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孔唯的怒气简直达到了顶点。
“我堂堂孔雀翎最尊贵的公主,竟然被那贱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暗害,简直找死!”
“如此看来,大哥,你也不知道我的肉体在何处是吗?”孔念难受的开口。
“小妹,你放心,大哥一定会为你寻到你的肉体,我得好好想想,要如何做才能将那女人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只是,阿父他……”一想到阿父对那女人的宠爱,孔唯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件事情,还是先别告知阿父吧,万一被那女人知道了,给他吹吹枕边风,阿父也不见得会相信我,”孔念低落的说道。
孔唯赞同的点头,“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你的肉体,大哥就算掀了整个孔雀翎,也得找回来。”
怪不得,妹妹的命珠灯还好好的亮着,那女人真该死,竟然骗了他们那么久。
少顷,孔唯捧着琉璃瓶来到蔓殊面前尊敬的躬身行礼道:“九域神,非常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竭尽全力。”
蔓殊挑眉,定定的注视了他好一会儿开口:“若我说,我要你整个孔雀翎参与这次的战役呢?”
孔唯一愣,俊逸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他沉思片刻后看向蔓殊:“关于这件事情,我回去,会认真同父亲相商,不过前提得等我们处理了族里的叛徒已经害我妹妹的元凶。”
“想要真相还不简单,本君事后会派人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尽快查明一切,”阎修在一旁幽幽开口。
孔唯一愣,转眸倏地就对上一双紫罗兰色的眸子,他不由吓了一跳,一眼就认出眼前之人的身份。
“邪……邪帝!”
为什么他刚刚一点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这男人简直越来越强了。
原来,外界所传是真的,九天域真的与邪域……想到此,看向蔓殊的眼神如同看怪物般,果然,越美丽的雌性,越不走寻常路。
“大哥,就是邪帝与殊殊救的我,不许你在心里腹诽他们。”
孔唯……
稳了稳心神,对着阎修又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如此,那就多谢邪帝大人了。”
目送着夜鸦与孔唯离开,蔓殊收回视线看向手里的琉璃瓶,孔念被留了下来,孔唯因害怕孔念待在他身边再次受到伤害,只身又回去了孔雀翎寻找她的肉体。
“蔓蔓,有件事,为师想同你商量一下,”墨翎放下茶杯,抬眸一脸认真的看向她开口。
“您说?”蔓殊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关于圣殿,圣殿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太上长老,自为师陨落后就一直闭关不出,为师想回去见见他,并劝服,你觉得怎么样?”
“按理说来,你也是圣殿里的一员,且这些事都是韩歽人搞出来的,事实上,我相信,圣殿绝大部分之人也不愿兵戎相见,所以……”
蔓殊:“可师尊,您又如何确定,那太上长老就一定会听您的?关于三十万年,九天域覆灭,圣殿那也是出力不少呢,韩歽人敢与弥清子、白发琴子联手,没有那所谓的太上长老默许,又怎么会发生后来的事?”
墨翎一听,叹息一声,罢了,他如今已不是圣殿之人,又何必为了这件小事伤害到自己的宝贝徒儿呢。
三十万年前的事,他那时虽然年轻,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圣殿的参与,若没有几位长老的同意,年轻气盛的韩歽人哪有那么大的权利。
“算了,蔓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无论你做什么为师永远都会支持你。”墨翎叹息道。
蔓殊笑了笑,端起一旁的茶杯便一饮而尽。
……
是夜。
弯月如钩,悄悄爬上树梢,苍穹之上繁星点点,十分的耀眼,窗外树影婆娑,夜风袭来,发出猎猎声响。
房间里,蔓殊静静的坐在床沿边闭目修炼,阎修则是慵懒的躺在床榻上,温柔的注视着她。
突然,他眸光一凛,抬眼透过窗户看向静谧的外面,届时,蔓殊也同一时间的睁开了双眼,正当她蹙眉之际,院落外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不等外面之人敲门,她素手一挥,房门以及院落门扉倏地打开,惊了外面之人一跳。
“少主,少主,不好了,尊者他……!”司垣话还未说完,蔓殊闪身就窜了出去。
阎修见状,也跟着消失在房间里,两人刚来到司墨居住的院落,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充斥在两人的鼻腔。
蔓殊皱眉踏入,房间里,早已围满了人,见她的到来,忙开口唤道:“殊儿,你来了,尊者他伤得太重了,”司老爷子一脸担忧的开口。
蔓殊穿过人群,缓步来到床沿边,双眼顿时迸发出骇人的戾气。
眼前的司墨,可以说是半点人样都没有,整条右臂不见踪影,双眼血肉模糊,双腿以诡异的姿势扭曲,原本漆黑如墨的发丝竟雪白一片,心口的血洞还在不断往外流着血液,最严重的是他的神魂,被震得四分五裂,虽没有消散,但离消散也不远了。
蔓殊压下心底的杀意,一言不发的开始认真检查他的身体,修为掉至仙君,究竟是何人会将他伤害至此。
“小殊儿,我来,”阎修来到她身边温柔的安慰,随后伸手轻轻放置在他心口,将黑气转换灵力开始修复他的神魂。
蔓殊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转头对着一脸担心的司擎开口:“何人送他回来的?”
司擎刚要回答,蓦的就听见角落里传来一道冷峻的声音:“本尊。”
蔓殊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角落里竟还有一个人。
男人自黑暗里走出,来到蔓殊面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你就是新任的九域神?”
“阁下是?”蔓殊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本尊乃北冥之王。”
“北冥?你是鲲鹏?”蔓殊面露诧异。
鲲鹏点头,随后将头转向床沿边,视线在阎修身上扫了扫后又看向蔓殊道:“看来外界所传也并非虚言。”
“何人伤的他?”蔓殊没理会他的话中有话,而是沉声询问司墨的事情。
鲲鹏耸耸肩,“本尊发现他时,他已经快要断气了,至于是谁伤的他,等他醒来,你不妨亲自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