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白色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信一看清了白孟妤唇上的伤口。
他的心一瞬间沉的不能再沉。
刚刚所泛起的激动心情都消退,只剩下冷意。
完了,还真有第三个……
平常讲喜事,怎么不见自己的嘴巴有这么灵验。
梁俊义被tiger哥叫出去办事,信一清楚的很,才会毫无顾忌的来。
他以为自己能趁此机会登堂入室,没想到妹妹也借着工作的机会,和别人在外面暗度陈仓。
真是一个……好贪心的坏妹妹,她的贪心,原来不止于自己。
信一的唇角扯起难看的弧度,手掌抚上白孟妤面庞,拇指在她的伤口上轻触。
那里的血液才结痂不久:“是谁?”
话才出口,信一就觉得自己问的多余。
白孟妤要是想说,他早就知道了,何至于到今天才被动发现。
他不想听白孟妤说什么借口来敷衍他,信一不想自取其辱。
他在白孟妤开口之前,用手指抵住她的唇:“当我没问。”
而后绕开这个刚进门的人,推门离去。
“诶……哥!”白孟妤才张口挽留,门板就在她面前,重重的合上了。
其实在各种感情面前,白孟妤也是第一次。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追。
不过才纠结了不到一分钟,就传来了叩门声,近在眼前。
白孟妤拧开把手,门外的人居然正是信一。
他脸上的表情还没有调整好,看起来略微的不自在:“那个……狗窝,还没搭好。”
白孟妤立刻给他台阶下:“对呀,哥哥走了,我一个人要怎么办啊?还好你回来了。”
她将信一按在门板上,用自己的全部体重压住他:“哥哥如果不在,那我可真要整晚都睡不好了。”
信一的双手举起来。
他还想在白孟妤面前,彰显一下自己的态度。
可听了妹妹软下声的音调,一下子什么都维持不住了。
明知道她是故意哄人,还是十分享受。
本来就是,凭什么要他走?
各种身份推算下来,他才是妹妹的正宫。
外面那个使着低劣手段,连家门都进不来的人,凭什么和他抢?
自己被气走了,不就更顺了他的意。为这个和妹妹吵架,不是相当于给别人腾地方吗!哪有这样的道理?
信一的手落下来,放在白孟妤肩头,把妹妹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我妹妹可爱漂亮又机智,别人喜欢她,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这个家里到底能进几个人,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信一带着醋意低下头,咬住了白孟妤的耳朵尖儿:“既然哥哥这么重要,那我可要时刻守着你,寸步不离。”
“哥哥是想要跟我进警局吗?作为一个黑社会,唯一跟我寸步不离的方法,好像就是被我逮捕?”
白孟妤的手,顺着信一的衬衣侧边挤进去。
信一被她冰凉的手指激得浑身一抖。
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做了坏事要被惩罚的人,是你吧?”
白孟妤被放置在床上时,顺着小窗向内院望了一眼。
笑眯眯地勾住信一的脖子:“谁还不是个谎话精了,八十一的狗窝明明已经搭好了。”
信一红着耳朵尖扑上去,堵上白孟妤的嘴唇。
他本来就不是很会撒谎,找个理由回来就够了,怎么还要拆穿呢?
信一刻意去啃咬那块伤口,被白孟妤偏头避过:“疼啊……哥。”
信一追上去,一边细细的吻,一边说着。
所有吃味的话,像散落在白孟妤口腔中:“那你还让他咬?”
这个他是谁,信一可以暂时不追究。
毕竟在两个人之间,谈及第三个人的名字,不是很合适。
凭他的能力,就不信查不出来。
信一的吻柔和,但是带着不可拒绝的攻势。
一寸寸的攻城掠地,让白孟妤领口散乱,气息不匀。
人在越舒适的情况下,就会越容易困倦。
更何况……白孟妤眼睛瞟过墙上的挂钟,已经要凌晨两点了。
她抱着信一的脖子嘟嘟囔囔:“不行了哥,我要困死了。”
一想到明天还要准时出现在警局,白孟妤的音量就提高了几个分贝:“这种又要加班又要早起的工作,到底是谁在做呀?”
信一被她的言语跳跃性逗笑。
又凑在白孟妤水润的唇瓣上亲了亲:“这种时候提工作,可不是个好习惯。”
白孟妤眼皮打架,抱着他的手都要松懈。
说话的字符间也黏黏糊糊的:“那我们睡觉吧,睡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