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郡主!我的好嫂子!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有了小妫的消息,又听他伤了脑袋,心里着急。
但既然他现在已经被牺儿救了出来,有牺儿照看他,不会再出什么乱子的。
你就等牲儿病好些了再让她去北疆不成吗?
牲儿于我,就如同小妫于你一般,我看她病重还要长途跋涉,我心里也难受啊。
牲儿也是病急了,才会口无遮拦的冒犯了你。她又没说不去景山,也没说不管小妫啊。”妫里昭还在不停地劝说着气急攻心的大郡主。
但大郡主根本不理会妫里昭的解释,她一脚踩在奴隶的背上爬进了辇舆里。
“妫里昭,我告诉你,你哥哥失踪后,大妫和小妫就是我的命。
我把小妫交到婼里牺手里时同她有言在先,小妫怎么全须全眼地跟她走的,她就得怎么平平安安地把小妫带回来。
妫姓和婼姓可是有指腹为婚的约定在的。
要是小妫好不了了,那么婼里牺也好、婼里牲也罢,你们婼姓必须出个雌性对小妫负责!
你哥哥妫明不在,我这个大郡主可还是摆得上台面的。谁要敢背信弃义、过河拆桥,我绝不与他善罢甘休!
走!”大郡主对着抬辇舆的侍从们吼了一声,侍从们赶紧抬起辇舆离开了腾云府。
妫里昭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瘪了瘪嘴,回了府内。
“兽母,大郡主走了?”婼里牲伸长了脖子,一看见妫里昭回来了,立马凑上前去打听结果。
婼主公婼瑁也盯着妫里昭直看:“怎么样?”
“大郡主一定要我们遵守约定,牺儿和牲儿里,总得有一个取了小妫。”妫里昭瞟了一眼身边满脸愁容的婼里牲。
“你之前不是对小妫情有独钟嘛,吵着闹着要和他成亲。要是牺儿没有回来,或许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
要不然,你就取了他吧。大不了以后好吃好喝地供着他,我们也不是养不起。”妫里昭又回过头来劝自己的雌崽。
婼里牲整张脸都挤在了一起,一屁股坐到一旁的碧玉凳上。
“为什么小妫好好的时候,我就得把他让给婼里牺,现在小妫傻了,又要我来背这个重担?
是婼里牺带走小妫,害他变成傻子的。该对小妫负责的是她!”
兽母也太偏心了吧!我就想要个正常的兽夫,不可以吗?
要好吃好喝供着小妫,那就让婼里牺去供呀。又不是我把小妫搞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为什么要我来承担责任?
我不!”婼里牲怎么也不肯答应:“我是修傀儡术的,除了正夫,我所有的雄兽都得是我的傀儡。
我取了小妫,大郡主还能让我把小妫变成傀儡?可要是让小妫做我的正夫,那我岂不是这辈子都没一个正常的兽夫伴侣了嘛!
我就是取圭璋玉帛也不取小妫了!
圭璋玉帛要是知道嫁给我不用做傀儡,他们之中一定有人肯嫁我的!”
“现在只说小妫伤了脑子,认不得人了,没准能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