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备好了,你们赶紧放开干爹!”很快伯嚭的干儿子就在医馆外准备好了马车,又重新来到房内,范蠡依旧将匕首放在伯嚭颈项前,二人两相对峙着。
“颜先生,终究还是连累了你,我们一起走吧。”范蠡一听,不理那伯嚭的干儿子,而是径直对向颜先生,今日这么闹腾一出,他身份暴露,是万万再不能继续在吴国待下去了。
颜先生长叹一声,却还是明白的点了点头。
我们挟持着伯嚭一步一步向医馆外走去。
很快,就看见了一辆马车停靠在路旁,藏名率先在前上了车驾,扶着颜先生和我、郑旦上了车,范蠡挟持着伯嚭最后上了车,就在伯嚭上车之前,转身对着他那干儿子叮嘱道:“今日之事,和谁也不许说,听见了没!”
“是、是……”伯嚭的干儿子连连称是。
“走吧。”伯嚭嘱咐完,又对着范蠡道。
范蠡看了一眼伯嚭,又看了一眼伯嚭的干儿子一眼,冷声道:“莫要耍什么花样,若是走漏了风声,你就等着给你干爹收尸吧!”
“知……知道了。”伯嚭的干儿子又连连点头。
藏名驾着马车,很快就向城门驶去,我微微掀开车帘,只见医馆回春堂三个大字愈来愈远,心中莫名又涌起一阵不安来……
很快就到了城门口,黄昏时分来往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守在城门口的护卫照着规矩拦下了马车,车停了下来。
“例行检查。”护卫的声音不冷不淡的从马车外传来。
“太宰大人,您知道该怎么做吧!”车内,范蠡向伯嚭示意一眼,缓缓又带着一丝威胁道。
“范大人,还请匕首拿远些,不然我怎么配合。”伯嚭瞅着脖颈前的匕首,又瞧了范蠡一眼。
范蠡将匕首撤下,却不动声色又将刀抵在了伯嚭的腰腹间,“太宰大人,该您上场了。”
只见伯嚭脸色略变,身子又变得僵硬了起来。
“车内究竟何人?”守城门的护卫又一次的质问声从车外传来。
“放肆!”伯嚭掀开车帘一角,只露出了半个身子,摆起了身为太宰的威仪来,“连本官的车驾也敢拦?”
“太……太宰大人!”那护卫一见是他,顿时大惊失色,半跪了下来,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奴才不是有意冲撞太宰大人……”
“行了,本官也知道你是依着规矩办事。”伯嚭一番话后又催促道:“赶紧让开,本官有要事要出城!”
“是、是……”那护卫赶紧又站了起来,列在一旁,一副讨好的模样,“太宰大人,您请……”
伯嚭缓缓又将帘子放下,马车又重新向前驶动了起来。
“还是太宰大人好使啊。”范蠡轻笑一声,又带着一丝隐隐的嘲讽。
伯嚭冷哼一声,却是不再言语,靠在马车壁上闭上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宰大人放心,若不是您,大王当初怎能活着回到越国,若不是您,大王又怎有机会反扑吴国,您可是咱们越国复国的第一功臣。”范蠡又低声笑道:“范蠡不会真的想要您的命的。”
“范蠡,你慎言!”伯嚭猛得睁开眼,对着范蠡冷斥道。
范蠡又笑了笑,亦学起了伯嚭的模样,闭目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