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正悠然自得走进大殿的阎修,蔓殊无语到了极点,“所以,师尊您是被修从里面给捞出来的是吗?”
“嗯嗯,”墨翎猛点头,歪着脑袋看了看阎修随后又转头在蔓殊耳畔嘀咕道:“蔓蔓,那家伙还是挺靠谱的,你眼光不错。”
“……”
“那边有座椅,”蔓殊指了指一旁的木椅开口。
墨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站直身子,刚要抬步过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猛的转过头,伸手拉过蔓殊的手道:“听徒婿说你们要成婚了,为师也没什么要太好的东西送给你,好在,为师把陵墓里所有的东西都带了出来,现在给你,哦对了,里面还有为师特意为你寻到几样宝贝,你抽空看看。”
说着缓缓闭眼,将神府里的所有宝贝全都移到蔓殊的空间里。
蔓殊只感觉源源不断的东西进入自己空间的仓库,一时间有些愣神。
空间里,雪团与小金龙高兴的来回蹦蹦跳跳。
“哈哈哈,宝贝啊,好多好多的宝贝啊,”她一边大吼大叫,一边不停捡起自己喜欢的东西往嘴里扔去,小金龙亦是如此,就连饕餮都亮晶晶的盯着各种灵气浓郁的宝物流口水。
蔓殊……
不知过了多久,望着装得满满当当的四个大得离谱仓库,她有些哭笑不得,好在平日里,小火他们喜欢建造,在空间的炼器阁不远处又给她建造了不少的仓库,不然,她还真没多余堆放东西的地方。
“师尊……”她刚想说什么,墨翎嘴角含笑,伸手慈爱的摸向她的发顶。
“蔓蔓,你是我墨翎唯一的徒儿,这些东西本来就属于你的,若非你复活为师,为师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这些年辛苦你了,看着你如今的成就,为师甚感欣慰,对不起,这些年为师没能陪在你身边帮助你什么。”
蔓殊伸手拉着他的大手摇头,“没有的,若没有师尊您,徒儿亦不会有如今的成就,遇到您是徒儿福气。”
墨翎含笑的摸了摸她的发顶,旋即微微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为师已经帮你测试过了,邪帝他勉强配得上你,若是他以后敢欺负你,为师就脱了他一层皮。”
虽然不知道打不打的过,但在乖徒儿面前,却不能失了当师尊的尊严,墨翎如实的想着。
阎修似笑非笑的看着窃窃私语的两师徒,紫罗兰色的眸底一片温和,不管如何,他的小殊儿又多了个疼她的人,虽然这白痴不怎么靠谱,咳咳,他不由轻咳两声。
不应该叫白痴,毕竟他是小殊儿的师尊,努力压下嘴角快要溢出来的笑意,他缓步上前,来到蔓殊身边,一屁股坐下,伸手搂住她瘦弱的肩膀。
下方,一直沉默不语的司琛敛下失落的眼眸,他还是第一次见女儿对除了阎公子以外之人如此亲近的,他这个做父亲的真是失败,虽然女儿终于肯与他相认,但对于他们也只是客气,并不如现在这般。
“父亲,”看出他的失落,司钰在一旁轻声唤道。
司钰抬眸,苦涩的笑了笑,随后默默转过身子离开的大殿。
他的离开,蔓殊自然有察觉到了,不解的看向阎修,正要开口。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微的波动,众人抬眼望去,见虚空中出现一道巨大的口子,紧接着,夜鸦的身影显现,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香草绿锦袍的俊美男人。
“帝君,殊姑娘,”夜鸦来到大殿中央恭敬的行了一礼。
孔唯好奇的四处打量,最后眼神定格在高位上那道骄阳似火的绝美身影,双眼顿时闪过惊艳的神情。
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刚的眼神有些失礼,旋即上前两步拱了拱手礼貌开口:“您就是九域新任之神?真是失敬。”
蔓殊摆了摆手,站直身子来到他面前道:“大王子,幸会!”
孔唯抬起头来微微蹙眉:“不知九域神找在下来所为何事?您口中的秘密又是什么?”
蔓殊抬眸,看了看四周,淡淡的说了句,“跟我来,”说着,就闪身消失在大殿里。
“大王子,请,”司擎礼貌的对着他做出个请的姿势。
客房庭院里,蔓殊负手站在一棵梨花树下,阎修与墨翎则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悠闲的品着珍贵灵茶。
孔唯随着司擎走进院落里,蔓殊这才缓缓转过身子,示意司擎先出去,随手往四周布下一道结界。
“九域神……?”孔唯刚开口,便见蔓殊手里凭空出现一个琉璃瓶。
“大哥,”气息微弱的声音自琉璃瓶里传出,孔唯倏地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盯着琉璃瓶里那道透明的魂体。
他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双眼紧紧的盯着瓶中颤声开口:“小……小妹?”
“大哥,是我,我是念念,”孔念翻了翻身激动的道。
“真的是你,你……去哪里了?我与父亲二弟寻了你几万年,你究竟去了哪里,还有,怎么会变成这样,谁害的你,”孔唯满眼心疼的伸出双手将小小的瓷瓶捧在手心。
“大哥……呜呜呜,”孔念忍不住哭了起来,几万年所受的委屈与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蔓殊估计两兄妹还要在叙上一会儿,便缓步来到阎修身边坐下静静的等着。
“小殊儿,累了吗?”阎修温柔的将她额间的碎发别在耳后。
蔓殊摇头,趴在石桌旁双手托腮的看向一旁的两兄妹。
“你说什么?那女人竟敢如此对你,还有,你说孔舟与孔婳也并非父亲的孩子!”孔唯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孔念:“是的。”
孔唯:“可天赋测试时,他们的真身就是孔雀,这不可能有假,我们亲眼所见的啊。”
“大哥,弥清子的真身就是一只多彩孔雀,孔舟两兄妹能显出真身不奇怪,血脉亦可以蒙混,德叔他早已背了父亲,”紧接着,孔念又将自己的遭遇全都告诉了他。
她将自己是如何被那女人暗害,以及又如何被那女人的儿女带入魔窟,以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自己的兄长。
孔唯身子晃了晃,额间的青筋暴起,紧握的双手,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