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如言死死地拽着晏归淮的袖子，轻声道：“别走……”
段尘。
商如钰。
还有他的父母。
全都离他而去了。
只有他活着，像一个笑话一样，每天听着别人在耳边嘲讽。
你平常不是挺能的吗？
现在手断了，我看你能得瑟到什么时候！
商如言不明白。
他只想好好活着，跟哥哥一起活下去，为什么这些人，这个世界要对他恶意那么大。
“哥哥我不走，我在呢。”晏归淮仿佛有数不尽的耐心安慰他。
有一个警察过来，示意他们跟他回警局。
今天这事儿肯定闹上热搜了，他们也把所有证据放了出去，cK被一锤钉死，没有人敢撤热搜。
毕竟连警察都来现场了，幕后之人肯定不想惹得一身腥。
况且这些人cK的烂摊子不少，成绩上又没有突出，他们也已经厌烦了。
秋延他们先去了警局处理事情，晏归淮不知道怎么安慰商如言，但还是很温柔地一遍遍给予回答。
“阿言。”
温和的声音传来，商如言顿了顿，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哥？”
“怎么了？”商如钰大步走过来，有认识的警察给他打招呼他也顾不上回应，问。
“被刺激到了。”晏归淮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沉声道。
商如钰一把揽过自家弟弟，冲他和善地笑笑：“麻烦你了，我弟弟我会照顾。”
晏归淮眼神闪了闪。
“钰哥！”
后面有人喊他，商如钰跟晏归淮对视一眼，火花碰撞。一秒后，他带着商如言走了。
商如言被拉着走了几步才从幻觉里面退出来，他晃了晃头，停下脚步。
“咋了？”商如钰问。
商如言情绪不高，不想说话，他只是走过去拉了拉晏归淮，示意他跟上。
商如钰看向晏归淮的脸色立刻变得不善。
晏归淮本来还很失落，被商如言一拉立刻开心了：“哥哥，你没事了？”
商如言摇了摇头，沉默。
头好痛。
不想说话。
“走了。”商如钰连语气都变得不善了起来。
闻言，商如言闷头往前走去，身后两个人恶狠狠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跟上。
商如钰看着晏归淮宛如打了胜仗似的的背影，磨了磨牙。
妈的，跟晏寒一个德行，更想揍了。
警局里。
警察对几个人一一进行盘问，cK五个人的罪行已经确定。
商如言是真的不想说话，还有点暴躁，但面对警察的时候还是忍着情绪把事情说了一遍。
语言简洁，说完立刻闭嘴，能点头或摇头绝不说话。
他不想把暴躁发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他手上的刀只对准他自己。
这件事跟商如钰没什么关系，但他也提供了证据，问完之后就跟个大爷一样坐了下来，给他们施加压力，顺便联系一下自己信得过的心理医生。
秋知那边还是不要去了，他信不过，而且秋知也在怀疑他们。
商如言和晏归淮先出来，因为要问的人太多，只能两个两个来，其他人还在等着。
“走，先回去。”商如钰淡淡地说。
商如言轻轻点头，然后再次拉了拉晏归淮的袖子。
“……”
商如钰明白他的意思，看着晏归淮冷哼道：“你也来。”
晏归淮面对他的目光没有丝毫害怕，只是牵住商如言的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