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去,可能有些时日无法与你见面了。就算你真遇到麻烦,神明上得了我的身,我却也未必能及时来到你身边。
我知道他在你这里种下了什么,”鹿华故意轻触了一下花洛洛的心口:“可你还记得二八在望乡台底下,那具祖状之尸前说过的话吗?
‘她’生了一只小鹿。
那只小鹿可以是神明种在你身体里的那颗种子,也可以是我们的幼崽,不是吗?
你亲眼见过我们未来会在一起的场景,我坚信那个和你交配的雄兽是我,不是他。
我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你在想起这张脸的时候,脑中对应出现的名字是鹿华,而不是鹿明。”鹿华拿起花洛洛的手,轻轻摸在自己的脸上:“好吗?”
在鹿华决定为花洛洛去干一件不能回头的事前,他想把对雌性求偶的话都说了,免得留有遗憾。
虽然他知道有神明在,他大概率死不了。但他还是想让花洛洛明白,为她去搏命的兽,是他鹿华,不是神明。
“我从来没把你和鹿明混淆在一起过。他是他,你是你。
我知道魔都刺客要解决侁姓那群兽并不容易,但雌皇那儿,有侁己修这个雌性作为‘因’在,你派刺客除掉雌皇本就要灭口的雌性手下的兽,这个‘果’也不会太过突兀。
事成之后,雌皇应该不会责罚你的。”花洛洛觉得,鹿华要是真能除掉侁姓这群兽,雌皇非但不会罚他,还有可能会赏他。
她之所以让鹿华调用刺客去办这件事,就是想确认鹿华是否真的有调动刺客的本事,更想确认鹿华是否真的肯为她这么做。
没想到,只是这么浅浅地一试,倒是试出了鹿华的表白。
花洛洛是真没想过鹿华会对她有意。
无论是在高脚屋时的试探,还是南郡收归风国后的外逃西羌,鹿华都更像是站在地只一边的元老派。
她也不知道鹿华的这番求偶,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带着迷惑的意味。实在是太突然了,让她都有些尴尬得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只能就事论事地用看似在分析利弊的理性方式来回答鹿华。
“你以为我是在担心被雌皇惩罚?”鹿华眉头皱了皱,俊逸的脸上划过了一抹失望:“我是担心之后我没法及时到你身边来帮你!
魔都的城主是我的双胞胎弟弟鹿富,除了我,没人能向他下达调动刺客的命令。而我,没雌皇的御诏,擅自调用刺客,等同谋逆。
这是雌皇在把魔都交给我时,就对我立下的规矩。
即便侁己修是雌皇要干掉的人,即便这群神秘部队的兽是侁己修的人,即便我除掉他们是合了雌皇心意的,但没有御诏就是谋逆。
雌皇就算表面不说,心里也会对我不再信任,更是会对我手中的权利有所忌惮。
雌皇有成百上千种方法明奖暗惩。
夺了我对魔都的管辖权那都是最轻的了,我是不是会被雌皇用另外一道密诏要了性命也未可知。
万一真到了那般境地,那我今日与你一别,就可能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