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希察觉两人视线,嘴角的笑容越发无辜纯良, 心中暗骂俩蠢贱人,还挺敏锐的。
沈煦阳欣赏了一会沈科希的惨样,满足后又感到无趣。
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手帕扔给他,略微嫌弃道:“赶紧擦擦,别脏了我的车。”
说完便吩咐军队出发。
沈科希宝贝似的捧着手帕,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沈煦阳:“谢谢哥哥。”
沈煦阳瞧着他那副傻样有些好笑,一个手帕而已,至于这么开心,这家伙是不是装过头了?
军队一路往西南行驶了两天,遇到的虫族越发稀少,基本上都是高级虫族,低级虫族近乎没有。
越往深处行驶,沈煦阳的神情越发凝重。
他能感受到前方有一种强大的精神波动,伴随而来的有一股奇异的花香。
这种精神波动时强时弱,不像是人,亦不像是虫。
沈煦阳站在车顶上,看着底下正在和一群ss级血蜘蛛对战的军队,突然心跳加速,脑中充斥着一股难以诉说的恐惧。
立刻连接所有哨兵的精神图海,用精神屏障将所有的血蜘蛛困在其中。
“全体撤退,不可恋战。”
底下打着热火朝天的哨兵们动作立刻停下,没有丝毫迟疑,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机甲车。
十秒后军队聚集完毕,如同闪电般飞快的离开战场。
沈煦阳刚将精神屏障收回,下一个漫天血雾充斥在他的眼中,一声山崩地裂的爆炸声从他们身后的战场上传来。
沈煦阳满脸惊异,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幕。
血蜘蛛炸了!!!
车子一阵天旋地晃,在沈煦阳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腰间多出一双健壮有力的胳膊,将他拉入一个带有山茶花香的怀里。
沈煦阳心底有一丝燥热,刚想起身,却又被一阵剧烈的晃动跌入沈科希怀里。
“哥哥别害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沙哑难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煦阳甚至能感受到身下人说话时喉结的滚动,丝丝缕缕的山茶花香钻入鼻中,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沈煦阳有些不自在地扭动腰肢,眉间轻皱,不满道:“你弄疼我了。”
腰间的手臂一僵,随后松开了些许,沙哑歉意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对不起哥哥,我刚才太紧张了,你看这个力度行吗?”
沈煦阳一时感觉沈科希这话说的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只好淡淡的恩了一声。
十几秒后车子停止晃动,凌安安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前排传来。
“阁下你没事儿吧?伤到了没?尼玛,那群虫族咋自己炸开了?还好我们跑得快。”
沈煦阳从沈科希怀中起身,也不知是他的手按到哪里,只听见沈科希一声非常细小痛苦的闷哼声。
那声音既痛苦又酥爽,是有一种莫名的色情。
沈煦阳的动作一僵,很快恢复自然,淡然自若地起身后,理了理刚才被弄得凌乱的发丝,淡淡的开口。
“我没事,通知下去,从现在起加速行驶,将风险预报提到最高,避开那些高级虫族,切不可与之过多纠缠。”
凌安安夏山:“是,阁下。”
将一切事物安排妥当后,沈煦阳揉了揉眉心,回忆起血蜘蛛爆炸的场景。
这趟西南之行恐怕愈发复杂。
又接着朝西南方向行驶了一天一夜,沈煦阳感到离那股奇怪的精神波动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精神图海中一直沉睡的虫母,突然躁动不安起来。
沈煦阳立刻用精神力将其压制,不过一会儿,虫母又开始躁动起来。
他甚至还能从其中感受到兴奋激动的情绪,在他精神图海中四处乱窜。
那精神的劲儿,可以说是打了激素也不为过。
沈煦阳嘴角抽搐一下,强行压下心底的怒火,玛德,老子早晚就要将你这个不速之虫给弄死。
不过这倒给他了一种启发,那个奇异的精神波动,不会是虫母的大补药吧?
要是按照这种想法猜测下去,那些高级虫族之所以会自己炸开,会不会是因为虚不受补,承受不住大补药的威力,把自己给玩完了。
沈煦阳现在突然有一种掉头就跑的想法。
虫母要是在吃了大补药,那他不就玩完了?
本来一人一虫,相互对峙。
谁也奈何不了谁。
现在可好,对方的大补药来了,还是他亲自送的。
他自己辛辛苦苦劳累了半天,别说大补药了,连一根加奶的丝都没有,纯粹是给敌人送装备的。
沈煦阳思索了片刻,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继续前行。
毕竟前方的谜团就在眼前,现在放弃,让他着实有些不甘心。
说不定那大补药能将虫母给奶死,虽然概率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失败了,就把从李院长那挖来的几个宝贝全部用上,谁也别想讨到一丝好处。
沈煦阳金色的眸底闪过一抹疯狂,他忍虫母这个恶心的玩意儿很久了,能在他脑子里蹦达这么久的玩意,在这世间它还真是独占一份。
与其忍受这个随时要爆炸的定时炸弹,披着他的皮囊为非作歹,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同归于尽。
他就算是死,也要将罪魁祸首拉下去陪葬。
精神图海中的虫母似乎察觉到沈煦阳的意图,激动乱窜的身躯一下子僵硬到半空,啪的一下掉到地下。
老老实实地蜷缩在最隐蔽的角落,仿佛是一颗文文静静的虫卵。
沈煦阳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抽出一丝精神触角,朝着虫卵的位置鞭打了一下,将它抽的老远,阴阳道。
“哟,刚才不是挺能窜的吗?现在是咋了?害怕了,晚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不咱俩一起死,老子已经忍你够久了。”
虫卵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沈煦阳:“......”
这玩意儿也太人性化了吧。
车子突然猛的刹闸,沈煦阳的身体惯性地向前昂,又被一只手拽回,甚至都还未等他坐直身子。
透过车窗,满脸惊骇地看着外面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