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业打算把萧鸾调到西州去,而且打算直接下诏书办事,不再跟萧鸾打招呼。
萧鸾察觉到昭业对自己起了疑心,心里一急,就去找左仆射王晏和丹阳尹徐孝嗣商量,求他们帮自己一把。
这两人呢,也愿意站在萧鸾这边。
这时候,有个尼姑进宫来,传了些风言风语。
昭业一听,心里更不踏实了
他把萧坦之叫来,问道:“我听说萧鸾和王晏、萧谌他们想废掉我,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这事儿不会是真的吧?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萧坦之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
他说:“天底下哪有这种事!
您好好的一个天子,谁乐意去废立啊?
朝中的大臣们也不该传这种谣言啊。
我看,肯定是那些尼姑们在挑拨是非,迷惑陛下您呢。
您可千万别轻信啊!
再说了,要是无缘无故地除掉这三个人,那以后还有谁能自保呢?”
昭业听了萧坦之的话,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
他想了想,又去找直合将军曹道刚商量。
昭业说:“曹将军啊,我最近听到些风声,说萧鸾他们想对我不利,你觉得这事儿靠谱吗?”
曹道刚皱了皱眉头,说:“陛下,这事儿可不好说啊。
不过,无风不起浪,咱们还是得小心为妙。
萧鸾他们最近确实有些反常,咱们得多留个心眼儿。”
昭业点了点头,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说:“嗯,你说得对。我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应对才行。”
道刚是昭业皇帝的心腹大臣。
他心里盘算着得赶紧把萧鸾这个威胁给除掉。
于是,他悄悄地找到了朱隆之等人,一块儿商量对策。
可这事儿还没来得及动手,萧鸾不知怎么就得到了风声,急得他连忙去找坦之商量。
坦之一听,心里也慌了,赶紧又去找萧谌。
萧谌听了坦之的话,沉吟了一会儿说:“始兴内史萧季敞和南阳太守萧颖基已经接到调令去东都了。
我本来打算等他们到了,一起行动,这样成功率会高点。”
坦之急得直跺脚:“可曹道刚、朱隆之他们已经密谋好了。
我要是不先下手为强,他们就得先对我下手。
卫尉啊,要是咱们明天还不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我家里还有个百岁老母,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败露呢?
咱们得另想办法啊!”
坦之这一番话,把萧谌吓得够呛。
他连忙问坦之:“那,那咱们该怎么办?”
坦之凑近萧谌,耳语了几句。
萧谌一听,连连点头称赞:“好主意,好主意!”
两个人商量定了,决定就在第二天动手。
萧谌当即开始连夜部署。
他一边吩咐手下准备兵马,一边对坦之说:“你赶紧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也做好准备。
咱们这次一定要来个突然袭击,让萧鸾措手不及!”
坦之应了一声,转身就去了。
他一边走一边心里琢磨:这事儿可得办得漂亮点,不能让昭业皇帝失望。
想到这儿,他加快了脚步,赶紧去通知其他同伙。
就这样,一夜之间,萧谌和坦之他们忙得热火朝天,又是调兵遣将,又是准备粮草辎重。
到了天亮前,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了。
一宵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天就亮了。
萧谌命令士兵们赶紧吃早饭,吃完后就直奔皇宫。
刚进宫,就碰上了曹道刚。
曹道刚一惊,连忙问他们来干啥。
萧谌才刚说了一句话,刀就已经刺进了曹道刚的胸口。
他倒在地上,肠子都流了出来。
萧谌一挥手,士兵们继续前进。
没走多远,又撞上了朱隆之。
大家一顿乱刀,朱隆之就被砍成了好几段。
这时候,直后将军徐僧亮气得不行。
他大声喊道:“我们受了皇上的大恩,今天就该用命来报答!”
说着,他就拔出刀来冲了上去。
可是,他一个人哪打得过那么多人啊,最后也被萧谌给杀了。
接着,萧鸾也进了云龙门。
他里面穿着军装,外面套着件红衣服,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一路上鞋子都掉了三次。
王晏、徐孝嗣、萧坦之、陈显达、王广之、沈文季这些人,也都跟着一起进了宫。
宫里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
昭业正在寿昌殿里。
一听外面出了大事,赶紧让内侍把殿门关上。
门才刚关上,外面就喊杀声震天响。
萧谌带着好几百人,砍开门就冲了进来。
昭业吓得要命,撒腿就往徐姬的房里跑。
他进去就跟徐姬告别,徐姬也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昭业看着徐姬,心里那个后悔啊。
他之前还觉得这事儿挺好玩,现在才知道,这简直就是玩命啊。
徐姬也是,一开始还以为没啥大事,现在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可真就是先笑后哭,哭得那叫一个惨。
两人正愁得没办法呢。
突然,四周又响起了喊杀声。
昭业猛地站起来,剑“噌”地一下拔出鞘,咬着牙,眼里含着泪说:“他……他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
我自己了断就是了!”
说着,就要拿剑往自己身上刺。
徐姬一看,急得连忙扑过来,抱住昭业,连声喊着:“陛下动不得啊,动不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说这话呢?
昭业看着徐姬满脸泪水,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他心里一软,手也抖了起来,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萧谌骑着马飞快地冲了进来,逼着昭业往殿外走。
昭业没办法,只好找了块白布,往自己脖子上缠,然后跟着萧谌出了延德殿。
那些守卫的将士,都是萧谌的手下,一个个就跟没事人一样,站在那儿看着,也不帮忙。昭业呢,也是一句话都没说,就被萧谌带到了西斋。
到了西斋,萧谌二话不说,拿起昭业脖子上的白布,就开始勒。
昭业就这么被勒死了,才二十一岁啊。
于是,众人抬着尸体出了门,前往徐龙驹的老宅子去下葬。
同时,萧鸾那边也下了命令,要抓那些受宠的奸佞小人,还有那个不要脸改了姓的徐姬。
手下们一个个地把他们揪出来,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绝妙徐娘,现在也只能去和昭业做地下夫妻了。
萧鸾环顾四周,对大家说:“废了一个皇帝,得再立一个,你们觉得现在该立谁好呢?”
他心里其实早就有谱了。
徐孝嗣赶紧接话:“我看啊,新安王挺合适的!”
萧鸾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想的是他。
不过这事儿得有个太后的旨意。
孝嗣啊,你赶紧起草一个。”
徐孝嗣一听,连忙点头:“我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他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恭恭敬敬地递给萧鸾。
萧鸾接过纸,快速地看了一遍,然后满意地说:“嗯,写得不错,就是这样吧。”
于是萧鸾宣布命令。
命令大概意思说:
自从我们国家建立以来,从宋朝接手天下,几代皇帝都很英明。
太祖皇帝英勇神武,开创了基业;
武皇聪明绝顶,治理国家有方;
文帝智慧超群,品德高尚,虽然功劳还没完全显现,但德行已经深入民心。
我们国家的根基稳固,本来可以长久传承。
可是现在的皇帝,从小就不学好,喜欢胡闹,迷恋狗马、酒色,只做坏事,嫉妒好人。
先皇很疼爱他,总是包容他,希望他能改过自新,好好管理国家。
但他即位后,恶行更厉害了。
守孝期间一点也不悲哀,穿着孝服却大吃大喝,整夜昏睡,国家大事都荒废了。
发号施令也没人知道该听谁的。
那个太监徐龙驹,掌管着重要部门,和奉叔、珍之一起把持权力。
皇帝以为他们很能干,很信任他们,但他们却胡作非为。
皇帝则肆意妄为,不顾天理。
把先皇的妃子都占为己有,把皇宫里的东西都拿到自己玩乐的地方。
宫里宫外乱成一团,男女都不分了。
以前太宗、简文帝都是好皇帝,我们要学习他们。
镇军大将军正直有谋,国家靠他了。
现在要按规矩,废掉现在的皇帝。
新安王是文皇的后代,聪明英明,应该继承皇位,让天下太平。
我们要按礼仪迎接他,让他当皇帝。
我经历这么多苦难,写这些话,心中无限感慨!
新安王就是昭文。
他是文惠太子的第二个儿子。
那时候,他才十五岁,就已经当上了中军将军,还领着扬州刺史的职位呢。
有一天,萧鸾等人把他迎进了皇宫,扶他坐上了皇位。
昭文一上台,马上就封萧鸾为骠骑大将军,还让他管着尚书省的事儿,扬州刺史的职位也继续让他兼着,另外还加封了他为宣城郡公。
这可真是风光无限啊!
接着,昭文又颁发了一道大赦天下的诏书,把隆昌元年改成了延兴元年。
然后,他还按照太后的意思,把原来的皇帝昭业追废为郁林王,何皇后也降为了王妃。
算起来,昭业在位的时间可真短,满打满算也就一年。
昭文即位后,朝廷里的局面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就这样,昭文一边稳固着朝局,一边忙着封赏。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