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梁羡宜将外套脱了放在玄关处的衣架上,此刻上身只着一件宽松的毛衣,下身是一条驼色的针织长裙。
脱起来倒也容易。
晚上梁羡宜也喝了一点酒,不至于醉,但此刻对于男人攻城略地般的吻,她顿感四肢柔软,毫无招架之力。
被吻的晕头转向,很快人就被剥的精光。
直到赤裸的肌肤触碰到冰冷的桌面,她打了个冷颤,意识也仿佛清醒了些。
“唔……好冰!”
她轻吟了声,身体下意识的往前靠。
纤细的胳膊不自觉将陈兖生的脖子环紧,软糯的声音落在他耳畔带着股怡人的清香,只一瞬间将他束缚的欲望之笼打开。
他甚至已经等不及回房间,索性将人搂着直接放在了一旁宽大的沙发上。
进去前,偏偏她还念了一句,“我的手机……”
去他妈的手机!
……
梁羡宜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钟左右。
酸痛的四肢提醒着她昨晚过度的放纵,但好在身体还是干净清爽的。
身旁,男人还没有醒来,但从半敞的领口她看到好几道指甲挠出的血痕,这当然不可能是陈兖生自己干的。
梁羡宜脸颊顿时一热,又懊恼又羞涩的把被子一扯盖住脑袋。
下一秒她忽然想到手机。
昨晚好像陈沐兮给她打电话了。
她刚掀开被子准备去书房找手机,身后一条手臂又将她圈了回来。
她猝不及防的摔了回去,陈兖生顺势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低哑的声音带着不悦,“大清早的不睡觉,吵人做什么?”
她不适的扭动了两下,见无效又无语的看着他,“我又没说话哪里吵到你了?”
男人扯了下唇,“你在用你的眼神视奸我,以为我感觉不到?”
“……”
梁羡宜懒得跟他争,毕竟他们现在这样有点不太安全,早上运动陈兖生又不是没干过,可她真的吃不消了。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恰好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陈兖生的。
她眼睛一亮,“是你的电话,你赶紧接吧。”
陈兖生一眼看穿她那点小心思,将人松开前还重重的亲了一口。
电话是林湛打来的,他刚一接通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梁羡宜好奇的也跟着看了过来。
“是林湛吗?”
“关你什么事?”
陈兖生瞥了她一眼,下床披了件睡袍去了阳台。
“大清早的打过来什么事?”不太轻快的语气。
林湛,“没打扰你休息吧,兖哥?”
按理说这个点陈兖生是已经起床了,但摸不准醒了会在做什么。
陈兖生啧了一声,“少废话,有事快说!”
林湛这才道来,“是这样的,凯西特死后,后面一直是他侄子克努上将在帮我们跟皇室那边对接,上一批货已经顺利交接了,前两天一块喝酒的时候克努说他有个朋友也想从咱们这拿货,估计订单得有两个亿,所以想问问兖哥你的意思。”
陈兖生挑挑眉,“哪条道上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只听说叫什么易先生,也是Z国人,做的生意我估计也不太干净,所以我也没表态。”
“行,我知道了,让克努直接联系我就行。干不干净的,会会不就知道了。”
林湛在那头应着,准备挂断之际又听陈兖生说,“手里的事松松,过几天你回来一趟吧,工厂那边让唐山唐海盯牢。”
见陈兖生叫他回去,林湛下意识警惕起来,“兖哥,是你那边出什么大事了吗?”
陈兖生勾勾唇,“喜事算不算大事?”
聊完一通电话,陈兖生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了人影。
果不其然,下楼后发现梁羡宜已经穿着整齐的在那喝粥。
小口小口的,喝的漫不经心,眼睛还不时的瞟向他。
“起这么早又穿的这么整齐,要出去啊?”他散漫地拉开椅子坐下,佣人也为他端了早餐过来。
梁羡宜放下碗,抬眸看着他,“我等会要去一趟医院,你要一起吗?”
刚才坐在这里纠结了很久,总觉得瞒不过他,还不如告诉他得了。
“昨晚沐兮打电话来,说今淮哥哥因为食物过敏进抢救室了。”
陈兖生不紧不慢的喝了口咖啡,唇角甚至漾着淡淡的弧度,“哦,那人抢救过来了?”
梁羡宜,“……嗯,但是好像很严重。你作为哥哥,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真是好笑,陈兖生放下杯子点头,“确实,我作为哥哥可以去看他一眼,那你又凭身份什么去看他,嗯?”
“朋,朋友不行吗?”
“朋友?梁羡宜,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他手指点了点桌子,“昨晚要不是我拦着,你是不是早就忍不住去看他了?”
梁羡宜抓住他话语里的重点,“所以昨晚你就知道他出事了,还故意拦着我?”
陈兖生见她杏眼圆睁的模样,冷哼了声,“事实是这样,但你觉得你还有理了是吗?”
客厅里两人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气氛也有点火药味。
萍姨从厨房钻了出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人,“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大公子,梁小姐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陈兖生扬了扬下巴,“是啊,你说说看我们是为什么吵起来的?又是为谁吵的?”
萍姨一直以为梁羡宜和陈今淮就是曾经资助与被资助的关系,其他的一概不知,梁羡宜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其中的隐晦。
她撇撇嘴,“没什么萍姨,是我昨晚回来晚了,惹你们大公子不高兴了,他正教训我呢。”
张口就来,男人淡淡扫了她一眼。
萍姨打圆场,“大公子,梁小姐向来回家很准时的,偶尔和朋友在外面闹的晚了点也正常,毕竟是年轻人嘛。她还是很懂事的呀,昨晚还特地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早点休息,说不用等她回来煮夜宵。”
陈兖生听得眉头狠狠一皱,随即气笑了,“行,梁羡宜真有你的,除了我你还真是谁都惦记着!”
说完,起身重重的踹了一脚椅子又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