘气成这样啊？”韩霜在来之前，已经听她电话抱怨过了，“别气了，我跟你说件事，让你高兴高兴。”
云鹿郁闷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什么事。”
韩霜搂住她的脖颈，笑嘻嘻地道：“你知道，那个林挽歌和顾帆乘是怎么认识和在一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