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买了,家里各处都放了些。”
季宴礼不急于立刻开始。
于此同时,男人还不忘亲吻她嘴角,沙哑低声讲起金融知识:“投资时,有一种常见概念叫'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现在想想,似乎放在生活中也适用。”
余幼笙便束手无策的环住季宴礼脖颈,只听男人低声哄她:“宝宝,现在就不行了,等下该怎么办。”
余幼笙泪意涌上眼眶,断断续续地控诉着,她明明晚上才刚吃饱,现在也不饿啊。
季宴礼却失忆般拒不承认,慢条斯理地说起他才刚吃完开胃前菜,余幼笙怎么能乱说她吃饱。
季宴礼温热掌心碰上她平坦小月复:“今天在多一点,一起找你最喜欢的好不好。”
男人说着抱起余幼笙往客厅沙发走,手一下下安抚地轻拍在她后背,耳边低声:“宝宝,你怎么那么爱哭啊。”
余幼笙连眼角泪滴都控制不住,抽噎不停,,混沌大脑终于想起季宴礼的回家目的。
她仰着脖子,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jiao背抽筋,红着眼问:“……你到底想问什么问题,能、能不能快点问完。”
最终,大发善心的季宴礼抱着她在沙发上坐好,昏暗无灯的客厅里,镜片后的黑眸愈发明亮,沉声回荡:
“笙笙,喜欢吗?”
无人应答时,男人又抱着此时恍惚的余幼笙、握着她肩膀摁下,重复询问:
“喜欢我吗。”
“……喜欢。”
泪水模糊视线,余幼笙一度理智出走,别说喜欢,后来季宴礼让她说什么都乖乖听话。
作为嘉奖,她获得不受累就被男人抱着在家里各处走的优待,。
这是余幼笙平生第一次觉得,这个家大的实在碍眼,通往东西的走廊像是怎么都走不到尽头。
后来她被抱去浴室,放空大脑仿佛经年失修的机器,轻易便被人肆意操控。
余幼笙再没有力气反抗。
被季宴礼抱回卧室后,她头沾上枕头就昏昏睡去,只朦胧中感觉有人用湿毛巾帮她擦去脸上泪痕,以及,时而有温热的唇小心翼翼碰在她脸颊,仿佛此刻的她好像是易碎品。
很快,空旷卧室只剩下两道平稳呼吸,季宴礼在床边俯身,将余幼笙划落的碎发拢到耳后,许久才起身离开卧室。
自餐厅、客厅、甚至健身房和电脑屋,都随处可见的凌乱。
他从柜子里拿出湿巾,自餐厅将这些痕迹仔细的逐个擦拭干净,一小时后终于在客厅结束工作。
紧接着便是收拾散乱各处的衣物。
季宴礼很早便发现,余幼笙对绵料材质情有独钟,从睡裙到保暖衣物、甚至x衣都有不少是软绵材质,像是她给人的感觉,柔软舒适。
只有贴身裤是唯一例外。
季宴礼将薄薄一片拾起放在手里。
男人闭了闭眼。
刚才不该心软放她结束的。
他转身返回卧室,目光停留在安稳睡着的余幼笙,镜片后的黑眸沉沉,最终人还是走去床边,掀开被子tang下。
昏暗环境中,季宴礼握住她细软温热的小手,轻而易举地牵引过来。
余幼笙在睡梦中下意识想要收拢掌心,长睫如蝶羽扑扇不停,眼看要有醒来趋势。
季宴礼薄唇安抚地亲吻在她额头,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乖,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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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的幽静咖啡馆角落,对面的肖意激动说个不停,余幼笙无心倾听。
昨晚她睡的很沉,中间有次迷迷糊糊醒来时,黑暗中看见身侧的季宴礼牵过她右手。
当时余幼笙实在疲乏无力,现在回想起来,的确十分可疑。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
羞赧热意爬上脸颊,余幼笙一时不知该把手往哪放,就听对面的肖意好奇问她: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昨晚没睡好,”余幼笙紧急收回飘远思绪,看向对面,“你刚才说到,你们公司马上要和中科签合同了?”
“那都是五分钟之前的事了好吧。”
肖意半不满半无奈地啧了声,顶着硕大的黑眼圈低头喝冰美式,被苦的直皱脸:
“我正在说的,是我昨晚收到中科的聘用邀请。”
说着女人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敢相信么,季宴礼的秘书居然直接联系我,说愿意用三倍工资挖我过去,还不算日后绩效。”
余幼笙想到昨晚短信,无奈扶额,就听肖意继续道:“我当时不要太心动,结果问了下原因,对方居然说是上次我介绍的菜很讨季太太喜欢,季宴礼认为工作之余有其他出色爱好的人、能力必然出众。”
肖意又大喝一口冰咖啡,长出口气:“是我看不懂资本家吗,居然还有这种聘用理由?!”
余幼笙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再隐瞒下去,桌上握住肖茗的手,郑重道:“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她表情是少有的严肃,肖意一头雾水地正要点头,余光就见咖啡馆有男人推门而入。
她眼皮一跳,慌忙反攥住余幼笙的手,埋头:“你的事等会再说,快看十点钟方向﹣﹣小心点别被别被发现。”
余幼笙学着她模样矮身,谨慎抬眼,
就见身穿米灰色衬衫的季宴礼站在门口。
男人瘦高挺拔,臂弯里是余幼笙再熟悉不过她的外套;暖春光束透过飘窗打落在他发肩,周身宛若跃动着光点。
两人目光空中相交,余幼笙就见季宴礼沐浴在阳光中微微一笑,镜片后的温和黑眸笑意浅浅。
余幼笙被眼前如画场景迷住眼,一时发愣间,袖子被肖意猛的扯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