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补上一章,明天就恢复正常了。)
“龟船之法,冲突众敌,而敌不能害,可谓决胜之良策。”
朝鲜名将李舜臣,根据中国‘戈船’和‘蒙冲’两种战船,造出的龟船可谓是当世时的神器,仅凭其便打败倭寇水军。
拓跋离帐下有灵议司,专门对于拓跋离提出的方略进行系统的研究,早在匹斯麦的神圣舰队未来之前,他便已经将龟船的制造方略安排下去。
此刻,位于蓬莱岛改造楼船的,便是负责研究龟船项目的工兵团体。
而三十艘楼船主板皆被拆卸,其中一艘,已然完成了改造。
“大家看,龟船建造最重要的,便是从龟-头开始。”
众人闻言,当即跟着施工主事向着船首走去,看着并无什么差异的船部,皆是不解。
主事见状,当即介绍道:“龟-头处长四尺三寸,宽三尺,里蓄有硫磺烟硝,张口可吐烟雾,且上下两口皆设弩机。”
众人听的真切,硫磺烟硝是他们的老朋友,攻城器械,投石机的石弹皆有配备,这玩意不仅散播可迷惑敌人,刺鼻的味道亦是一种生化攻击。
介绍完龟·头,众人随即又到了临船上,观摩起来龟背,“我们这艘龟船最为人称道的便是他的船背,上半部皆覆六角战甲,铁甲上且有铁锥突出,敌军注定无法跳帮。”
众人看着眼前这艘身上长刺,刀枪不入的怪船,不由的心神一凛,这般的制造,单凭刀甲如何破的开。
而匹斯麦帝国此次出动的大多是卡拉克型号战船,主要的战斗方式便是靠近敌舰,接弦做战,可碰上眼前这种全封闭的龟船,就像老虎遇见了豪猪,无从下口,也无从下脚,上去只能扎一身的血窟窿。
船体内部,共分三层甲板,最下层则是动力层,主要划桨控制方向,第二层则是射击舱,皆是火箭兵,还令设八台弩机,最上层便是战斗组,一旦靠近占据优势,便可打开龟盖接弦做战。
一层分左右两铺,各铺又有屋十二间,十九间用来作为军兵休息之所,两间用来储存铁物,剩余三间则是分藏火器弓箭。
而龟船的龟速却不是‘龟速’,船上设有两面巨帆,左右两侧又都有十面橹,战斗冲刺依靠划桨,亦可达到七节的速度。
工匠们听闻介绍,心中大多了然,负责介绍的主事曾在宣创部待过,开口激励道:
“弟兄们,前方的战兵兄弟们等着咱的船救命,大家伙这些日子就得不眠不休的干,过了这段时日,老子给你们去陛下那邀功,给你们人人请个勋章回来!”
众人闻言,顿时精神抖擞,随即分派了任务,各自开始改造楼船。
........
笨港处,双方的橄榄赛落下帷幕,双方皆是一胜一负,全都不服。
至最后越讲越气,便开始火拼,匹斯麦的骑士们并没有随身带剑的习惯,吃了大亏,随后双方各自招呼人马,在原本的橄榄赛比赛场战了一场,留下一片殷红血迹和尸首后,各自退去。
友谊比赛,绅士的风度变成了最野蛮的交流方式,战争,本就不适合友谊。
正当双方陷入冷战没几日,匹斯麦的支援部队便已经赶至,而蓬莱岛三十艘龟船也纷纷启航。
战斗,已经不可能被避免。
.......
沉闷的炮火声响个不停,匹斯麦盖伦船以上战船不断的宣泄着炮弹,将一个个的铁弹砸向港中的密林之中,瞬间便叫一片百年大树被夷为平地。
时不时便有潜伏冲锋而来的拓拔骑兵被铁弹砸中,顿时化为粉末,尸血横飞。
炮火的后坐力叫战舰们在海上不断的晃动,当龟船舰队出现时,海上君王号依旧是再向着岛上宣泄炮弹,丝毫没有回过头来对战龟船的打算。
因为,实在不值得。
这些比之盖伦船还要短一半的刺猬船,实在没引起匹斯麦神圣帝国的战意。
水手们嗤笑着这些奇怪的船,在大将的指挥下,只调出了五艘科尔克号前去应战。
火光四射,在海面上砸的涟漪四起,几个没躲开的龟船,登时被炮弹砸中,铁器鲜血以及木屑横飞。
船上的水手,皆是在蓬莱岛招聘的习水性的汉子,他们还以为自己入的是隆朝官府的水军,可大多没有当兵的经验,只是短暂培训,便拉上了战场。
各船上的督战队虽从去年就开始练习水性,但依旧在此刻被炸的起伏的海面上,忍着身体的不适弹压士兵守住各自岗位。
“全力冲速!快,不想吃炮弹的,就卖命划!”
各龟船底舱内,队长奋力呼喊,原本被炸的停稍有停滞的龟船舰队,再次开足马力,度过炮火区,向着匹斯麦神圣舰队的五艘科尔克号冲去。
双方的距离拉进 ,因为区域有限 ,船体移动又十分笨拙,大炮都进入了停火阶段,水手们急匆匆的拉回发红的炮口,以免接触到水导致炮口迸裂。
一幕诡异的场景,在五艘科尔克号面前出现,只见正面而来的龟船舰队,船船的船首都喷出浓密的白烟,令匹斯麦的水手们十分不解。
不至一刻,这二十多条龟船便全都藏在了烟雾中疾行。
白烟顺着海风席到匹斯麦的舰船上 ,住主甲板的水手战兵顿时瞳孔骤缩,纷纷忍着呛鼻的气味,脱下衣服沾水捂在口鼻上。
正当各船都在组织自救行动时,龟船则顺着白烟从两侧袭来,看着这些顶端皆是铁刺荆棘的怪船,未等匹斯麦的水兵做好正面接战的准备,密集的火箭从龟船各哨口袭出。
嗖嗖的火箭飞跃上船,顿时便将火苗跳跃的到处尽是,火似精灵般向着船帆飞去。
一波接着一波的火箭,使得原本如同白云拂海的一连串船帆纷纷燃着,失去了风帆,主甲板的水手也皆被清扫一空。
很快他们便发现这些怪船的威力,它们横冲直撞的将五艘科尔克包围,极快的船速让失去风帆的科尔克战船毫无招架之力,火炮成了摆设。
而一旦龟船将双方的距离拉进后,装满了火油和硝石的燃烧弹便从龟船的眼位扔到他们的船上,随即便有火箭跟随而出,将战船的表面烧的通红一片。
一艘战船的炮口涌入火焰,当即将一旁的硝石引燃,在底舱炸成一片,当即这艘科尔克号战船便出现密集的大小窟窿,海水五无视着水手们的惊慌,好不客气的钻如战船。
一刻过去,这艘战船的吃水量便达到了百分之百,没入了大海之中。
而他的友船状况也并不比他们好几分,二十多艘龟船如同一帮环伺在周围的饿狼一般,时不时上前从他们身上撕咬下一块血淋淋的肉。
而科尔克船上的匹斯麦水手刚做好跳帮的准备,将飞爪挠钩顺到龟船上。
未曾上去便被船口的长矛刺到海中,而侥幸落到龟船上的水手又被船上荆棘给送到海里。
当确定每艘科尔克战船都被烧毁船帆后,龟船便开始采取下一步行动,巨大的弩机射出连绳箭,随后将己方龟船与匹斯麦舰船链接在一起,龟背翻开盖子,水兵便趁机纷纷跳帮,大声呼喊着跳到科尔克战船。
随着桅杆发出清脆的响声,皆被截断,匹斯麦的水兵也都几进绝望。
双方又战了一个时辰,匹斯麦水兵失去了战船的优势,面对着不退就死的魏朝水兵,如何抵挡,纷纷匍匐到地上投降。
五艘科尔克战船,在面对龟船的集群作战,一艘沉水,余下四艘皆被砍断桅杆失去机动能力。
而龟船虽也付出了三艘沉船的代价,可以造价低廉的龟船换到匹斯麦五艘的伤亡,无异于是占优的。
而取得首战胜利的龟船并未停留,当即将他们与匹斯麦战船的链接取开,向着匹斯麦的主力而去。
而近港口处的匹斯麦各舰种却都是偃旗息鼓,皆都处于休息状态,连绵半个时辰的炮火覆盖,叫所有船体的火炮都热的发红,短时间无法开炮。
失去了海面优势后,原本在树林中龟速杀来的拓拔各军骤然加速,径直与港口的匹斯麦长方阵撞到一起。
勃兰登见状,当即吩咐舰队各船抽调一半人马支援陆地,而拓跋部各军密集的箭羽和到处皆是的战兵,刚一交战,便叫匹斯麦战阵第一防线径直被穿透。
看着面前这些满眼猩红,狰狞的战兵从四面八方杀来,叫每一个匹斯麦的战兵都打心里犯怵。
拓跋离下达的命令是:“不计死伤,荡平笨港。”
各军自当照做,纷纷抽调精锐,武器箭簇如不要钱般被供应到前方,无论海上火炮如何喷涌,拓跋战兵却都没有停止脚步。
铁与血的碰撞,看着愈发靠近他指挥处的勃兰登,额头不由的渗出汗来,当即找来传令兵,便想要再从战船上抽调人手前来抵御。
正当这时,海边斥候急匆匆的跑来道:“公爵大人,我们的舰队被袭击了,海船需要增派人手!”
“荒谬,海军是昏了头了嘛,此刻的战阵只要抽调走一个骑士,这帮该死的蛮族人就能杀到我跟前。”
勃兰登怒道:“叫他们好好想想骑士的荣耀,匹斯麦的神圣舰队不会出乱子的!”
未等斥候回报,又有一个满脸灰黑的甲兵,哭泣着跑来道:“公爵大人,我们损失了一条盖伦船,我们的舰队被一群丑陋的船给包围了!”
勃兰登见他身上颓然模样,顿时一惊,跨上战马领着亲卫向海边而去。
众人未至海边,一股刺鼻的味道伴随着浓烟率先将他们笼罩,勃兰登急忙护住眼睛,而后眯着向海上看去。
整片临海区域,此刻皆是漫天的浓烟,不断有己方的舰队桅杆在这片云海之中慌乱的形势,好似被什么东西咬了屁股一般。
勃兰登不知晓其中内情,正当他疑惑时,陡然间,又一搜盖伦船燃起大火,舱内的火料让它陡然爆炸,鲜血夹杂着木屑横飞,火浪将在周围的浓烟吹开,勃兰登终于看清了是什么把他的舰队搞的一团糟。
看着那艘离爆炸盖伦船不远处的狰狞怪船,勃兰登骨子中一寒,他不知晓这艘只有柯克号大小的船,到底有何本领,竟能够灭掉前锋舰队,还逼得两艘盖伦船入了海。
正当他愁眉不展,思考如何调动人马时,身后再次有斥候来报:
“公爵大人,正面二三防线已经被这帮草原人的重甲兵穿透!”
勃兰登闻言脸色一白,不再犹豫,当即喝令手下亲卫集结,叫海上君王号靠岸,准备撤退。
正面战场,骑士们的随从大多已经被清剿完毕,拓拔部的战兵将他们分开包围。
这些板甲骑士身上的护件十分厚重,一开始拓拔部战兵并不知该如何处理。
而接连几场仗下来,便知晓了该如何应对这些板甲骑士。
先是将骑士周围的随从肃清,而后便将其围拢,此般状况下,伺机将其踹倒,因为铠甲的厚重,一旦骑士倒下便攀爬不起来。
而后拓拔战兵中的钩镰兵上前控制住头盔,使着重器的战兵便上前猛敲,将骑士的头盔嵌入他的头部,不一会便让远方而来的最小封建主死亡。
此般方法,仗着身上板甲的骑士,也发觉他们没有丝毫优势,退又无法退,在周遭密集的攻势下,开始逐渐投降。
而集结了亲卫的勃兰登望着海上,却无半点方法,“海上君王号”硕大的船身,此刻却被逼迫的无法靠岸,甚至挪移半个船身。
几乎有十几艘龟船已然与它链接在了一起,拓拔战兵纷纷弃船冲上这艘包铁战舰,很快舵和桅杆便被拓拔部控制,张开凤帆,向着西侧密林处而去。
勃兰登欲哭无泪,虽然有七八艘科尔克船靠岸,足够将他与部下亲兵全乎容纳,奈何若是不把海上君王号带回去,勃兰登就算回了匹斯麦,也会失去大部分权势,更严重的还可能变成罪人,绞刑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索再三,他还是决定依靠海上当前能够集结的战船,对海上君王号进行跳帮,拼死一搏。
而他手下亲卫依然存了退意,借着周遭剩余的七八艘龟船的骚扰,不情不愿的开动船支缓慢的向着海上君王而起。
“嘭!嘭!嘭!”
一阵连绵的炮声过后,海上君王号的船炮吐出火蛇舌,放平齐射一轮,当即便叫四艘科尔克船遭了殃,甲板被轰的木屑乱飞,扎入周遭兵甲身体之中。
若此这般,尽管海上君王号的火炮短时间都无法开炮,周遭的科尔克船却不愿再靠近,不管勃兰登在后方的盖伦船如何大吼大叫,前方的船队却不愿再前进半步。
而海上君王号在十几艘龟船的“护送”下,很快抵达了西部密林,未等将周遭骑士全部清剿完毕,离得近的拓拔战兵便急匆匆的向着海边靠拢。
尽管不知水,战兵们还是纷纷跳着船上延伸下的木板商船,在这艘庞然读物面前,就好似一群蚂蚁入窝一般。
远处看着拓拔战兵已经鱼贯而入海上君王号,科尔克号们再也不犹豫,纷纷掉头开始撤离,不料勃兰登用三艘盖伦船将他们阻隔,喝令他们反身去抢夺海上君王号。
毕竟这群人回去依旧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可博兰登若是将海上君王号折在这里,勃兰登家族势必会被群起而攻之。
故而他不能放弃一丝可能,势必要抢夺一番。
而仅剩的十一艘科尔克号战船却不愿上前交战,看着海上君王号上人头攒动,他们知道,一旦这折返回去就是拥抱死亡。
于是纷纷向盖伦船发送旗令,恳求撤退,勃兰登则是怒声责骂,依旧命令各船返回进攻。
就在他们相互争嚷的时候,装满战兵的十几艘龟船,再次如鬼魅般向着他们而来。
最后一波浓烈的白烟吐了个干净,科尔克号战船们看着这些死神之烟再次出现,再也不跟勃兰登相互征讨,开始撞击勃兰登的三艘指挥盖伦船,惊恐的欲撤退。
勃兰登对于他们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更是恼怒,立即喝令下舱装满弹药,如若这些战船不返回应战,一旦炮口冷下来,就先拿他们开刀。
各船机见他船上旗令,纷纷大骂蠢货,只得将船调动过来侃侃应战。
可此般距离,如何能阻挡龟船靠近,一如既往的弩机发射,将龟船和科尔克战船们链接到一起。
龟背打开,边吐边冲的草原战兵纷纷踏上他们的船支,着实吓了匹斯麦帝国的水兵们一大跳。
而这些战兵对于在水上作战已经积怨,满腔的怒火传送到刀上,对着水兵们便是一阵乱砍。
勃兰登看着眼前几艘科尔克船全部被跳帮,担心自己的指挥船也被靠近跳帮,便指示三艘盖伦船向后半海里,与他们来啊开距离。
而待到他们稍微将海面漏出一个口子,仅仅剩的四五艘战船纷纷趁机开始加速撤离。
勃兰登刚想命手下盖伦船挡住他们,而七艘失去目标的龟船已然靠近了他的盖伦船,他身上的鎏白甲胄彻底暴露了他,而他所处的盖伦船
当即便被五艘龟船拉进距离,开始跳帮。
看着那些贪婪的拓拔兵甲,一边抹着嘴角的呕吐物,一边提刀向他走来,勃兰登彻底后悔为何不走。
十日后,刚刚经历一场恶战的笨港再次恢复了宁静,原本海面上大片殷红的血迹和船骸,也都被海水吞没。
海上君王号安静的位于港口出处,一旁还有两艘盖伦船和五艘科尔克战船。
海上君王号的甲板上,拓拔离带着手下不断在上面探索观摩。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在船外部涂抹了桐油,内部半数的火炮也被搬到了岸上。”
拓拔离闻言点点头,抬头望望飘荡在海上君王号的黑水龙旗,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尽管出了些纰漏,还是将一般的战船收入囊中了。
随即,一旁的随从贴近他问道:“陛下,原先那些龟船上的水兵怎么安排?”
此次出战多亏这三十艘改造的龟船,然而一场仗下来,全都报废。
而幸存下来的水兵,自是不能放他们回到蓬莱岛。
拓拔离闻言,随即云淡风轻地道:“按照先前商量,给他们分地,入职,能收的,就收。”
“如果非要回蓬莱,给他们发路费,至于后面,交给暗卫去做,不要出现纰漏。”
随从闻言点点头,“陛下放心。”随之便下了船前去安排。
拓拔离端在船首,双眼的眸子中尽是蓝色,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他回头道:
“设立沧澜军,成立海事司,海上君王号和剩余的两艘盖伦船全部纳入沧澜军,剩余的科尔克船则归于海事司。”
而后,他又开口道:“沧澜军不急着招兵,先空下来,海事司由查司儿来运营。”
查司机儿闻言,心头一喜,踏着甲板出言道:“谢陛下,微臣定不负您的恩泽。”
“没时间给你办升官宴了,三日后,你便出发,在笨港装载沙域当前的水果,玉石,毛皮,花椒,道到蓬莱再装海货,野山货,贩到南方去,我给你初始资金三百万两 ,三年之内,把它给我翻十五倍,能否做的到?”
查司儿闻言一笑,出身又道:“陛下放心,三年之内,我必翻三十倍!”
“你莫要逞口舌之利,三年后朕可是要见成效的。”
拓拔离开口笑道:“不过你说的话,朕还是信的。”
解决完海边这些缴获战船后,拓拔离便大步流星的离开至了随军锻造处。
此时正是热火朝天,一具具的板甲被拆卸开来,工匠们闷头聚在一起商讨。
拓拔离走进后,惊的众人纷纷肃然行礼,拓拔离开口道:“如何,可有眉目?”
为首的工匠道:“大汗,这板甲制造确实无半点链接处,主要就是打磨,给小人些时间,小二人必定复制出来。”
拓拔离闻言笑了笑,“朕知道你们的本事,这甲虽抗揍,但也笨拙,只要你们制出上胸甲即可,若是如同这板甲一般无连接点,朕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