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跪坐在床上,想要拉白孟妤起身:“那也要先起来洗漱换衣服嘛。”
白孟妤脖子向后仰去,身板弯的像一张弓:“不要嘛,我不想动的。”
“那总不能我来帮你脱衣服吧,哥哥可不是这样用的。”
他手下松懈,白孟妤摔回床上,慢慢缩成一小团。
侧身对着信一,言语里充满了委屈:“如果是还在城寨,祖叔叔肯定不用我说,就会帮我做了,可是现在他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在外面,既要加班,又要工作。哥哥来了也只会按着我亲,我真是一个好命苦的小女孩……”
她说的像要哭了似的。
信一好笑撑在白孟妤两侧,俯身在她眼皮上亲了亲:“都困成这样了,还能挤出来眼泪吗?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去拧了把毛巾,顺着白孟妤的额头一点点向下擦。
白孟妤陷在枕头里未曾睁眼,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当进行到下一步时,信一才反应过来,这坏妹妹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在刚才两人的接吻动作之间,已经被扯开。
再往下的话……
信一“啪”的一声,抽了一下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
别抖,没出息。
他深吸一口气,像面对什么极速挑战似的。
控制着自己的眼睛,心无旁骛,只落在扣子上,飞快的将余下所有纽扣都解开。
衬衫衣摆散落两旁,信一偏头,去脱白孟妤的袖子。
将她上半身微微捞起,用力之间,光洁白皙,带着隆起的胸口,差一点怼在信一脸上。
余下所有,信一都做得像游神一般。
满头大汗的将人套上睡裙,塞进被子里。
手腕上还挂着刚刚盲解下来的内衣。
床上的人睡得毫无所觉。
信一坐在床边,手里单薄的布料紧了又紧,只剩下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真是坏妹妹……”
隔天,信一顶着黑眼圈,把白孟妤从被窝里挖出来,赶着她去上班:“你快走,你走了我才能睡个好觉。”
白孟妤顶着一张无辜的脸:“是我睡相太差了吗?”
信一直接滚进带着她体温和馨香味儿的被窝里,留给白孟妤一个背影。
白孟妤给王九带了朱古力奶。
听他一边抱怨这里给的牢饭有多难吃,一边两口把纸盒嘬瘪,吸管发出巨大的咕噜声。
两人隔着栅栏遥遥相望,有点苦情剧的意思。
白孟妤没想到王九真的能在这里待上一晚,甚至可能还会更久:“大老板怎么还不来赎你?”
“他呀。等他什么时候想起来用我了,就会来把我捞出去了。”
王九对这个流程很熟,有时候在局子里面蹲个三五天也是有的。
反正果栏事情多,死肥佬总有想起他的一天。
王九想离白孟妤更近一些,一直把头往栏杆上蹭。
“铛”的一声,墨镜卡在缝隙里。
白孟妤趁机摸了一把头发,帮他塞回去。
小队内定好的会议照常进行,白孟妤叫她手下的四个警员逐个上去发言。
这么大的案子,当然不可能只靠他们的分析就能破案。
白孟妤只是想看一看他们的能力,适不适合被自己留下。
从仓库里面翻到了不知道来自于谁的二手摇椅,有些老旧。
前面的几个老油条在上面,做着官话连篇,没有重点的发言。
白孟妤在后面闭着眼睛,嘎吱嘎吱的摇。
轮到徐杰上去时,他有些拘谨,从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形势:“我……没有几位前辈那么多话可以讲。我只注意到一点……在这几次案件中,这些抢劫犯都目标明确,动作迅速,用时非常短。所以我想,这可能有两种解释,第一是……他们有内应。第二种,可能就是在事发之前,已经熟练的踩好了点,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白孟妤还是没有睁眼,她只问:“然后呢。”
有组织的团伙犯罪会事先踩点,这很正常。
徐杰开始结巴:“所以……所以我会再努力多看一下一队走访的口供,寻找一下有没有人提前见过他们踩点的过程,记下了犯罪嫌疑人的长相。”
白孟妤睁眼,伸了个懒腰:“给你这个权限,去看吧。其他人可以照常下班。”
有人路过徐杰身侧,避着白孟妤的方向说了句:“傻仔。”
这一次王九倒是出去的很早,白孟妤还没有下班的时候,他就被大老板花钱保释出去了。
今天白孟妤到家倒是破天荒的早,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在家中等她。
白孟妤看着搭好的狗窝,思考着是不是该把八十一接过来了。
她打开衣柜,想要换上居家睡裙,更舒适一些。
却看到衣柜角落里,一抹眼熟的白色。
她将那条裙子扯出来。目光怔愣。
这……和她包进垃圾袋丢掉的那条,一模一样。
只不过少了裙摆上的红酒渍。
不知道是被谁清洗下去,还是完完全全崭新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