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只记得你,说不定他见着你以后,病就好了,人也不傻了呢。
你还没去景山,也不知小妫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不顾昔日情面,回绝了大郡主。
大郡主毕竟是你的舅母,你刚才那态度,也实在是太沉不住气,太忤逆尊长了。”
婼瑁见妫里昭左右为难的表情,出声先批评了婼里牲的不懂事,转而再替婼里牲求情道:“不过话说回来,牲儿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幼崽大了,很多事我们也不能强迫他们。
牲儿从小跟着我们,你我都护得她像护着眼珠子一样小心。
说实话,要让牲儿取一个傻子当正夫,我这个兽父也觉得委屈了牲儿,很是不舍得。
要不然这样,我去找姜主公,请他许神医去北疆给小妫诊治诊治,可好?
如果治得好,那就让牲儿取小妫做正夫,也算我们兑现了指腹为婚的承诺。如果治不好,索性就以需要静养的名义让小妫留在景山,叫牺儿养着他。
牺儿是女巫,有官职在身,大郡主总不好强逼女巫取夫吧。
我们这里就赶紧给牲儿完婚,大郡主要是再找上门来,非要牲儿取小妫,那只要大郡主肯让小妫做牲儿的傀儡,取就取了。
反正傻子和傀儡一样。
小妫的神力还是在的,牲儿还是可以用他来修炼的。就怕到时大郡主自己反而不肯了。
那我们也不算违约。你说呢?”
妫里昭觉得这样做实在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举,不住地摇头。但她也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自从她哥哥失踪后,她总觉得有义务帮衬帮衬大妫和小妫。因而,婼里牲和小妫有了感情,妫里昭知道后,也从不干涉阻挠。
现在,这手心的肉坚决不肯要手背的肉,妫里昭不得不做取舍。可怎么取舍,她心里都不好受。
“大郡主的面子比你我肯定要大。你能想到去请姜主公出面让神医给小妫诊治,大郡主会想不到吗?
她之前并不看好我家牲儿,但凡能治得好小妫,她怎么可能非逼着牲儿取小妫啊。她定然是要牺儿的。
如今来我们这儿能闹这么一出,她肯定也是没别的法儿了。没准,连神医都已经给小妫判了‘死刑’,治不了了。
你再去求姜主公,还有什么用啊?”妫里昭不想家丑外扬,本就做得不光彩了,还要宣扬出去,满世界让兽知道他们婼姓要背约。
她不愿意。
妫里昭在正堂里来回踱步,考虑着小妫的事该怎么做个了结。
婼姓宗族的事由婼主公做主,但家事定然还是得由她这个雌妻来拍板的。
婼里牲不停地向兽父使眼色,但婼瑁也不敢再乱出主意了,他只能静静地等妫里昭做决定。
“来人!”忽而,妫里昭对正堂外的侍从大喊一声。2个守在门口的侍从赶忙跑了进来。
妫里昭不给所有人反应的时间,神力一扬,朝婼里牲射去。眨眼,婼里牲就被妫里昭用神力层层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