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
我微微抬眸,发现说这话的竟然是薄从南。
孟项宜一脸震惊地望着薄从南。
没想到薄从南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薄从南低声开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在利用我。”
孟项宜解释,“怎么会呢?我......”
薄从南看着我大声喊,“我从始至终就不喜欢孟项宜,这都是她错!是她蓄意勾引我!”
哈哈哈哈哈......
孟项宜看清了吗?
你处心积虑想得到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薄从南的自私自利算是贯彻到骨子里了。
这种时候第一时间想的是把所有的责任推给别人。
孟项宜的表情实在算不得好看,我甚至觉得她下一秒就要晕了。
孟项宜,你不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
你费尽心思抢到手的人,如今却瞧不上你。
滋味如何呢?
孟项宜神色落寞地望向薄从南。
她身形晃了晃,下一秒直接栽进了雪堆里。
晕倒了。
晕了又怎样?
这件事情还没完。
夜深了。
我坐在梳妆台前擦脸。
走神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沈知意。”
我下意识回头,只见薄秉谦站在门口。
与他对视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忍不住加速跳动。
他刚刚叫我什么?
男人嘴角上扬,快步朝我走来。
我慌张起身想要躲避,男人却抓住我的手腕,轻轻一用力我便被拉进了怀里。
“是你,对不对?”
薄秉谦的声音没有变化,可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拆骨入腹。
这是对我恨之入骨呀。
难道他查到是我害死他母亲了?
“我...不是...我是芸儿啊......”
薄秉谦捏住我的下巴,“我刚才叫的沈知意,你为什么毫不犹豫回头?”
该死!
薄狗这狗脑子里全是算计。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
“我只是听到了脚步声...我......”
薄秉谦盯着我,好似一条毒蛇。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如果你不是她,又为何屡次算计孟项宜和薄从南?”
“我...不是故意的......”
薄秉谦根本不听我解释。
他的手竟缓缓从我的上衣下摆钻了进去,略带薄茧的手划过我的肌肤。
所过之处引起一阵酥麻。
薄狗这是按捺不住,想对我下手了?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见我年轻貌美就要对我下手。
呸!
我下意识去推薄秉谦,没想到薄秉谦死死扣住我的手。
我急得红了眼。
“我查过了赵芸儿腰窝处有一颗红痣,你......”
话停了,薄秉谦的手停在了腰窝之处。
因为他摸到了我腰间的红痣。
我这副身体就是赵芸儿的。
任凭你怎么查,都查不出任何猫腻。
我红着眼推开薄秉谦,“秉谦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啊,上次葬礼你还说要将我送给薄从南,你怎么这么狠呢......”
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比珍珠还丝滑。
薄秉谦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了句,“今天是我不对,你好好休息。”
“还有我从来没想过把你送人。”
不知道为何,薄秉谦离开时的背影竟有些踉跄。
自从葬礼之后,他就经常夜不归宿。
时常回来也是满身酒气。
要不是知道我跟薄秉谦是死对头,我都要以为他暗恋我了。
薄从南和孟项宜这件事情一出。
当即震动了A市上流圈子。
薄家在圈子里颇有权势,如今传出这样的丑闻。
薄家三兄弟都要气死了。
尤其是薄勤道。
“你这个逆子!放着好好的老婆不睡,跑去睡姨姐。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畜生!”
薄从南满身是伤的跪在地上,眼睑下的乌青明显。
这几日,他不光做噩梦,还天天挨骂。
神色都憔悴了不少。
赵胡鸣也来了薄家。
这孟项宜给赵桓戴了绿帽子。
赵家颜面受损,他肯定是要乘机敲一笔的。
他先冲沈义康道:“沈总,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沈义康狠狠觑了孟项宜一眼。
要不是她,沈家也不会这么抬不起头。
沈义康淡声道:“大不了我们家不要彩礼,婚礼我们家来操办?”
赵胡鸣冷笑,“沈总真是说笑了。令千金品行如此卑劣,脚踏两只船给赵家蒙羞,还想举行婚礼?你觉得可能吗?”
沈义康冷脸,“那你想怎样?”
赵胡鸣趁机向沈家和薄家提了要求,“总之,该有的补偿必须有。不然这件事情只会闹得更大。”
沈义康气得说不出话。
薄勤道冷冷开口,“你是在威胁我?”
“算不得威胁,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薄勤道看向我,“赵芸儿,你们赵家就是这么对待亲家的吗?要是秉谦知道了,你们这婚也就完了!”
想把矛头推给我?
做梦!
我装作为难地样子,“三叔,我年纪小,在家里说不上话。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孟小姐和从南...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
出了这档子事。
赵家不愿意娶孟项宜。
沈义康只得把主意打到薄从南身上,“从南,你跟项宜真的是两情相悦?”
薄家远胜于沈赵两家。
要是薄从南答应,沈义康估计会松口。
薄从南抬眸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里是说不清的情愫。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但我不能娶项宜姐。”
沈义康气得胡子块歪了,“混账!你......”
孟项宜受伤,“从南,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
谁知,薄从南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呕——
要不是现在有人在,我恐怕会吐。
薄从南还真是会恶心人。
我暗戳戳冲他翻了个白眼。
沈义康也是没了办法,“既然从南不愿意娶你,那就你就只有嫁给赵桓了。你们赵家不就要要钱吗?我再添一个亿的陪嫁,如何?”
见沈义康松口,赵胡鸣自然乐意了。
孟项宜眉头紧皱,目光死死盯着我。
“赵芸儿,你的脑袋也不想要了吗?”