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道休参禅 佛休悟道
莉娜按着肩膀的手一顿，白灼夜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
“莉娜，蕴星河的事怎么样了。”
莉娜略微琢磨了一会才开口回答：“他啊，应该被古神小队带回来吧，现在还在路上，至于危险应该不用担心，太虚和他们在一起。”
“这样啊。”白灼夜的声音带着感慨。
“真是让人头疼的家伙。”白灼夜这样说道。
为了避免继续谈论与蕴星河有关的话题，所以莉娜便打算打开新的话题。
“主人，莉娜不明白犹大·希伯来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找你。”
说起这个白灼夜只是笑了笑：“因为言语越多也就暴露越多。”
“他能直接找我，甚至带着威胁只能说明他有了依仗。”
莉娜皱着眉，好看的鼻子抵在白灼夜的耳垂：“依仗吗？可是他不是一直有吗？”
感觉着耳边暖暖的气息，白灼夜正准备解释，就听见莉娜继续说道：“我知道了，他自己的依仗。”
白灼夜浅笑着捏了捏莉娜的下巴，发丝垂在他的肩膀，拂过他的耳旁，带着丝丝缕缕的痒。
“莉娜真聪明，所以啊，他是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力量，这才来满足自己这么久的压抑。”
“应该是和龙神有关吧，只不过他应该还需要成长，不然不止这样。”
莉娜发出一声轻哼：“在莉娜看来主人比他厉害多了。”
白灼夜转身握着莉娜的手，柔声道：“莉娜不要小看了他哦，能突破天道对他的封锁，起码说明他得到的是至高存在的帮助。”
莉娜用手将白灼夜的手包了起来，乖巧的点头：“莉娜听主人的，以后要是遇见他，只要有危险的感觉就跑。”
白灼夜空着的手轻轻划过莉娜的鼻梁：“要是想打他，就给我说，我帮你打。”
闻言莉娜整个人往前一扑倒在白灼夜怀里：“嗯嗯呢，主人真好。”
白灼夜轻轻环抱住莉娜，只见她又往上拱了拱，双手环住白灼夜的脖子，语气颇为骄傲：“主人才是最聪明最厉害的，那个叫什么犹大的根本不是对手，等以后我们一定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白灼夜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轻轻的像是在害怕捏疼一块棉花：“莉娜别小看了他，他来找我固然是有释放自己这么多年压抑的目的，但更多的或许还是他故意的。”
“或者说，他就是想让别人这样想他，觉得他获得了力量就开始膨胀。”
“因为他知道他获得力量的事一定瞒不住，但他还是要做出那种聪明人的安排。”
“他就是要别人多想，让别人自己构建一个他。”
“让人琢磨不透，仿佛能预料到别人所有想法的智慧，这就是属于他的天赋。”
莉娜皱着眉头，脸贴在白灼夜的脸上，轻轻蹭了蹭：“所以主人他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
白灼夜轻轻点了下头：“是啊，相当琢磨不透的人，小看他的话是会吃大亏的。”
听见这种评价，趴在白灼夜身上的莉娜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这样啊，嘿嘿，主人对不起啦。”
莉娜说着抬起手向白灼夜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一瞬间被封印的记忆解开，白灼夜失神刹那后恢复了正常。
这是他们之间约定的暗语，如果出现类似的话语，莉娜就要唤醒白灼夜封存的记忆。
而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哪怕是抽象中的记忆也在人脑中有着物质显现，谱写于人的基因中，只需将那如同病毒表达的Arc基因所造成的记忆球去除或者改变等，就能做到操纵记忆，改写认知的目的。
但显然白灼夜用不上这种方法，对于超凡者，哪怕只是踏入二阶的超凡者而言都有反制手段，何况是他这样的超凡者，所以他运用的是一种更高维的力量。
如果说第五维度是信息，神明是知晓其信息的神，那么信息本身就相等于宇宙的记忆，而对其读取和理解等行为产生的差别，就成了实力的差距。
而白灼夜只需对于记忆云端的微小部分完成遮蔽就好，类似于挡住几个字，也正如宇宙中某些消失的行星，对于宇宙来说太过微小，虽然他自身的神识会时刻扫描自身状态，但只需莉娜在旁稍加干扰就行，所以唤醒记忆也极其简单。
既然记忆有着基础物质显现，那么意识呢？是否也是如此，这个问题就像是人类在求证宇宙是否无限一样，这是个很简单的命题，答案虽然却并非绝对，但正如物质的最小存在一样，宇宙有着开端就证明有其极限。
失神刹那的双眼恢复了明亮，白灼夜颇为无奈的弹了一下莉娜的额头：“怎么还和小孩一样。”
莉娜只是嘿嘿笑着抱紧了白灼夜的胳膊嘟囔道：“对不起嘛主人，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很有代入感。”
白灼夜无奈的摸了摸莉娜的头：“算啦，帮我联系一下太虚队长。”
见是正事，莉娜立马起身将有些凌乱的头发理顺，在将衣服的褶皱捋直后打开了光幕，随后乖巧的站在白灼夜身边。
通讯接通，映入眼帘的是太虚那双清亮的眼眸以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的脸。
白灼夜率先开口：“太虚队长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太虚颔首：“何事？”
“关于蕴星河的事，或者说我们应该启动备用计划了。”
太虚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可以，但我有两个问题。”太虚没有询问其他的计划细节，他向来只做自己接收到的计划。
听见太虚的问题，白灼夜有些郑重的开口：“请讲。”
太虚没有拐弯抹角：“关于混乱星宇中巨龙国度的问题，以及和阳神文明，你怎么看。”
白灼夜捏着下巴略做思考，关于混乱星宇，在蕴星河去了之后他就没什么安排了，但现在太虚既然问了那么自然有他的目的，毕竟巨龙国度是旧贵族先接触和处理的，但阳神文明却是蕴星河亲自联盟的。
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毕竟后面毁灭龙神与旧贵族或者说和犹大·希伯来之间有着很严重的问题隐患，但却不知道是不是犹大·希伯来故意这样做的。
毕竟九王已经证明了在其星宇的绝对地位。
“关于处置问题的话，阳神文明和巨龙国度应该享有同样的待遇。”
白灼叶此刻的话代表了联盟的态度，而其余观望的文明也在等待联盟的答案，说起来他这也算是在给旧贵族们擦屁股。
“但，阳神文明在归纳者的问题上提供了帮助联盟也应当给予嘉奖，而巨龙国度也是因为联盟的原因成了战场，应当给予补偿。”
“稍后我会让人列一份详细清单和计划，你可以查看一下。”
太虚点了下头，因为之前修无情道的原因，所以他对此有些漠不关心，但作为执法者明面上的代表者，他理应为巨龙国度的执法者们谋求不得罪人的结果，不管是哪一方，其背后都有人为其站台，执法者只是执行者，但他们也是一个个活着的人，若是因此丢掉生命，他都将视其为对于联盟法律的挑衅。
“我以为你会锐利一些。”太虚这样说道。
“锋芒不应该朝向自己，在我看来，那些视宇宙中其余文明为虚假的存在才是问题，尤其是以工程师为主的文明，从某种角度来说已经做出了选择。”
“所谓中立，只会偏向于强大。”白灼夜得语气中带着些锐利，如枪头在外，锋芒锐利，笔直而不可屈。
对此太虚并未应答却也已经回答，接着他继续问道：“法律是有情还是无情。”
法律是为了约束，为了社会的稳定。
而法律喜欢用天平来作为标志。
可对于“砝码”而言本就是不公平的，一个领袖和普通人是不一样重的。
普通人身后只有虚无缥缈的法律，而领袖身后却是实在的人脉关系，利益纠葛。
这不就是用公平的东西做着最不公平的事吗。
如果一切都可以被量化，一切都可以做比较，那么普通人的用处就是让他多做一件好事，领袖所能做的好事却远比普通人更多。
如果是方为笑在这，他会这样回答：我就是要用不公平的东西去做公平的事。
至于法有情还是无情，法本身就是无情，也应该无情，就如一柄锋利的刀兵，不因外物所动，不因情理而终，这也是为什么烛龙会将太虚作为继承人的原因。
所以法是有情还是无情？
是非功过，善恶相抵。
法本就无情，爱本就难生，人之性，在于德，而天地道德在于万物恒生，所以世界需要的是一位有情万物的人，持剑而成。
所以，白灼夜这样回答：“正如政策的实行有两种，一种事关大众，一种为了未来，为了未来就意味着放弃了现在。”
放弃现在也就意味要牺牲当下的人，他们将困苦一生，所以之前方为笑说这个时代对不起任何人，可又有那个时代对得起任何人。
没有一个时代对得起所有人，世界像是个泥潭将人吞噬，越挣扎就越快沉溺。
而那些立于高处的人，有足够的心态去鄙夷不屑，而所谓能立于天空的人也就成为了神。
摆脱泥潭，傲游天空，相对于泥潭，他们已然超脱，可这不是超脱，只是解脱，能入泥潭如鱼得水，游天空如鸟横飞才称的上真正解脱。
“你不怕他们反抗你吗？”太虚如此问道。
“为什么要怕，相反我还很期待他们反抗。”
“为什么。”
“为什么？”白灼夜目光看向窗外的太阳：“如果人类已经不需要太阳，也就意味着他们踏向了宇宙。”
太虚沉静的看着他，开口道：“需要我做什么。”
白灼夜深吸了一口气：“让蕴星河三天后再回来吧，我要处理一些事，也正好让他陪陪自己的姐姐。”
太虚默然点头，光幕随之消失。
这时莉娜走到白灼夜身后轻轻的将他抱在怀中，头正好抵在白灼夜得头顶。
“主人为什么大家都好像在交待遗言一样。”莉娜得语气有些低迷，那种离别的气息似有似无。
白灼夜轻叹一声：“莉娜你应该知道百年封印已过，许多人都对即将来袭的魔族主宰感到恐惧，尤其是一些灾厄纪元的人。”
“有恐惧的，自然也有不害怕甚至抱着死志的，而他们，尤其是十二席中的人，许多都在为后人铺路，我是一个，蕴星河是一个，太虚也是一个，自然还有其他人。”
“而我们将继承他们的遗志，开创未来的联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打算，自然也有想为后人多谋点利益的人，但他们不便直接出手，所以我们便是棋手。”
白灼夜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外面阳光明媚，止于南极，是极夜的光在呼啸，与超凡者的伟力在抗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在与人达成共识的同时也在完善自己的计划，其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看谁落子在后。”
是默认的决绝，造就如今得勇气，还是如今得勇气，达成了当初的默认。
联盟此刻似是有些沉默了，山雨欲来的气息开始同每一个人接触，直至天边的乌云密布。
……
释与道都有自己的入世之法，而释教在于成佛，道教在于成仙。
仙与佛有何不同，释教讲空，是以缘起性空，道讲自然，是以清净无为。
而佛不存于世，是以解脱身，度苦厄河。是谓佛不存在人身，人不可成佛，以解脱身，究竟涅盘。
性起缘灭，了空身。身死道灭，欲何存。
展云临渡河岸口，虚度光阴心无存。
知是无色差无色，自是自然为自然。
了是了空渡苦厄，静是无静常清静。
无是无我心见性，道是有道形而神。
空是悟空空觉悟，无是真无无顿悟。
修禅修心修其行，修性修命澄其灵。
念是无念尘缘尽，念是有念笑红尘。
见相非相见如来，悟道无道悟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