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回到家就在后院屋檐下放置的摇摇椅上躺了下来。
时不时将小老二和小老三叼来的皮球扔出去,然后小老三和小老二再飞奔过去抢。大黑则安静地趴在她的左手边懒洋洋地看着它的两个儿子和方梨玩球。
刘凯峰见状问宋文卓道:“你们这是在哪接到的梨梨?”
“我和大黑才刚走到医院大门口,梨姐就出来了……”
不等刘凯峰问,宋文卓便将方梨路上跟他说过的话重述了一遍。
刘凯峰听完后点头道:“妇科产,女人的受难科,她会这样倒也不稀奇。”
虽说妇女能顶起半边天,但国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沁入骨髓了。
方梨思想再成熟也才十八。
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却要这般直面女性的艰难处境确实不容易。所以刘凯峰也就没多问,而是吆喝着宋文卓和他一起把饭菜端上桌。
“梨梨,吃饭了!”
“来了!”
方梨起身洗了个手便来到了餐桌前。
刘凯峰:“吃完饭你就带大黑它们出去散步吧,三个狗崽子在家憋了一天,快憋坏了,文卓的体能赶不上你们,他就不跟你们去了,留下来跟着我锻炼。”
“行!”
方梨吃完饭就带着大黑它们出了门。
避开人群聚集地后,方梨便迎着晚风和大黑它们肆意地奔跑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将她心中和脑子里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忘记般。
她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力竭才寻了个杂草地躺了下来,望着头顶逐渐升起的星空和月亮。
听着夏日的虫鸣声在耳边吱吱叫个不停。
原本起伏不平的心情也终于在一阵阵的夜风中逐渐恢复平静。
宋怀景下班回到家听说方梨状态不对后,连饭都没顾上吃就出来找方梨了。
他找到方梨的时候,方梨正将半个身子靠在大黑身上,她一口,大黑和两小只一口地吃着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肉干,全然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看到她这样,宋怀景紧绷的心弦总算是松了下来。
他走上前在方梨身边坐了下来。
“听刘叔说,你心情不好?”
“我只是没想到我们女人光是能活着下来就已经非常幸运和不容易了。”
这世上有太多的女孩还没出生就已经被父母剥夺了活下去的权利。
方梨将头靠在宋怀景的肩膀道:“其实我比许多同龄的女孩都幸运。
但我并不满足现状,我想要继续往上爬。
爬到更高很高的地方来扭转世人对我们女孩的成见,
让他们知道我们女孩并不比男孩差也想让更多的女孩知道我们也可以有梦想也可以和男人们一样站在很高很高的位置,而不是整天在情爱里打转。
更不是只有结婚生子这么一条路可以走,即便结了婚也不是非得放弃自己婚前打拼的一切变成围绕夫家和灶台转的黄脸婆——”
“我想做的事太多太多了。”
“那就一件件地去做去实现,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你可以继续去做你自己,不用因为我有任何改变,梨梨,我想成为助力你往上飞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