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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支离奇睡得很沉。

那样激烈的打斗,竟然都没有吵醒他,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吕银知道是支离戒的手笔——他起身前,吕银看见他将祁山派的安神香在火堆中燃着,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穆言慎的到来。

支离戒很少这样细心。

今日一早,支离奇便拜别了二人,踏上了他的江湖之路。

吕银经历过很多离别,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萍水相逢、又很快地分道扬镳,反而是一贯豁达

“为何不告诉他?”吕银淡淡地问道。

“穆言慎毕竟与他相伴过一路,而且即便他醒来,也不是穆言慎的对手,反而可能落到穆言慎手里,成为威胁我们的把柄。”支离戒如此回答道。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吕银说道。

“那是什么?”支离戒反问。

“你连我也要瞒着?”吕银语气中略微有些不满地说道,“即便你不说,他也会知道,只是迟早的事。”

“要我怎么开口呢?”支离戒叹了口气,“这孩子,简直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犟,说了他也未必会信。”

“就这样任他去,你放心得下?”吕银问道。

“天山派那帮小子,总不能不教他真的吧?”支离戒笑了笑,“就这样吧,他尚且年轻,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何必花时间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呢?”

十几年前,支离戒还没有这样老的时候,他有一个儿子。

他的儿子成了亲,很快有了一个小孙女,没过几年,又有了个小孙子。

支离戒是个急性子,他的儿子却是个慢性子,相比于混迹江湖更喜欢平淡地活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支离戒偶尔也会觉得,这样的生活还可以,不必在意那些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就这样平静地生活着,倒也不错。

大部分时候,他在祁山上,他们在祁山下,他舞剑、甩着长鞭,他们也舞动着锄镐、甩着鞭子打在牛背上。

某一日,这样宁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那伙贼人洗劫了祁山下的村落,他的儿子儿媳死在了贼人的乱刀之下,连年幼的孙女也未能幸免,唯有小孙子不知下落。

支离戒探听到这伙贼人来自关外的北境,他们信奉一种古老的教派,这教派沿袭着一种可怕的风俗,会分食幼童的血肉以求延寿,尤以男童为甚,其人认为,男童阳气最盛,最为滋补,是极佳的材料。

时年五十余岁的支离戒,一柄长空剑,杀光了一伙百余人的北境悍匪,如同?牲畜般将这伙畜生一一开膛破肚,果在其腹中找到许多童子遗骸。

从那日起,支离戒在山中闭关数年,一心钻研武学,心无旁骛。

他不知道,他的小孙子并没有死,而是阴差阳错地被人捡到,送上了天山,在天山长大,如今已出落成了个神采奕奕的少年。

又或许他知道,只是碍于两派之间的关系,不愿为这少年带去原本不属于他的烦扰。

无论是与否,他都没有对支离奇说出真相,没有与他此世唯一的骨血相认。

“如此对他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万一他得知此事,也想见你呢?”吕银颇为遗憾地说道。

支离戒摇了摇头:“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见他的。”

“为什么?”吕银实在不解。

“我说过了,他是少年郎,我却已经老成了这副模样……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不必非得认我这个老头子。”支离戒说道,“他拜在天山门下,以我的身份,也不便与他接触,恐多生事端。”

“难道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连这点也不愿牺牲吗?”吕银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愿意呢?”支离戒一针见血地说道,“万一不愿意,岂不是自讨没趣?”

吕银竟一时哑口无言。

二人相对沉默半晌,支离戒开口道:“老吕,你向来是个重感情的人,正因如此,你更应明白我的心思。”

他当然明白。

可他替支离戒抱不平。凭什么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只不过想与自己的亲人相认,却要受如此多的这样那样的阻碍?

“既然你坚持这样做,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吕银深深地叹了口气,“可你知道吗?这一别也许就是……”

“我知道。”支离戒打断他的话道,“正因如此,我才这么做。”

——

金陵城外,余家。

白茫茫的雪地上,一座瓦顶矮房,房顶的积雪已经堆积得很厚,屋檐上也落满了雪。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那扇破旧的柴扉被人猛地踢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闯了进来——正是那萧四和吴六两兄弟,两人身着厚重的棉衣,萧四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吴六则手持一根粗壮木棍,两人的出现令小屋瞬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屋内的水生金花夫妇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得不轻,他们惊恐地看着萧四和吴六,不知道这两个陌生大汉究竟想要做什么,一时间,这座矮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萧四见他老老实实没有落跑,便将明晃晃的大刀收了起来,搓着手干笑了几声说道:“老余,不是咱要为难你,我们兄弟二人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可别让我们难做呀。”

萧四吴六是金陵城中有名的地痞流氓,虽在王二河手底下做事,但名义上并非王家的下人,若是王家下人,倒还有些约束,王二河心知家中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人在府中,故而维持着这样暧昧的态度,以至萧四吴六反借着王二河的威风愈发肆无忌惮。

水生明白过来,眼前这两个又是池老板的人,便开口道:“你当我傻呢?你们要的可是账簿,又不是什么小人书,这东西要是给了你们,东家说什么也不会放过我们夫妻俩的!”

吴六见软的不行,便要来硬的,一把将萧四拨至身后,拿着大棒在水生和金花面前挥舞,咧嘴威胁道:“呵呵,你们两个腌臜玩意,真是不知好歹!为池老板做事,是多少世修来的福气,我再问你一遍,给还是不给?你要还敢说半个不字,老子立马棍棒伺候!”

“账簿不在我们这儿!”金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东家知道藏春楼有手段,早就把账簿收回去了,哪能这么宽心,还放在我俩手里?”

“哦?”萧四挑了挑眉毛,故作一副发牢骚的样子,“大嫂,你早说不就得了吗?害得我们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口水。”

萧四向吴六使了个眼色,吴六旋即附和道:“是啊、是啊,既然不在你们这儿,早说不就得了吗?咱哥俩也不至于这样为难你们。”

二人说罢,颇为失望地掸了掸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生紧张地扒在窗边,目光紧紧追随萧四吴六的身影,直到他们渐行渐远,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扒开土炕下的砖块,从中掏出了那本账簿。

“金花,你倒是提醒我了,”水生直起腰来,拍打着账簿面上的灰,“我得把这烫手山芋给东家送去,万不能留在手里,天晓得以后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这账簿非同小可,里头不单有盛春楼的账目,似乎还记载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交易,他们夫妻二人虽大多都看不懂,但心里也大抵知道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旦被他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金花在一旁看着水生的举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她明白水生的决定是正确的,同时也知道水生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才能将这块烫手山芋交还回去。

“水生,一定要小心。”金花轻声说道。

“怕什么,大不了咱不干了,回遮澜山去,添置些家里使的,再垦几亩地,农忙时候,还有闲钱雇几个人,这日子,给个神仙做也不换。”水生冲金花咧嘴笑道。

水生说罢,迅速扯下一块布,将账簿里三层外三层仔细地包裹起来,确保万无一失后揣进怀里。他正准备出门,却突然抬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嘿嘿,咱哥俩可没那么好骗,几句谎话就想把老子打发走?”萧四干笑两声,声音中透着毫不加以掩饰的威胁。

萧四的手按在刀柄上,面露凶光,似乎随时准备拔刀相向。

吴六也步步紧逼,手中粗壮的木棒有节律地拍打着掌心,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

水生的心跳骤然加速,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过他仍是紧紧地握着拳头,强压下狂跳的心脏,勉强保持镇定。

“这……先前、先前是个误会,我只是……”水生开口解释,声音却有些颤抖。

“少废话!”萧四粗暴地打断他的话,“把账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水生的眼神闪烁着,犹豫和恐惧在眼底徘徊,他深知萧四吴六这两人的凶狠,如果不交出账簿,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两个壮汉的对手,被打是小事,账簿一样保不住,但交出账簿,就意味着把盛春楼的底细全交了出去,肯定会惹祸上身,给自己和金花带来更大的麻烦。

正在水生犹豫不决之时,萧四忽然开口道:“水生,我看嫂子倒是挺有几分姿色的,你要实在不想把账簿给我们,不如这样,你让嫂子到藏春楼挂几个月牌子,我看凭嫂子这姿色,要不了多久就能成头牌,足够替池老板大挣一笔了,之后,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们说谎骗我的事,也就算了,你说怎么样?是不是个好主意?”

金花闻言,面色通红地怒斥道:“你这腌臜东西,说的叫什么话!你怎么不叫你老母去藏春楼挂牌?”

“大嫂,话可别说得那么难听,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好主意啊——你看,你俩既保住了账簿,池老板挣了钱,你也快活了,我和吴六也能时常到藏春楼去照顾你的生意,多是一件美事!”萧四说罢,放声大笑。

金花哪里受得这种侮辱,当即抡圆了胳臂,狠狠地给了萧四一耳光,只听“啪”地一声,萧四一侧脸颊顿时出现五条清晰的红痕。

萧四恼羞成怒,抬起脚,用力地踹在金花的肚子上,金花毫无防备,身体猛地向后仰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金花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捂着肚子。

水生看到这一幕,心中积压的怒火被瞬间点燃,他陡然发出一声嘶吼,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扑向萧四,萧四迅速反应过来,伸出双臂,猛然架住了水生。

萧四和水生两人扭打在一起,拳头相互挥舞,身体不断纠缠碰撞,打得难解难分,不一会儿便一起滚出了门外,摔倒在雪地上,又在雪地里继续翻滚着,打得雪花飞扬。

水生几乎是用尽全力与萧四搏斗,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疯狂地捶打着萧四身上各处,萧四身强体壮,虽一时被打懵了,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利用体型优势将水生牢牢地压制住。

“妈的,你看戏呢!”萧四一边与水生厮打,嘴里一边骂道,“快过来制住他,拿账簿!”

“你连这么个东西都打不过,还有脸喊我帮忙?”吴六讥笑道。

“去你妈的!”萧四怒道,“老子是怕打坏了账簿!要是放开手脚干,你以为他能活?”

吴六笑了一阵,拎着大棒走到萧四和水生跟前,一棒狠狠抡在水生后脑勺,“破嚓”一声,足有一臂粗的一根木棒登时断成两截,水生终于是失了力气,手脚也都软下来,脑后渗出鲜血。

萧四从水生怀中掏出布包来,扯开一看,果然是账簿,顿时喜出望外,将账簿揣入怀中,踢了踢地上的水生,见他没了动静,便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早听话老实拿出来,哪有这档子事?”

金花强忍着疼痛追出门来,只见水生倒在雪地里,脑后已经红了一大片,染得周遭的雪地一片殷红,金花一时悲从中来,扯开嗓子哭喊,上前死死拽住萧四的大腿,嘶吼着要他偿命。

“别叫、别叫了!”吴六见呵斥她不管用,便索性解了萧四的腰刀,用刀鞘在她后脑使劲磕了一下,刚才还在大吼大叫的金花瞬时便没了动静。

吴六望着瘫倒在地的金花,冲萧四问道:“怎么办?一起杀了?”

“不,”萧四理了理衣裳说道,“这女人还算有几分姿色,带回去给少爷不好吗?即便少爷不要,又或是她不从,藏春楼的手段不也多着吗?”

“嘿,还是你有主意。”吴六笑道。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铎铎”的马蹄声,萧四吴六瞬时警觉地望向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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