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在等他们采访,邱诗月“蹭”的一下起身,腿肚子撞倒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响声。
她黑着脸要走。
有个敏锐的记者拿着话筒想要采访她关于莎头夺冠的看法。
邱诗月张嘴就来:“他们夺冠我很开心啊,虽然把我拆对了才有她的机会——”
一听见她的声音暴雪就炸毛,手脚比大脑反应还快的朝她奔去,一把拽走邱诗月拉至身后,对记者说:
“她饿昏了头,着急去厕所,下次再采访吧!”
“放开我!”邱诗月咬牙道。
她的手就像钳子死死抓着,根本挣脱不了。
暴雪回过头皮笑肉不笑道:“别逼我在这儿扇你。”
邱诗月不信:“朗朗乾隆,你敢在这打我?!”
暴雪的巴掌打的就是嘴硬的人。
她拉着邱诗月一边走一边干笑,为莎头的胜利喝彩。
高兴极了,巴掌不要钱似的打在邱诗月背上,看起来就像两人手拉手在打闹。
看似关系非常要好,实则邱诗月已经被打的内出血。
暴雪:“快说啊,你高不高兴?哈哈哈哈肯定高兴!”
邱诗月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为了苗条刻意少吃,本就干瘦的身材更瘪了,哪有力气反抗。
暴雪的巴掌不停,邱诗月又没她高,几次想跑都被拉回来接着挨打。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暴雪高兴的手舞足蹈,她还对着一边的摄像机说:
“国家队一片欣欣向荣,队友取得胜利,我们同样开心。请把镜头对准邱诗月的脸,看,我们的队友,此时笑的多灿烂啊,眼泪都高兴出来了!”
后面有只手掐着,邱诗月看着摄像机不敢不笑。
不明所以的记者:“哇,你们感情真好,邱诗月眼里都有泪光,快拍特写!”
等走过这一段路来到幕后,暴雪才松开了她。
“不开心也给我憋着!”
邱诗月揉揉手腕:“你等着!”
暴雪不以为然,“谁要等你。”
“我是说你等着,最好祈祷比赛不要遇见我,否则你会输的非常惨!”
“放心吧肯定遇不上,你能闯出淘汰赛都是烧高香了。”暴雪斜看她几眼,“说大话谁不会,小组赛你打的都比上炕都费劲,明明是蚂蚱还当自己是恐龙呢,早上洗脸把脑子洗掉了是不是。”
邱诗月说不过她,这里又没有摄像机,伸手就想推她。
暴雪灵活一闪,邱诗月扑了个空,力道太大收不住,直接跪在地上。
“不跟你玩了,浪费时间,我去接冠军儿下班!”
邱诗月狠狠的捶了一下地面。
是啊,小组赛都够费劲的,能不能进1\/4都是个问题。
长时间不打比赛,反应力都快退化了。
给她陪练的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二队的,要是有主力陪练,她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sys能混双夺冠,不就是因为和大头搭档了吗?要是她她也行!
看来得想个别的招了。
——
暴雪在莎头组合夺冠的欢呼声后,带着两人的期待,闯出小组赛,在淘汰赛崭露头角。
一招一式犹如砍瓜切菜,挥动球拍的动作有他们的影子。
她反手位有不足,大头笑骂她反应慢的像树懒。
然后第二天和莎莎早去半小时,陪她练习反手位的漏洞。
真正的战友从不说谢谢,但旋转突然增强的弧圈球会替他回答。
比起从前对比赛的无所谓名次,这会想要在全是中国人的天才堆里争一争第一。
她出场时,场边一个黄头发的女孩戴着口罩,手里的大炮始终对准暴雪的身影。
“姑娘,主力没出场,你不用一直扛着拍,等出场了再拍也来得及。”
旁边的人劝说着,丝毫没起作用,小美还是一个劲在拍。
旁边的人明白了,“哦,你喜欢的是正在打的这个是吧,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小美专注拍照,不太想搭讪,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硕大的花字,“我偶像名字。”
球迷看了又看,字太抽象,实在没看出来她偶像是谁,只能哈哈两声:
“挺好挺好,确实是未来之星,我记得那个什么什么赛来着,他拿了男单冠军呢。”
场上不止一桌在打,小美缓缓转过头去:“我偶像是女的——偶尔。”
“……”
这回轮到小美主动,她加了对方的好友:“等我回去给你找她是女的的证据。”
“呵呵呵呵,好。”
……
暴雪和邱诗月相遇1\/4决赛。
她本不该在的。
邱诗月的上一场比赛对手,在开始前半个小时,胶皮被利器划伤,备用球拍胶刚粘好就要上场,毫无疑问的输了比赛,她晋级了。
“有你好看的。”邱诗月在等待通道中挑衅暴雪。
她的威胁暴雪都听习惯了,实在觉得不痛不痒:“我挺想看看的,禁赛三年出来是个什么水平。”
“哼。”邱诗月生气,“三年的污点还不是因为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比赛开始,邱诗月咽下到嘴的脏话。
开局两人互相试探,两人比分交替上升。
比分4:3时,暴雪心里有数了,拉她正手直线,或者大角度撕她,比分很快拉开,大比分3:0领先。
等到第四局邱诗月再次回到场上,开始了迷惑行为。
她的球刚发出,邱诗月就举手示意遮挡。
裁判驳回,邱诗月耸耸肩说无所谓。
暴雪再次发球,刚准备好,邱诗月举手示意等待。
她开始上下跳一跳,吹吹手掌,晃两下屁股才开始。
这是扰她心态呢。
第四局比分6:3时,暴雪被她弄得不胜其烦,发球一个完美拧拉,邱诗月突然叫了暂停,打出去的小白球弹啊弹,她就没打算接球。
暴雪坐在场边喝水,不用看到邱诗月也知道她心里憋了什么坏水。
即使知道她的套路,难免有些焦躁,想速战速决的心在此刻膨胀,反而露出破绽,被9:11翻盘。
调整心态后,第五局暴雪不再顾虑,能拉就拉,没有机会创造条件也要拉,打她个11:2结束比赛。
输了又好像没输,邱诗月心里挺高兴。看暴雪刚才那样,应该被恶心的不轻。
赛后暴雪回到更衣室换下湿透的衣服,邱诗月紧跟着前后脚进来,手边放着球拍。
在确定她手机还在柜子里没法录音录像才开了口:“拍子不离手,你倒是很谨慎嘛,啧啧。”
暴雪:“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歪门邪道也是道。”邱诗月说。
她被气笑了,衣服也不换就离开更衣室。
临走前回头道:“坏事只要沾过手就会有痕迹,你确定你每次屁股都擦干净了吗?做个人吧。”
邱诗月丝毫不惧:吓唬她呢。何况这段时间她在国家队老实的不能再老实,哪来的痕迹。
暴雪出了场馆深深透口气。
再不走,真的很害怕比赛期间把邱诗月打一顿惹处罚。
在外头等她的莎莎喊了一声:“怎么不换衣服?”
“更衣室里有变态,不想换。”
“啊?”莎莎惊呼,“那要不要报警。”
“变态姓邱哈哈哈哈哈。”
八卦起来的人类根本不在乎笑的形象,头贴在一起窃窃私语。
“聊什么呢怎么开心。”去拿水的大头归来汇合,见她们笑的这么开心也要听。
莎莎:“聊女更衣室的变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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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的变态我不知道,只知道你们现在笑的有点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