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似有若无蹭过余幼笙耳垂:“怎么之前不见你穿睡裙。”
“我......”
男人蛊惑的低声暧昧,余幼笙正张嘴想说话,就见季宴礼收回手站直,而她右tuigen侧却沾湿几滴微凉水滴。
“抱歉,'不小心'让你沾上水。”
季宴礼口中态度诚恳地道歉,惹祸的手也十分歉然地要为余幼笙清抹去水渍,停在沾染湿意的位置,将哪怕再微小的水滴都不疾不徐地细心擦拭,寸寸向上---
忽地,余幼笙惊的终于回神后退,右脚踝受伤的后方位置恰巧撞在柜角,刺痛让她不由轻抽口气,身体向右侧斜了下。
季宴礼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稳稳搂在怀中站好,眼中含笑。
余幼笙愈发觉得,两人私下相处时,季宴礼笑起来总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味。
“笙笙,”就好比此刻,唤她小名的男人刻意压低声线,甚至遮盖不住她震耳的心跳声,却字字引起她心中轩然大波,
“我还没做坏事,你怎么就先腿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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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与睡卧房门大敞。
余幼笙甚至能听清,门外王阿姨忙碌的细碎声。
浴室本宽阔,暧昧的暖黄色灯光下,只有她被宽阔臂弯圈抱在狭小空间,后yao抵着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台,鼻尖满是侵略性极强的雄性气息。
季宴礼语调温润,眼底笑意宛若翩翩君子;余幼笙却逐渐发现,和温文外相悖的,是男人埋隐骨血里对某些方面的刺激感追求。
比如车内热吻,比如昨晚和齐楠的电话。
余幼笙不清楚季宴礼这份热衷是否专注于欢愉之乐,毕竟每次所谓“进步”于她都是全新体验,季宴礼又太游刃有余;每每她反应回神时,男人早已饱食得逞。
像上次在电影院,余幼笙试图唤起男人良知,压低音量:“……王阿姨还在。”
季宴礼只垂眸见妻子贴过来,圆软处碰着他,抬起眉梢,柔声反问:
“所以呢。”
余幼笙一时答不出所以然,只纤细双手撑在石台,感受着悄然攀爬而上的异样感,被迫学习每日新知识。
原来有些事,课上理论知识是永远无法涉及的。
生物生理课上,老师教过她男女有别的器官构造差异,却从没有人详说过,原来哪怕同样是手,单字的性别改变,会在触感与温度上带来如此惊人的差距。
余幼笙低唇低头,葱白指尖将季宴礼的衣领抓褶,数次欲要窜逃,下一秒又因yao上紧箍,重新狠狠地狼狈跌回去。
季宴礼在她这里总有无限耐心,宛若在弹奏一曲琵琶小调,轻拢慢捻抹复挑灯,样样精通。
而不谙世事如余幼笙,不用一曲弹奏,便早早缴械投降,连指缝都处处照拂。
“.......”
眼前阵阵发白,余幼笙人软倒在季宴礼肩头,又被扶起来听第二轮曲演。
男人滚热薄唇覆上来,余幼笙紧紧闭眼,纤瘦胳膊环住男人脖颈,笨拙也无比认真地回应着男人的亲吻。
季宴礼感知到她的卖力,低笑出声:“以前做过这样的事情么。”
余幼笙沉浸在曲调拨动,神思早已涣散:“……没有。”
她连那些都不太看,疏jie自我的事更是从未做过。
谁知道人生第一次,居然是由丈夫亲手教育,耐心教她,温声问她是否还要再学。
余幼笙只是摇头,不断承认她天赋愚笨。
紧闭着眼,她听季宴礼又在耳边问:
“那你现在在想谁。”
“……”
“他在做什么。”
“……”
余幼笙想今日这幅画面,她应当毕生难忘了。
新换的睡裙褶皱不堪,她推搡着让季宴礼快点出去,四肢虚软,重躲回衣帽间换新衣裳。
再不敢穿吊带睡裙,她这次学乖,规规矩矩换上宽松的薄毛衣和阔腿裤。
底气随之回来,余幼笙正想佯装若无其事出去,偏偏季宴礼又折返回来,曲指敲击墙边木板。
男人含笑望着她,不久前作恶的修长中指挂着她那条薄软,体贴询问:
“需要我帮你清洗吗。”
余幼笙浑身气势瞬间消失殆尽,冲上去抢夺她的所有物,粉白的脸涨红:“你、你快点出去!”
“好,”季宴礼慢条斯理地答应,那双洗净却曾抚诱她的手揉了揉余幼笙发顶,“我去做饭,你先休息会。”
“……”
洗完贴身衣物晾好,余幼笙没脸再见人,逃避现实的在卧室和三月玩耍。
直到厨房传来香气、勾起胃里馋虫,能屈能伸如余幼笙,才慢吞吞地起身去浴室。
测过血糖、注射胰岛素后,余幼笙低头,看散落在大理石台上沾血的试纸和枕头,没有像往常那样用纸小心包起,而是一起丢进脚边的垃圾桶。
不知何时起,她已不再担心季宴礼知道她生病的事。
她想,或许她将这里真正当作家---
一个无需躲藏装乖、可以任性耍闹的归处。
季宴礼的厨艺储备始终成谜,接连几日从未见过他重复菜色,相同食材都能换着样式、搭配不同食材做出新花样。
今天晚餐做的是茄汁日本豆腐、青椒酿虾滑、柠檬蒜香鸡翅和干锅五花肉包菜,再配上糖尿病友好的红豆饭,色香味俱全。
余幼笙挽起袖子上前,帮着将菜端上桌,看色泽鲜艳的菜色忍不住弯眉:“最近吃习惯你做的菜,总觉得食堂大不如从前。”
以前她一日三餐,早晚都是自己对付,每日都盼着学校食堂的午餐,可以小小放纵一回。
反观现在,还特意留着胃口好晚上多吃点。
“明天给你带午饭。”
季宴礼将芒果、草莓和猕猴桃称量好后切丁,倒入希腊酸奶后搅拌,再撒上些坚果碎,转身放在余幼笙面前:“这样更好,能控制碳水摄入量。”
让人早起做饭就够麻烦,余幼笙哪敢再麻烦男人,摆手推拒:“不用的,我只是想说你做饭好吃。”
季宴礼没再争论这件事,只等余幼笙将每个菜都尝过才动筷子,随口问起她和王阿姨相处情况。
“王阿姨以前帮过我很多,”余幼笙再次感叹人与人之间巧合,更好奇另一件事,“你以前也常去烧烤店吗?我好像从没见过你。”
“会等没人时再去。”
季宴礼想起那时暮色昏暗,他隔着车窗,远望纤瘦女孩总坐在人少角落,勾唇:“怕打扰别人。”
余幼笙想季宴礼高中时期也是学校风云人物,这理由很合理,回忆当时笑起来:“你可能不知道,那时我们考前都要拜你。”
“我以前不信,直到高一下的期末考前被朋友拉着拜,那是我第一次考进年级前十....”
“高二年纪第八,数学满分。”
季宴礼笑看余幼笙表情惊讶,温声解释:“那次学校光荣榜,你照片就在我下面两排。”
学校排名荣誉榜按年纪划分,高一高二合占一块,高三又另单独另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