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这是谢容的嘶声。
他敛着眉心,下颌紧绷,神情古怪,像是在极乐与炼狱之间徘徊不定。
“放松。”
锦宁将自己唇咬破,忍着仿佛被生生撕碎,还忍着想要一脚把他踹飞的冲动。
什么玩意。
这人刚才还好意思逼问她,他和谢韫谁的厉害???
或许谢容在体积上占优势,但在此刻实际行动中,他将必输无疑、一败涂地!
当然,锦宁只敢在心里吐槽,是不敢真说出来的。
“谢容……谢容……”
她情急地唤他的名字,春水似的娇媚声音。
为了自己少受点苦,她抬手去摸他滚烫的面颊,白腻的细胳膊主动缠上男人脖颈,将那挺括坚硬的身躯勾到自己怀中来,颤颤地哄诱。
*
谢容额角青筋鼓跳,渗着难耐的薄汗。
尤其是锦宁主动缠上来。
那软弱无骨似的身子无一处不透着蛊人的魅惑,像勾人精魂的妖精,香气馥郁的吐息贴在他耳边。
谢容在那一声声娇娇柔柔的缱绻呢喃中当真情不自禁地温柔,于她编织的温柔香中渐渐沉沦,有种被深爱着的极致满足,目光都迷离了,偏头含住她的唇。
直待她足够经事。
……
*
大抵是有段时间未经情事,再加上谢容除却一开始的莽撞,后面经她娇言软语的攻势,倒是都顾着她来,且一来二去之后似乎有点天赋地摸索到了其中妙处。
锦宁觉得羞愧,但不得不承认她身体很诚实地有些……受用。
又被翻过来,雪白脊背覆上来山似的沉重身躯。
锦宁伏在枕上懵了下。
“谢容,不要这样,我想看着你。”
她撒娇似的请求,目光离了他人就会害怕不安一样。
这时候的谢容神情称得上柔情似水,胸腔下的一颗心仿佛被她拿捏紧了,他拒绝不了。“……好。”
他将她搂抱在怀里。
不过,显而没有满足。
锦宁却不那么情愿了,她也发现他很吃软的一套,便将脸贴在他胸膛可怜巴巴地.,不行了,再来她会受伤的。
谢容自然不乐意,脸色有点沉,这才两回怎么就不行了,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锦宁就抽噎了下,抬起湿红的眼控诉他,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只为了和我做那事,都说很疼了你为了自己就不顾我会难受是不是?
谢容狠狠蹙眉,他觉得十分冤枉。
其实那两回他也很是收敛,只因但凡他稍做回自我一些锦宁就,所以他一直是伺候着她来的,渐渐到后面她分明是……还喜欢的不得了的。
终于轮到他了。
她就……卸磨杀驴?
看谢容黑着一张脸,锦宁有几分心虚。
不过她没有装,小腹是真的有些疼,即便是出于女性本能也该知道,女子在孕期中最好避免床事……她害怕会出事,也害怕被谢容发现,那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更可怕的是要面对欺骗谢容的后果。
锦宁只是想着就脊背生寒,半边身子都凉了下去。
谢容感觉到怀里人突然发起了抖,他扯过被褥裹在她身上,低眸问:“冷了?”
锦宁覆下眼睫,点头,更深的埋进他怀里:“你身上好暖和,再抱紧我一点好不好……”
她如此依赖他的模样令谢容倍感愉悦,胸腔涌起从未有过的热涨,虽说身体没得到餍足,精神上的欲望满足却不比结合时差半点。
于是脸色很快由阴转晴,更搂紧了她柔软的身子。
锦宁突然注意到他头发墨黑,发尾处却掺杂着霜白。
“你的头发……”她迟疑问。
谢容淡淡说:“中毒后就这样了,新长出来的没事。”
锦宁心里涩涩的,但不知说什么,索性不说话,手指摸了摸他发尾出神。
半晌后,他抱她去汤池里。
热水没过酸软无力的四肢,暖意仿佛从毛孔渗透到骨子里,锦宁顿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好多。
太舒服了,特别是在酣然地做过那事之后,又泡在温泉似的热池里,这几日的焦躁心绪在这刻得到缓解,锦宁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以致连谢容贴着她,那双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声称是帮她洗澡也没心力阻止了。
她两只胳膊交叠,趴在池沿边惬意地眯眼,没注意身后人的变化。
锦宁僵了下,再去抵抗为时已晚,她回头连个声都没发出来就被谢容捏着脸堵住了嘴。
再后便只有不可言说的声音在热雾中断续响着。
*
结束后再被抱回床榻上,刚沾枕头锦宁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容侧身撑着胳膊,盯着她看,不知在思量些什么,直到床头的烛火自己熄灭了,他才把人整个搂怀里闭眼睡下。
第二日,锦宁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谢容不在枕边,她隐约记得他起来时亲了亲她,不过她困得紧一巴掌把人推开翻身继续睡了。
她刚坐起身,就听到凝霜的声音:“姑娘,您醒啦。”
她站在床边,笑盈盈的脸,喜上眉梢,好像在恭贺她终于爬上了某人的床。
锦宁没什么表情,她现在有些忌惮这人,怕被她看出什么。
昨夜还没多难受,现在双腿腰肢的酸疼劲都上来了,她倒抽口气下了床,刚走两步凝霜突然‘呀’了一声:“姑娘,您……您身子来了。”
锦宁一怔,心口突突跳得厉害。
凝霜的视线落在自己屁股后面,她看不着,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何意,身子来了……定是后面衣料染了血。
她双腿更软了,面上淡淡地了嗯声,说应该是。
凝霜似乎也松了口气,便着手去准备女子月事用的物什。
人出去后,锦宁立刻回到床上,脱下衣物一看,雪白衣料真的染着团血,很少,却鲜红醒目。
她穿好衣物,身子轻微发抖,抬起手,将自己食指关节咬得渗血破皮,却不知痛似的,满目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