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下来,苏曜给林引一种感觉,他在'耍'她。
吃完这一顿,林引是再也不想跟苏曜同台吃饭了。
卢惠莹要先回趟公寓拿几件换洗衣服,再去林引那里。
林引烦苏曜又搞事,她跟着卢惠莹去了。
今晚的夜没有星星,只有人间烟火。
很久没有工作,林引忙得有点累了,坐在副驾驶,一声不吭,昏昏欲睡。
卢惠莹找她说话,随便起了个话题:“小引,苏曜是不是看上你了?”
这话把林引吓得一激灵,瞌睡全没了。她坐直,一本正经得回答:“不可能,我才认识他两天,”她全身心都是抗拒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要,他看起来比陆予深还难搞,我搞不赢他。”
瞧她嫌弃成那样,卢惠莹笑了:“那你喜欢怎样的?”她打趣她,“许总那样的?”
林引收回投在窗外的目光,扭头看旁边的人:“卢姐,我就不能谁也不喜欢吗?”她现在对男人是真的没有什么兴趣,“我想像你一样,做个女强人,不依靠任何人。”
车子下高速,减速。卢惠莹目视前方:“你还年轻,不需要像我这样。”
她才不要:“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偶像。”
卢惠莹失笑:“等你碰到喜欢的人你就不会这么嘴硬了。”
林引觉得不可能,她这辈子不会再遇见什么真爱了,她已经怕了。
这个话题结束。
卢惠莹收拾好东西回到林引的公寓已经过了十点。
两个人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的工作继续,林引又被迫要对着苏曜一整天。
卢惠莹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没办法时时刻刻陪着她,就跟许京舟临时'要'了一个人。
李国道就这样莫名其妙当了林引的助手。
“大叔,不好意思,要你过来帮我。”其实也不用做什么的,只是她不愿跟苏曜那边的人单独相处。
经过昨晚的'投喂'事件,许京舟也同意李国道去帮林引,就算什么也不做,看着也好。
李国道笑笑:“无碍,我还得感谢你。”
林引问为何?
“小京爷也该学学自己下厨了,”他语重心长得说,“我是真怕他孤独终老啊,学点厨艺应该更讨女孩子喜欢。”
林引:“……”
她不相信许京舟那种男人会孤独终老,他身边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多了去了,十只手指都数不过来。
就说这个部门里的那几个女孩,天天犯花痴一样得盼着他会来。
她想,大概是因为他的眼光太高了,毕竟他连苏细那样的大美人都看不上。
一周后,林稚欢出院了。
卢惠莹得知后,马上就跟许京舟要人。
一则通知下去,林稚欢就升职做了林引的助手,甚至还可以搬去跟她一起住。
她好开心,当天就搬进去了。
卢惠莹晚上才有空去拿自己的东西。
下班后,林引给卢惠莹打了电话,让她晚上过来公寓吃饭,不要在外面吃。
今晚,三个人又聚在一起。
为了庆祝林稚欢出院,她说吃火锅就吃火锅。
住院住了几天,她就素了几天,今晚的食物几乎全是荤。
吃得差不多时,林稚欢放下筷子捧腹,心满意足了,才得空下来说话:“这次我要好好谢谢黄医生才行,他照顾了我那么多天。”
林引这才想起这事,问:“你想怎么谢他?”
“请他吃饭?”她想起那几天跟他相处的画面就不自觉笑出来,“给他买礼物?”
卢惠莹把碗里的青菜吃掉,抬起头:“那就吃饭的时候送他礼物。”
“可以,”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害羞起来了,红着脸问,“那你们觉得送什么好呢?我没送过礼物给男士。”
这个最有资格给意见的就是卢惠莹,她说:“钱包吧,可以随身携带。”
林稚欢脸更红了,开心到嘴都合不上:“好,那就钱包。”
这情形,林引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说做就做,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班。
林稚欢早上悄悄出门出去买钱包,她知道林引不太看好黄诚章,她想用行动证明。
钱包买好,她就给黄诚章打电话,想约他出来吃中午饭,顺便把这份礼物送给他。
然而,电话打不通,是关机状态。
她想他可能在忙吧,那她就直接去医院找他好了,这样更显得有诚意。
林稚欢拦了辆计程车就去医院。
可是却得知黄诚章并没有来上班,也没有请假,医院的领导也在找他。
林稚欢顿时感觉不妙,她掏出手机给林引打电话:“姐,黄医生不见了。”
林引正做午餐呢,她关了火,离开厨房说话:“什么叫不见了?”
“他不在医院,给他打电话也没接,还有,”她说着,声音变得哽咽,“他的同事说他没有请假,而且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奇怪了。
看她那么着急,林引也不能不管了:“你先别急,我知道他的住址,你现在在哪?我过去跟你汇合。”
林稚欢真要哭了:“我,我在医院。”
“好,我过来。”
认识黄诚章的人都知道他是无亲无故、孑然一身,一个孤身的人突然消失,肯定有问题在这里边。
半小时后,林引接到林稚欢一同去黄诚章的公寓。
门铃按了半天没人应。迫不得已,林引找来物业开锁。
物业问她们是什么人。
林稚欢哭着说:“我是他女朋友,拜托你快点开门吧。”
林引:“……”
物业也怕出事,便立马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屋里,一片狼藉,满地碎玻璃,阳台的落地窗没了。
林稚欢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想冲进去,被林引抓住:“里面太乱,你不能进去。”
林引看向物业:“麻烦大哥你进去看看。”
这是工作,物业大哥只好硬着头皮进屋了。
在里面绕了一圈,他出来告知她们:“黄医生不在。”
林稚欢愣了下,眼泪哗哗掉:“那他去哪里了?”
“这我也不知道。”物业大哥拿手机报警先。
警察来到后,对她们二人进行了简单的询问。林引把知道的都说了,最后她提供了一个名字:陆予深。
“陆予深是我的前夫,他跟黄医生是最好的朋友,”如果黄诚章真的失踪或者遇害,她觉得肯定跟陆予深脱不了干系,“你们不妨去问问他。”
做好了笔录,警察对现场进行拍照,随后锁门,贴上封条。
这一天,林稚欢滴水未沾,饭也不吃,就知道哭:“姐,你说黄医生会不会只是出去旅游了?”
林引不想打碎她的幻想,但怕她后面更难过:“旅游不会这样不告而别,家里头还像被洗劫过一样。”
话音刚落,她哇哇大哭起来:“呜呜呜呜………那怎么办?”
林引安慰她:“现在还没有找到人,不一定有事,你先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