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义亲的十分热切,在白孟妤唇上辗转了一圈,才想起她曾经教过的什么技巧。
急躁的攻势紧急叫停,变为温柔试探的循序渐进。
白孟妤扣在他颈后的双手,顺着颈椎缓慢向上,插入发丝。
像是鼓励的暗示。
她把这一次的主动权,完全让给了梁俊义。
而梁俊义得不到白孟妤叫停,便坚决不肯退身。
哪怕喘息不匀,也只是细微的退开,下一瞬间又立刻追上去。
黏黏腻腻,不肯放开。
终于在车厢内空气都要变得稀薄之时,白孟妤轻轻扯了扯梁俊义头顶上的卷发。
他们之间的姿势,已经不知从何时变为交叠在一起。
白孟妤完完全全的坐进了梁俊义怀中,腿贴着腿,缠得像同一个人似的。
她的嘴唇湿淋淋的,整体色泽都翻了一倍。
可梁俊义吃了这么多,还嫌不够,仍是一脸眼巴巴样,像小狗。
白孟妤抱怨着说:“硌到我了……你的刀。”
梁俊义的手在自己腰侧随意一摸,将那把短刃抽出来,扔向座椅的另一边。
一双眼睛就没有从白孟妤身上离开过。
满眼写的都是:现在没有了,还要继续亲。
白孟妤不得不在这双眼睛上亲了亲,迫使他闭眼。
不然真的就要一次一次,又一次了,毫无断绝了。
梁俊义察觉到白孟妤拒绝的意思,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借机得寸进尺:“明天你答应我了的,可不可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啊?”
他怕多出个信一,上演什么其乐融融一家人。
和小白单独相处的时间,谁不想要?
白孟妤坐回自己的那一边,笑着反问他:“不只有我们两个,那你还想要谁呀?”
梁俊义不说话了。
徐杰和于术又隔了一会儿才上车。
徐杰默默无言,反正刚刚白孟妤只是暂时将他支开,又不是真的要他去勘察现场,没什么好汇报的。
至于于术……他刚嚼的药,药效还没过。
徐杰开着车,透过后视镜向后望了一眼又一眼。
他是个藏不住的事的样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实事儿做,怎么可能去那么长时间?
刚才回来的太早,隔着车窗撞见白孟妤和梁俊义在里面接吻,现在难免觉得有几分尴尬。
眼睛左瞟右瞟,不知该落在哪里,一句话都没有跟白孟妤说过。
他看向身边的于术,居然觉得他有几分沉稳的样子。
可惜这是徐杰还不了解于术的性格。
倘若他没有吃那药,上车的第一句肯定就是:“大小姐,我俩刚才回来早了,差点撞见你俩啵嘴。”
白孟妤在摆弄梁俊义那把短小的匕首。
他今天要来警局前等白孟妤,不方便带太明显的武器。
那把随身的太刀,就更换为了这把可以别在腰上的匕首。
秉承着梁俊义一贯的性格,即便刀身不大,也可以贴满细小的贴纸。
而且因为白孟妤喜欢亮一点的颜色,把手的内部,还有两颗心型的小水钻。
看起来这么花哨,完全不符合庙街十二少的气质。
梁俊义在此刻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就是用这样一把刀,威胁了白济雄。
这实在是太失身份……
白孟妤看的仔细,笑着把它放回了梁俊义身上。
前排的徐杰自然也没有错过这样一把匕首。
他原本还觉得梁俊义表现的有些不大对劲,在看见这把匕首时,疑虑削了大半。
终于开口,和他的上司说了回到车上的第一句话:“白sir,您男朋友扮黑社会,装的可真像。”
白孟妤笑着看了一眼梁俊义窘迫的样子:“是啊,他天赋好。”
于术不会说话,笑也不能出声,但是他会拍大腿。
正当表现激动的时候,被白孟妤伸到前排的手,捏住了耳朵:“别忘了你的任务,下了车去医院报到,晚一点,我会再送个人过去陪你。”
于术回头看去,白孟妤能看清他眼里的激动,全是对这位未知伙伴的好奇。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明白,他是个嘴巴很坏的沙袋就够了。”
她转而对徐杰说:“开快一点,今天还有新同事入职,快下班了,别让人家等。”
姜沁从未如此准时的踩着点下班,她的每一个同事都对此感到惊奇。
这个一直转不了正的小巡警,致力于让每一个人看到她的工作热情和奋斗的毅力。
这样急迫的等待下班,还是头一次。
姜沁算过,从这里步行去警局的时间或许不太够,但倘若骑上她的小摩托,还能有五分钟的富余时间。
她绝不会迟到的!
天上掉馅饼一般的绝佳机会,如果只是因为小小的迟到就错过了,她一定会悔恨终生的。
两个轮子的小摩托在下班的车流中穿梭。
在交通规范的允许范围之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警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天台风天的缘故,所有人都显得步履匆匆,带着点压抑。
到了警局附近,车辆和行人都少了许多。
姜沁速度减缓,深呼吸着,让自己平复澎湃的心情。
以最好的形象,来面见自己未来的长官。
同时也免不了在自己多年习惯的影响之下,观察路边的每一辆车和行人。
她在马路边,看到一件极为突兀的物件——一只红色的高跟鞋。
孤零零的倒在那里,鞋尖所指的方向,是幽深的暗巷。
姜沁抬腕看表:五点零八分。
距离警局大概还有两百米,时间上来得及。
她停下摩托,拾起鞋子,走进那条小巷。
里面虽然阴暗,但一览无余:两个巨大的垃圾箱、堆叠的纸箱和旧家具,没有其他异常。
风声开始变大了。
红色高跟鞋被丢进垃圾箱,发出“咚”的一声响,里面似乎空荡荡的。
姜沁转身向回走了两步,便察觉不对。
立刻对垃圾箱里面扬声道:“出来!我已经发现你了!”
那里静悄悄的,像是姜沁过于敏感产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